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法流传至今,已二千余年,弘法大士,为我们留下了无以计数的珍贵法宝。然欲一一深入,实非今人之所能。纵然穷其毕生精力,亦难窥其全貌。故有识之 士,无不择其法缘,一门深入。而末法之今日,因感叹于“生死海深,菩提路远”,故有心智士,大多安心净土一门,以此自行化他,同归净域。故整理、研习、熏 修净宗法宝,自成今人之所需。凡净宗之要典,如昙鸾大师《往生论注》、善导大师《观经四帖疏》等五部九卷、莲池大师《弥陀疏钞》、蕅益大师《弥陀要解》、 印光大师《文钞》等,无不为时人所关注,广行流通,习以成风。此即“时机愈下,净土愈昌”之明证也。时有慧净上人系统整理、编著、演说昙鸾、善导一脉之宝 典,蔚然成林。其宏开净宗,功不唐捐,归者如潮。余后之古疏,则因圣净融通之故,理多高深,难契时机,故隐而不畅。如宗教通摄之《弥陀疏钞》,因其“广大 精微”而渐隐。虽不乏研修之士,终难普应群机。《弥陀要解》虽“直捷要妙”,为时人所喜乐,因以台释净,玄理迷人,若无知识引导,亦难得其实益。所谓执于 理性,失却宝珠也。如是未契弥陀大愿,偷心岂易死哉;纵欲宝此一行,终难落于实处。唯有近代印光大师《文钞》,可谓融通古今,深入浅出,为今人学修之最好 指南也。任何种根机,皆无高深之叹,可入念佛一门。大师影响之深远,可用无远弗届来形容。一部《文钞》,风行天下,凡净业行人及有识之士,无不视为圭臬, 奉为至宝。然而《文钞》之磅礴,实非初机浅学所能通入。故欲得其要,亦非易事。以致流通虽多,仍是研修乏力。如是实有负大师应化之苦心也。今甘冒愚诚,选 其精要,编辑而成《灵岩遗旨》《灵岩法要》《灵岩故事》丛书,从广略二途、理事两面,别显大师之思想,以此普利一切,畅大师无尽之悲心。
《灵岩遗旨》旨在全面梳理大师之思想,不论世出世法,通途特别,一并显彰。因编排有序,脉络清晰,故于《文钞》,易得其要。如人之有眼,可环顾四野而明辨方向也。
《灵岩法要》即主依《遗旨》精选重编而成。以《遗旨》虽为选编,对于初学,仍难免有浩瀚之叹。今去其繁复,择其精义,编成《法要》。并于紧要处,略 加按语,引相关祖师之法语以互通,资其详解。如是既可善契大师之法要,又可通观净宗祖师之同一开示。庐山风貌,了然于胸。往生一事,自可如操左券而取故物 也。
《灵岩故事》(又名《印光大师说故事》)即将《文钞》中所有“因果报应、念佛往生”等感应故事,分门别类,汇编成册,以作教理之辅证。所谓“理论犹 须证据,事实胜于雄辩”也。为显事例中隐含之理,略附大师相关法语,以资说明。如是借事显理,以理明事,理事相资,以启吾人之信心,开吾人之正智也。
三书有广有略,有理有事,尽可各取所需,而同得其益。如是则三根得以普被,利钝尽可全收矣。《文钞》因此而广被,如是与善导法脉自可交相辉映,光照大千。所谓弥陀坐视于南面,势至辅弼于侧翼,法门隆盛,众生有福矣!
释智随 谨记
二○○七年十一月
《灵岩故事》(《印光大师说故事》)即印光大师《文钞》中所讲“因果报应、三宝加持、念佛往生”等深有启发之感应事例也。
所谓“感应”者,即因缘果报也。感即是因,应即是果。以如是因,必得如是果。故以善感者,得福果;以恶感者,得苦果;以四谛感者,得声闻果;以六度 万行感者,得菩萨果;以念佛感者,得往生成佛果。扩而充之,整个佛法,所有因果修证之事理,无一不是感应之征也。感应之道,如叩钟然,叩之大者大应,叩之 小者小应,无有不应者。然或有修学多年,自觉不见感应者,其故何在?实则并非没有感应,只是感应之迹,隐显不一,不为常人所知。《文钞》言:
感应之迹,有“显感显应、冥感冥应、冥感显应、显感冥应、亦冥亦显感而显应,亦冥亦显感而冥应”之不同。
显感显应者:现生竭诚尽敬礼念供养,即蒙加被,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,及业消障尽,福增慧朗等。
冥感冥应者:过去生中曾修竭诚礼念等行,今生虽未修习,由宿善根,得蒙加被,不知不觉,祸灭福臻,业消障尽等。
冥感显应者:宿生曾种善根,今生得蒙加被。
显感冥应者:现生竭诚礼念,不见加被之迹,冥冥之中,承其慈力,凶退吉临,业消障尽等。
