修行应具坚定心
修行之人,须具决烈之心。任彼诮谤,我总了无疑虑。若闻人诮谤,便生退心,此种人亦是前生善根浮浅所致。不以佛所说者为依归,而以愚夫愚妇所说者为根据。固当长在生死轮回中,永受三途之苦。而欲得人天之身尚难,况了生死超凡入圣,以至成佛之大利益乎。净土法门,以真信切愿念佛,决定求生西方为宗旨。若念佛人不愿求生西方,即为违背佛教。譬如王子寄居他国,不信自是王子,但愿终日乞食,不至饿死,便为志得意满。其知见之下劣,能不令人怜悯乎。王高氏娴熟经典,而作“不敢妄想生西”之说,其心志之卑劣,亦何至于此极。其平日所亲之师,亦系盲修瞎炼之辈。使其师知净土法门,何得常作此想。祈为彼说,若不求生西方,决定不许皈依。肯求生西方,则可许皈依。今为彼取法名为宗信。谓深信佛言,不敢违背。自己修持净业,又须教诸儿女媳孙辈,同皆敦伦尽分,闲邪存诚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,戒杀护生,念佛及念观世音,以期现生业消福长,临终往生西方。如此自行,并化及家庭及与亲朋。则其往生,定可如愿。佛开净土法门,教人求生西方。汝是什么人,敢不以佛言为是,而各任己志乎。
发心为修持之本
念佛须善发心者,心为修持之主。心若与四宏誓愿合,则念一句佛,行一善事,功德无量无边。况身口意三业,恒以念佛利生为事乎哉。心若唯求自利,不愿利人。所行之事虽多,而所得之功德甚少。况或再加以倾人害人之意,及自炫自矜之心。则所念之佛,所行之善,亦非全无功德。实属百千万亿分中,仅得一分半分。而其恶念之过,亦复不少。故修行人,皆须善于发心,不止念佛入耳。
心不至诚,修什么法都不灵
念佛之人,亦非不可持咒,但须主助分明,则助亦归主。若泛泛然无所分别,一目视之,则主亦非主矣。《准提》、《大悲》,岂有优劣?
心若至诚,法法皆灵。心不至诚,法法不灵。
一句佛号,包括一大藏教,罄无不尽。通宗通教之人,方能做真念佛人。而一无所知、一无所能之人,但止口会说话,亦可为真念佛人。去此两种,则真不真皆在自己努力,依教与否耳。至于修行净土,有决定不疑之理。何必要问他人之效验?纵举世之人,皆无效验,亦不生一念疑心。以佛祖诚言可凭故。若问他人效验,便是信佛言未极,而以人言为定。便是偷心,便不济事。英烈汉子,断不至舍佛言而取信人言。自己中心无主,专欲以效验人言为前途导师,可不哀战?
修心要务
至于念佛一事,最紧要在了生死。既为了生死,则生死之苦,自生厌心。西方之乐,自生欣心。如此则信愿二法,当念圆具。再加以志诚恳切,如子忆母而念。则佛力法力,自心信愿功德力,三法圆彰。犹如杲日当空,纵有浓霜层冰,不久即化。初心念佛,未到亲证三昧之时,谁能无有妄念。所贵心常觉照,不随妄转。喻如两军对垒,必须坚守己之城郭,不令贼兵稍有侵犯。候其贼一发作,即迎敌去打。必使正觉之兵,四面合围。俾彼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彼自惧获灭种,即相率归降矣。其最要一着,在主帅不昏不惰,常时惺惺而已。若一昏惰,不但不能灭贼,反为贼灭。所以念佛之人,不知摄心,愈念愈生妄想。若能摄心,则妄念当渐渐轻微,以至于无耳。故云,学道犹如守禁城,画防六贼夜惺惺。将军主帅能行令,不动干戈定太平。
一切众生,从无始来,在六道中无业不造。若无心修行,反不觉得有此种希奇古怪之恶念。若发心修行,则此种念头更加多些。(此系真妄相形而显,非从前无有,但不显耳。)此时当想阿弥陀佛在我面前,不敢有一杂念妄想,至诚恳切念佛圣号。(或小声念,或默念,)必须字字句句,心里念得清清楚楚。口里念得清清楚楚。耳朵听得清清楚楚。能如此常念,则一切杂念,自然消灭矣。当杂念起时,格外提起,全副精神念佛,不许它在我心里作怪。果能如此常念,则意地自然清净。当杂念初起时,如一人与万人敌,不可稍有宽纵之心。否则彼做我主,我受彼害矣。若拼命抵抗,彼当随我所转,即所谓转烦恼为菩提也。
无论在家出家,必须上敬下和。忍人所不能忍,行人所不能行。代人之劳,成人之美。静坐常思己过,闲谈莫论人非。行住坐卧,穿衣吃饭,从朝至暮,从暮至朝,一句佛号,不令间断。或小声念,或默念,除念佛外,不起别念。若或妄念一起,当下就要教它消灭。常生惭愧心及忏悔心,纵有修持,总觉我功夫很浅。不自矜夸,只管自家,不管人家,只看好样子,不看坏样子。看一切人都是菩萨,唯我一人实是凡夫。果能依我所说修行,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