亦冥亦显感而显应者:宿世曾种善根,今生竭诚礼念,显蒙加被,转祸为福等。
亦冥亦显感而冥应者:宿世曾种善根,今生竭诚礼念,冥冥之中,承其慈力,获种种益也。
了此,则知功不虚弃,果无浪得,纵令毕生不见加被之迹,亦不至心生怨望,半途而废。感应之道,微妙难思。略书梗概,以勖来哲。其应之大小优劣,在其诚之至与未至而已。纵令心不谛信,至诚未极。但能一念投诚,亦必皆蒙利益。
故知:修学佛法者,无有不蒙感应也,只是见与不见否。如日光高悬,无不蒙照。盲人虽不能亲见日光,而依旧蒙其光照,只是日用而不知。
应之道,有隐有显,有近有远。智者能明其隐者远者,常人仅能见其显者近者。是故智者,虽未见有应,仍能依理行事;愚者,不见感应,则难信其理。故感 应之迹,于上智固可摄化,于下愚更有实益。如是借事而明理,依理而行事,则无论何人,皆可得佛法之实益也。下至趋吉避凶,远祸得福,上自超凡入圣,往生成 佛,皆可任己所求,感而遂通。
古往今来,世出世间,种种感应之迹,海墨难书。散于各书者,何止千万;汇聚成册者,亦难计数。《印光大师文钞》是一部学修之藏书,既有理论的深入阐 发,又有事例之大量实证。其理论之要已略显于《灵岩遗旨》《灵岩法要》二书中,今将其种种感应事例汇而成册,以为理论之确证。因其文少易见,事显理明,一 见一闻,或可收神奇之效,开信仰之门,助往生之益。共收一一四则,大分八类:
一、因果报应类(十四则):因果是佛法根本,通于三世,孰有先后。因其幽微难测,未深入佛法者,多难信之。古往今来,种种因果报应之迹,时有所闻, 但观其迹,自可深信其理,佛不妄语,岂欺我哉!所选十四则,有现世现报者,有来世得报者,有多生受报者。如是众例,显因果真实,轮回不虚,果报自然,丝毫 不爽。明乎于此,则知:“祸福无门,唯人自招;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”
二、戒杀护生类(十一则):明信因果者,自知万物有灵,同具佛性,爱而护之,理当如是。人存此心,自然感动天地,神而护之,自他同得利益,免受伤残之苦, 同得伦常之乐。进而法缘广结,同生西方,则可谓真实究竟之放生护生也。所选十一则,有因行不同,果报迥异者;有见母变猪,终不吃肉者;有代母忏悔,感其吃 素者;有圣现神通,劝戒止杀者。种种启迪,以示吾人,戒杀护生,吃素念佛,同生西方矣。
三、尊师重道类(四则):尊师重道,可谓佛法修行之根本。世间学问,一才一艺,尚不离师,况无上佛道乎?因人闻法,因法悟道,因道修行,因行成佛。 是故经云:“善知识者,是大因缘。善知识者,是奇特法。”《华严经》云:“善知识者:如慈母,出生佛种故。如慈父,广大利益故。如乳母,守护不令作恶故。 如教师,示其菩萨所学故。如善导,能示波罗蜜道故。如良医,能治烦恼诸病故。如雪山,增长一切智药故。如勇将,殄除一切怖畏故。如济客,令出生死瀑流故。 如船师,令到智慧宝洲故。”善知识之重要,以此可知。所选四则,有世间求学者,有佛门求道者,无一不竭诚恭敬,而得实益。是知:无论世出世间,恭敬方得实 益。所谓“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”。故大师常言:“欲得佛法实益,须向恭敬中求。有一分恭敬,即消一分罪业,增一分福慧。有十分恭敬,即消十分罪业,增十分 福慧。”
四、虔诚修持类(九则):佛法不仅仅只在口说,更重于实行。说得一丈,不如行得一尺。今不如古者,大多流于言谈,不能实行其道也。若能如实而行,自 可得佛法利益。所选九则,有悔而护法者,有严正服人者,有宰官念佛者,有精勤化他者。如是众例,示佛法贵在笃行,不在空谈。任何行人,择其相应之法,不论 时处诸缘,只要依教奉行,皆可得佛法之利益。
五、三宝加持类(九则):三宝乃苦海舟航,长夜明灯,度生宝筏。凡恭敬三宝、虔诚奉侍者,自有三宝加持,善神护佑,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。以此而生 信,即可深结佛缘,进趣菩提,志生西方矣。所选九则,有幸免于难者,有助其勇猛者,有降伏毒龙者,有指归念佛者。如是众例,无一不显示三宝功德不可思议。 归敬三宝,仰凭于佛,即为吾等出离生死苦海之强缘也。
六、自力警策类(九则):佛法虽广,宗旨唯一,即生死解脱。然生死解脱有自力他力之别,自力修行以戒定慧为本,难如登天,非末法多障众生之所能修。 经云:“末法众生,亿亿人修行,罕一得道。唯依念佛,得度生死。”然人多执于自力,不仗佛力。若能深观自身业力之深,自力修行之难,自必死尽偷心,专志净 土。综观古今,可为今人警策者何止千万。所选九则,有古之名噪一世者,亦有今之显赫一时者。或参禅,或学密,其修行不可谓不高,而其结果,不能不令人心 怵。如是高超人士,尚难了脱,况吾等具缚凡夫乎?自力不足恃,他力必须归,以此可知矣。如大师所言:“大家要晓得:仗自力修持,自有何种力?但是无始以来 的业力。所以万劫千生,难得解脱。仗阿弥陀佛的弘誓大愿力,自然一生成办。”
七、念佛感应类(三十二则):念佛一门,易行疾至,圆顿直接,有现当二益。当益固在往生成佛,现益亦自无量无边。消灾免难、逢凶化吉、增福延寿等, 随处可闻。所选三十二则,念佛一十四则,念观音一十六则,其他二则。以此可知,佛氏门中,有求必应,有感必通。《文钞》所选感应以念佛念观音居多,实因西 方三圣与此土众生最为有缘故。然世人多求于现世果报,故于大慈大悲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,尤为信仰。大师常劝人念佛一万之余,念五千观音,即是基于此,以摄 化于念佛信仰不深之人。实则“南无阿弥陀佛”六字洪名中,包含了一切诸佛、一切菩萨、一切经咒功德,所谓“阿字十方三世佛,弥字一切诸菩萨,陀字八万诸圣 教,三字之中是具足”。故净业行人,凡欲消灾、免难、求子等世间利益者,不必另修他法,只管念佛,自得其益。如大师所言:“真能念佛,不求世间福报,而自 得世间福报”也。
八、往生纪实类(二十六则):现世利益小,往生利益大。人能念佛,既可现生增福增慧,更得临终往生净土。然现世利益,或可亲见,往生一事,超越凡 情,愚痴凡夫,殊难信入。纵有经论为证,疑惑亦难顿消。然理虽难明,事则易见。若借可见之实事,即可除疑增信,安稳念佛矣。所选二十六则念佛往生事例:有 出家人,有在家人;有立志苦修者,有烦恼缠身者;有平身念佛者,有临终遇缘者;有坐脱立生者,有病魔缠身者;有人类,有异类。如是众机,虽行业各异,遇缘 不同,因念佛故,通得往生,显念佛一门“三根普被,利钝全收,但称佛名,莫不往生”之奇勋。诚如大师所言:“净土法门,仗阿弥陀佛大慈悲愿力,无论老幼、 男女、贵贱、贤愚、在家、出家,若肯生真信、发切愿、至诚恳切念佛圣号,无一不于现生临终得往生者。”理论犹须证据,事实最能说话。观如是众机之往生,无 信者自可倍增信心,有信者宜当勇猛念佛矣。
今将《文钞》如是种种感应事例汇集成册,依序分类编排,并选大师相关法语附于各章前后,事理融通,资成净业,或可助显大师恩德于万一也。
释智随 谨记
二○○七年十一月
欲知前世因,今生受者是;
欲知来世果,今生作者是。
——三编下o因果实证序
民国八年,北通州王芝祥,字铁珊,一子很聪明,很孝顺。大子有神经病,铁珊心中望此子承继家声。二十一二岁,已娶妻,生一女。一日,病重将死。铁珊 痛极,呼之曰:“某某,汝既来为我儿子,为何此刻就要去?”其子瞋目,作广西口音曰:“我哪是你儿子,我就是第十四个人。”说毕,即死。先铁珊在广西作兵 备道时,计杀降匪头首十三人。先用极爱厚之法以安慰之,请其吃饭,尚请有大名之人作陪,每人犒洋二十四元。云:“日间甚忙,来不及与汝详谈,到晚间来,当 与汝等各安职务。”此十三人,不知是要杀他,反拉其厚友同去,意欲以己之情面,求其亦派彼一好差事。至晚去,则进一门关一门,伏兵于华厅。其人既来,铁珊 抽佩刀砍,则伏兵同出杀之,得十四个尸首,亦不知是何姓名。岂知其人即为其子,徒用二十余年教育之劳,至死反瞋目呵斥,不认铁珊为父。大率世之儿女之因, 总不出“讨债、还债、报恩、报怨”之四义。此子系汝宿世欠彼债者,债清即去。若还债及报恩者,则可得其孝养耳。(续编上o复德畅居士书 民国二十三年)
曹崧乔云:其父读书时,一同学,乃富翁子,极笨。先生与彼教,彼尚未会,其父听之,即可背。该富翁子早夭,后见其来,而忽不见,崧乔乃生一女。今已 三十一岁,极聪明,读书绝不费力。初为富翁子,后为同学孙女,人之轮回,诚可畏也。此但换个男女相,全体改变者,当有十之八九矣,哀哉!(续编上o复念佛 居士书)
《清凉山志》载:隋,代州,赵良相,家资巨万,有二子,长曰孟,次曰盈。盈强,孟弱。良相将终,分家资为二,孟得其上。及良相死,盈尽霸取,止与孟 园屋一区。孟佣力以活。后盈死,为孟作子,名环。孟死,为盈作孙,名先。环长,为仆于先,心恨盈霸其业。适先欲朝五台,命环随往。行至山中,旷无人处,拔 刀谓曰:“汝祖夺我家业,我将杀汝。”先疾走,环追之。先入一茅庵,一老僧止之,各与以药物茶汤。食已,如梦初醒,遂悉前事,感愧悲伤。老僧曰:“盈乃环 之前身,霸他之业,是自弃其业也。先乃孟之再来,受其先产,父命犹在耳。”二人遂出家修道于五台焉。此二人者,宿有善根,故蒙菩萨点化,得有如此结果。今 之以杀人为乐者,其后报何堪设想乎?(续编下o法云寺放生征信录序 民二十一年)
明翰林刘玉绶,船泊苏州,梦一伟丈夫求救,自称宋偏将军曹翰。因屠江州,世世作猪。此对门屠者,顷所宰第一猪,即我也。祈为救援。醒而果见屠将杀 猪,遂买而放之阊门一寺中。凡呼“曹翰”者,其猪皆回首望之。是可为“人变畜生,畜生变人”之证。载籍上活阎王活小鬼之事甚多。此皆天地鬼神,透露一点因 果报应生死轮回之消息,以警戒世人也。(三编下o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丙寅七月)
汉献帝时,曹操为丞相,专其威权。凡所作为,无非弱君势,重己权,欲令自身一死,子便为帝。及至已死,曹丕便篡。而且尸犹未殓,丕即移其嫔妾,纳于 己宫。死后永堕恶道,历千四百余年,至清乾隆间,苏州有人杀猪出其肺肝,上有“曹操”二字。邻有一人见之,生大恐怖,随即出家,法名佛安。一心念佛,遂得 往生西方,事载《净土圣贤录》。(增广上o与卫锦洲居士书)
唐北台后黑山寺僧法爱,充监寺二十年,以招提僧物,广置南原之田,遗厥徒明诲。爱死,即生其家为牛,力能独耕,仅三十年。牛老且病,庄头欲以牛从他 易油。是夕,明诲梦亡师泣曰:“我用僧物,为汝置田,今为牛,既老且羸,愿剥我皮作鼓,书我名字于鼓上,凡礼诵当击之,我苦庶有脱日矣。不然,南原之阜, 变为沧瀛,未应脱免耳。”言讫,举身自扑。诲觉,方夜半,鸣钟集众,具宣其事。明日,庄头报老牛触树死。诲依其言,剥皮作鼓,书名于上。即卖南原之田,得 价若干,五台饭僧。诲复尽倾衣钵,为亡师礼忏。后送其鼓于五台山文殊殿,年久鼓坏,寺主以他鼓易之,讹传以为人皮鼓耳。见《清凉山志》。盖因果昭彰,无能 或逃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日前接令祖功德史,阅之不胜感叹。凡为民上者皆肯师法,则天下永久安乐矣。唯有一事,普通人万不可效法,效之必致大祸。强弩射潮而潮退,乃水神感王 之德,故潮不复来。无德之人效之,必致水神兴怒,而洪潮涌波,则民居危险之极矣。光绪十二年中秋日,下南五台山,(在长安城外,乃观音现老僧降妖龙而开山 者,《文钞》后附有碑记),往北京红螺山。未动身前,即闻太原遭洪水灾。至九月初至太原,始有人行之小路,因进城以观其象。系六七月间,一日起蛟水,在城 西傍城南流,势甚汹涌。巡抚某登城看,令开炮。打一炮,一打即时水涨几倍,顺城南流。城门已关,幸未进城。南关为进京大道,街市甚长,冲得房屋树木墙垣一 无所有,成一片新涂田,平平坦坦,无一人不遭此一炮之劫。而损失财物,不知有几万万。可知鬼神敬德非畏威。无德之人当此,只宜领众恳求,忏悔求勿伤民物为 祷。纵令无益,决不至酿成大灾也。如再印时,似宜表明此义。庶不致后之居官者遇此,不谅己德,徒效王威,以招祸害民也。(三编上o复钱士青居士书一)
昔范文正公视人犹己,视疏若亲,视天下为一家,视中国若一人。故能自宋初至清末,足一千年,子孙科甲不绝。
长洲彭氏力行善事,于清初以来,科甲冠于天下。其家状元有四五人。而同胞兄弟有三鼎甲者。以世世奉佛,奉《阴骘文》《感应篇》。其志固长欲利人,而天固长施厚报也。(三编下o复刘观善居士书二)
清苏州孝廉曹锦涛,精于岐黄,任何险症,无不着手回春。一日,欲出门,忽有一贫妇跪门外,泣求为其姑医病。谓家道贫寒,难请他医,闻公慈悲为怀,定 可枉驾为治,曹公遂为往治。曹公归后,贫妇之姑枕下,白银五两,不知去向,想为曹公偷去。妇登门询之,曹公即如数与之。贫妇归,其姑已将银取出,妇大惭 愧,复将银送还谢罪。问:“公何以自诬盗银?”曹公曰:“我欲汝姑病速好耳,我若不认,汝姑必定着急加病,或致难好。故只期汝姑病好,不怕人说我盗银 也。”其居心之忠厚,可谓至极无加矣。所以公生三子,长为御医,寿八十余,家致大富。次为翰林,官至藩台。三亦翰林,博通经史,专志著述。孙曾林立,多有 达者。彼唯利是图之医,纵不灭门绝户,则已微之微矣。《易》曰: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,积不善之家,必有余殃。”所谓余庆余殃,乃报在子孙者。本庆本殃, 乃报在本身者。余庆余殃,人可见之。本庆本殃,乃己于现生,及来生后世所享受者,世人不能见之,天地鬼神佛菩萨,固一一洞知洞见也。须知本庆本殃,较之余 庆余殃,大百千万倍。故望世人,努力修持,以期获庆而除殃也。曹公甘受盗名,救人性命,而善报在于子孙。若自己更能替子孙念佛,求三宝加被,令子孙亦各吃 素念佛,善报当在西方矣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人生世间,所资以成德达才,建功立业,以及一才一艺,养活身家者,皆由文字主持之力,而得成就。字为世间至宝,能使凡者圣,愚者智,贫贱者富贵,疾 病者康宁。圣贤道脉,得之于千古,身家经营,遗之于子孙,莫不仗字之力。使世无字,则一切事理,皆不成立,而人与禽兽无异矣。既有如是功力,固宜珍重爱 惜。窃见今人任意亵污,是直以至宝等粪土耳,能不现生折福折寿,来生无知无识乎哉。又不但有形之字,不可亵污遗弃,而无形之字,更不可亵污遗弃。孝、弟、 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,若不措之躬行,则成亡八字矣。八字既亡,则生为衣冠禽兽,死堕三途恶道,可不哀哉。
字为世间至宝,非金、银、珠、玉、爵位可比。以金、银、珠、玉、爵位,皆由字而得,使世无字,则金、银、珠、玉、爵位,亦无由而得矣。字之恩德,说 不能尽。敬惜书字,福报甚大。宋朝王文正公之父,极其敬惜字纸。后梦孔夫子以手按其背曰:“汝何惜吾字之勤也,当令曾参来汝家受生,显大门户。”后生子因 名王曾,连中三元,为名宰相。没后谥文正公,封沂国公。后世凡科甲联绵,子孙贤善者,悉由先世敬惜书籍,及与字纸中来。近世欧风东渐,不但普通人不知敬惜 书籍字纸,即读书儒士,亦不恭敬书籍,及与字纸。或置书于坐榻,或以书作枕头。或大怒而掷书于地,或抽解而犹看诗书。不但大小便后,概不洗手,即夜与妇 宿,晨起读书,亦不洗手。每每以字纸揩拭器物,犹以敬惜为名而焚化之。故致普通人无所取法,而垃圾里,茅厕中,街头巷尾,无处不是字纸遍地。舟车行人,每 以报纸铺坐处。出外妇女,率用报纸包鞋袜。种种亵渎,不堪枚举。以故天灾人祸,相继降作,皆由亵渎天地间之至宝所致。不知此字纸中,皆有天地日月之字,圣 贤经书之文。以此种至极尊贵之物,视同粪土,能不折福寿而现受其殃,贻子孙以愚劣之报乎?(续编下o普劝敬惜字纸及尊敬经书说 民二十四年 陈先善述)
书信一事,关系甚重。若常用草体,或成习惯,久久或致误事。冯梦华厚德君子,其子与孙皆死亡。前年过继之孙,又复死亡。只一一二岁之曾孙,以为其 后。而一家之中,寡妇四五人,亦可谓景况凄惨矣。岂天特酷待厚德之人乎?缘此老一生,喜写草书。与人信札,非用尽心力,按文义推测,则不识者多。其中难免 有误,以故致受此报也。汝学医,若习惯过为潦草之书,后来或于医方亦用此套,则危险之极。光故为汝母说,令勿学此派也。实惧后来误事,非仅以不恭为检点 也。(三编上o复志梵居士书二)
乾隆辛巳,豫省黄河溃决,陆地水深丈余,民间庐舍,半被淹没。陈留县有曹姓者,居宅沉没,已三昼夜,咸谓无生理矣。及水退,墙舍并未崩塌,眷口亦安 然无恙。众问之,云:“日来唯觉雾气弥漫,不见天日,初不知在水中也。”有司见而异之,询其有何善行。曰:“每年租课所入,除衣食足用外,尽以济邻里之贫 乏者,至今未尝少替。”已历五世,百有余年矣。宪司俱赐匾额,以嘉其异。水固无情,而有鬼神护佑,虽全体淹没,而未见其水。是知:人有实德,天有奇报。彼 剥削百姓脂膏,以求子孙富贵者,率皆灭门绝户。而其神识,当永堕恶道,无有出期,可哀也已。是以欲救世人,非极力提倡因果报应,断断不能收实效。(三编上 o复潘对凫居士书三)
蕅益大师《见闻录》,载湖北一生员,权理五殿阎罗王事。一夜至阴间,见一簿,载其妻盗杀邻鸡,连毛一斤十二两,因折其簿角记之。醒问其妻:“何得盗 杀邻鸡?”其妻不承认。曰:“汝还瞒我,阴间簿上已载,汝盗杀邻鸡,连毛一斤十二两。”妻言:“院中晒东西,鸡来吃,以物掷之,即死,尚未动。”令称之, 果一斤十二两。令持鸡,并一鸡之价钱以还,为彼说其来历,祈勿见怪。其夜入阴视簿,则折角仍旧,一字已无矣。(续编上o复某居士书)
因果之事,重叠无尽,此因未报,彼果先熟。如种稻然,早种者早收。如欠债然,力强者先牵。古有一生作善,临终恶死,以消灭宿业,次生便得富贵尊荣 者。如宋阿育王寺一僧,欲修舍利殿,念沂亲王有势力,往募,所捐无几,愤极,以斧于舍利殿前断其手,血流而死。即时,其王生一子,哭不止。奶母抱之游行, 至挂舍利塔图处则不哭,离开又哭。遂将其图取下,奶母常向彼持之,则永不哭。王闻而异之,遂使人往阿育王寺问其僧,则即于其子生日,断手流血而死。彼王遂 独修舍利殿。及年二十,宁宗崩,无子,遂令彼过继,为皇帝四十一年,即宋理宗也。此僧之死,亦属惨死,使无常哭不止,见舍利图则不哭,人谁知此子,乃此僧 断手惨死者之后身乎?此事载《阿育王山志》,光于光绪二十一年,拜舍利数十日,看之。明理之人,任彼境遇如何,决不疑因果有差,佛语或妄。不明理,守死规 矩,而不知因果复杂,遂致妄生疑议,总因心无正见故也。如所说念佛之人,有三宝加被,龙天护佑,此系一定之理,断不致或有虚妄。然于转重报后报,为现报轻 报之理,未能了知,故不免有此种不合理之疑议也。昔西域戒贤论师,德高一世,道震四竺(四天竺国)。由宿业故,身婴恶病,其苦极酷,不能忍受,欲行自尽。 适见文殊、普贤、观世音三菩萨降,谓曰:“汝往昔劫中,多作国王,恼害众生,当久堕恶道。由汝宏扬佛法,故以此人间小苦,消灭长劫地狱之苦,汝宜忍受。大 唐国有僧,名玄奘,当过三年,来此受法。”戒贤论师闻之,遂忍苦忏悔,久之遂愈。至三年后,玄奘至彼,戒公令弟子说其病苦之状。其说苦之人,哽咽流泪,可 知其苦太甚。使不明宿世之因,人将谓戒贤非得道高僧。或将谓如此大修行人,尚得如此惨病,佛法有何灵感利益乎?(续编上o复周颂尧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
佛之所以成佛,常享真常法乐,众生之所以堕地狱,永受轮回剧苦者,皆不出因果之外。凡人欲治身心,总不能外于因果。现在人徒好大言,不求实际,辄谓 因果为小乘法,实为大谬。讵知大乘小乘,总不外因果二字。小乘是小因果,大乘是大因果。小因,是依生灭四谛,知苦断集,慕灭修道;小果,是证阿罗汉果。大 因,是修六度万行;大果,是证究竟佛果。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。有其因必有其果,未之或爽也。所以不独世间人皆在因果之中,即菩萨佛,亦不出因果之外。若谓 因果为小乘,则菩萨佛,亦是小乘矣。其言之狂悖可知矣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推吾人恶死之心,巧行救济。
体天地好生之德,永戒残伤。
——续编下o楹联/素食处
宋初曹彬 为帅,不妄杀一人,而数代尊荣。曹翰乃彬之副帅,以江州久不肯降,遂屠其城。不多年身死,子孙灭绝,而且屡屡变猪,(明万历间,托梦于刘玉绶)受人宰割。(三编下o复温光熹居士书九)
人之入道,各有时节因缘。《劝戒类编》载:福建浦城令赵某长斋奉佛,其妻绝无信心。适值五十生辰,买许多生命,欲杀而宴客。赵谓“汝欲祝寿,令此诸 物皆死,于心安乎?”妻云:“汝之话均没用的。依佛教,男女也不同宿。这些畜生也不杀,再过几十年,满世间通是畜生了。”赵无法可设,遂任他去。至晚,妻 梦至厨房,见其杀猪,自己已变成猪。厨子捉其四腿,置砧上杀。用人从旁边看,急叫彼救,皆不一应。杀了破肚抽肠,尚知其痛。猪杀已毕,又杀别物,己又变作 别物,痛不可言。稍歇一刻,见一用人持一鲤鱼,丫头言:“将此鲤鱼交厨子,为太太作鱼羹。候太太起来,好作点心。”遂斩其头尾,刮其鳞甲,斩作小丁。一丁 一丁,都知其痛。痛极而醒,心惊胆战。丫头持鱼羹来请吃点心,不忍吃矣。令将所买之生,通通放生。以亲尝其味,故依夫吃素念佛,求生西方矣。(三编下o复 净善居士书二)
华荪职业,颇难修持。然有诚心,自有感应。今以一事为证:北京阜成门内大街,有一大荤馆子,名九如春,生意很发达。一夕经理梦无数人来,向他要命, 心知是所杀诸物。与彼等说:“我一个人,偿你们许多人命,哪里偿得完。我从今不做这个生意了,再请若干和尚念经念佛,超度你们,好吧?”多数人应许曰: “好。”少数人不答应,曰:“你为几圆或几角钱,杀我们多苦,就这样,太便宜你了,不行。”多数人劝少数人曰:“他若肯这样做,彼此都好,应允许他。”少 数人曰:“他可要实行才好。”经理曰:“决定实行,否则再来找我。”因而一班人便去。适到五更要杀的时候,店中伙计起来要杀,鸡鸭等皆跑出笼四散了。赶紧 请经理起来说之,经理云:“我们今天不开门,不杀跑出的。在店内的收起来,跑出去的随他去。”天明请东家来,说夜梦,辞生意,决定不干了。东家云:“你既 不愿杀生,我们不妨改章程,作素馆子。”遂改做素食,仍名九如春。因此吃素的人颇多,更发达。(三编上o复琳圃居士书)
十余年前有英人林某,住南京,来普陀见光。送光几本书,云是他著。他中国话尚不甚好,何能作很好文字乎?有一本专提倡卫生,专门以杀生为事。余书均 送人,唯卫生之书,光撕碎付字篓。恐无知者持去,则害人害物,无有底极。周君盖深中西人之毒,而不知卫生利人之道。人为万物之灵,亦一种动物也。我与万物 同生于天地之间,彼未要我之命,我何得要他的命?打蝇之家,蝇更多。杀蜈蚣之人,常被蜈蚣咬。彼欲卫生于现生,而现生亦未必得益。由此一生常怀杀心,将来 生生世世,常被人杀。但以未能亲见,尚乐以忘疲而杀。古书中有恶蚁者,蚁盈其尸。恶蝇者,蝇集其体。无法可设,徒叹奈何。光以此事即是大造杀劫之根本。若 犹欲依己所见而为,窃恐有后悔不及时,为可怜可悯,无有可救援也。仁人君子,何得专以杀物为事,令一切无知者,皆效法乎?十余年前,一皈依弟子有一小儿, 买一拍蝇板,以为玩具,遂常拍之。一日蝇多极,极力拍之,忽全屋皆黑。大人遂开门窗,念佛忏悔,未久蝇悉去。从此焚其拍物,亦无蝇来矣。此系佛弟子佛慈加 被,令断杀业者。若无信心之人,恐无此兆。其来生后世,何可设想也。(三编下o复净善居士书三)
吾秦当洪杨未乱之先,兴安某县一乡民与其母,居家贫,佣工养母。后其母死,止己一人,便不认真佣工。一日昼寝,梦其母痛哭而来,言:“我死变做猪, 今在某处,某人杀我,汝快去救我。”其人惊醒,即往其处,见其杀猪之人与梦合,而猪已杀矣。因痛不能支,倒地而滚,大哭失声。人有问者,以无钱赎此死猪, 言我心痛,不便直说。从此发心吃素。乡愚不知修行法门,遂募化灯油,满一担则挑送武当山金殿供灯。募人一灯头油,三个铜钱,钱作买香烛供果用,已送过几 次。后有一外道头子欲造反,事泄而逃,官府画图到处捉拿。其人与化油者,同名姓相貌,因将化油者捉住。彼以母变猪化油对,不信。又得其帐簿人名数千,系出 油钱的名,遂以为造反之名。在湖北边界竹溪县署,苦刑拷打,因诬服定死罪。又解郧阳府重审,彼到府称冤,因说娘变猪化油事。知府甚有高见,以其人面甚慈 善,决非造反之人。闻彼说娘变猪之话,谓汝说之话,本府不相信。本府今日要教汝开斋,端碗肉来令吃。其人一手端碗,一手捉筷,知府拍省木逼着吃。其人拈一 块肉,未至口,即吐一口血。知府方知是诬,遂行文竹溪县释其罪,令在竹溪边界莲花寺出家。以莲花寺,系兴安镇台,郧阳镇台,每年十月,两省在此寺会哨,故 有名。
其人出家后,一心念佛,颇有感应。后回陕西故乡,地方人称为周老禅师,建二小庙。洪杨乱,徒弟徒孙均逃去。将示寂,与乡人说:“我死以缸装之,修一 塔,过三年启塔看,若坏则烧之,不坏则供于大殿一边。”后启塔未坏,供大殿内。现身为邻县县少爷看病,病愈不受谢。云:“汝若念我,当往某处某寺来访。” 后来访,言系大殿所供之僧名,阅之即是。因此香火成年不断。
此人,印光之戒和尚之师公也。经五十八九年,其人名庙名,均忘之矣。此人若非娘变猪,亦不过一守分良民而已。若非郧阳府逼令吃肉,肉未入口,血即吐 出,则其案决无翻理。以彼视此肉,即同娘肉。以官威强逼,不敢不吃。未吃而心肝痛裂,故吐血。故官知其诬,而为设法行文释罪,令其出家也。(三编上o复郁 连昌昆季书 民廿九 二月初二)
诚之所至,金石为开。又少实胜多虚,大巧不如拙。黄涵之作宁绍台道时,发心吃长素,劝其母亦吃,为备素菜,则但吃白饭。涵之函询作何法方可。光示代亲至诚忏悔,业消则能吃矣。未一月而长素矣。(三编下o复章道生居士书三)
世人食肉,已成习惯,当知无论何肉,均有毒,由于杀时,恨心怨气所致。虽不至即时丧命,然积之已久,则必发而为疮为病。年轻女人,若生大气后,喂孩 子乳,其子必死,以因生气而乳成毒汁也。人以生气,尚非要命之痛,尚且如此。况猪羊鸡鸭鱼虾要命之痛,其肉何能无毒乎?余十余年前,见一书云:一西洋女 人,气性甚大,生气后喂其子乳,其子遂死,不知何故。后又生一子,复以生气后喂乳而死,因将乳令医验之,则有毒,方知二子皆乳药死。近有一老太婆皈依,余 令吃素,以肉皆有毒,并引生气西妇药死二子为证。彼云:伊两个孩子,也是这样死的,以其夫横蛮,一不顺意,即行痛打,孩子看见则哭,便为喂乳,遂死,亦不 知是乳药死的。其媳亦因喂乳死一子。可知世间被毒乳药死的孩子,不知有多少。因西妇为发起,至此老太婆,方为大明其故。凡喂孩子之女人,切勿生气,倘或生 大气,当日切不可即喂孩子。须待次日心平气和,了无怨恨时,乃无碍矣。若当日即喂,或致即死,纵不即死,或迟迟死。是知牛羊等至杀时,虽不能言,其怨毒结 于身肉者,亦非浅鲜。自爱者固宜永戒,以免现生后世种种灾祸也。此事知者甚少,故表而出之,幸大家留意焉。由此证之:须知人当怒时,不独其乳有毒,即眼泪 口水亦有毒。若流于小儿眼中身上,亦为害不浅。一医生来皈依,余问医书中有此说否,彼云不知。世间不在情理之事颇多,不可因非科学而鄙视之。(三编下o上 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一切众生,皆是未来诸佛。以一切众生,皆具佛性,皆当作佛,故是未来诸佛。且畜类中,时有佛菩萨化现于其中,方便度生。如《清凉志》中载薄荷事:
一僧在五台,遇一异僧,出一函,嘱交薄荷,未言地址。一日过卫辉,见一群小儿呼薄荷。僧问薄荷何在?小儿指墙下所卧之猪曰:这不是。僧取书呼薄荷掷 之,其猪人立,以两蹄接而置口中,便立化。方知此猪,乃菩萨所现。其屠所杀甚多,若其猪至薄荷前,则便任其宰杀,了不逃走叫呼,故其屠爱惜薄荷。凡欲杀 猪,牵薄荷至其猪边围绕之,则直同杀死者一般。以故多年养而不杀。以其猪清洁,爱食薄荷,故以为名。初其僧受异僧之函而去,于途中思之,此函将投何所,乃 私拆其封。大意谓:“度众生若得度脱,即当速返,免致久则迷失。”僧异之,复为封讫。至是,方知薄荷乃大菩萨也。绕猪一匝,而群猪即证无生法忍。其威德神 力,岂可思议乎哉!
又唐文宗喜食蛤,一日有一蛤坚合不开。帝亲开之,中有肉身观音大士像,庄严异常。
由此观之,肉尚可食乎?倘误食佛菩萨所化之身,其罪过可胜言哉?吾人若知此理,自不敢食肉,亦不忍食肉矣!(三编下o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丙寅七月)
梁时,蜀青城山,有僧名道香,具大神力,秘而不露。该山年有例会,届时众皆大吃大喝,杀生无算,道香屡劝不听。是年,乃于山门掘一大坑,谓众曰: “汝等既得饱食,幸分我一杯羹,何如?”众应之。于是亦大醉饱,令人扶至坑前大吐。所食之飞者飞去,走者走去,鱼虾水族,吐满一坑。众大惊畏服,遂永戒 杀。道香旋因闻志公之语,当即化去。(有蜀人,在京谒志公。志公问:何处人?曰:四川。志公曰:四川香贵贱?曰:很贱。志公曰:已为人贱,何不去之。其人 回至青城山,对香述志公语,香闻此语,即便化去。)须知世之安分守己者,一旦显示神通,当即去世示寂,以免又增烦恼耳。否则须如济公之疯癫无状,令人疑信 不决,方可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鸡卵吃素之人不可食,以有生机故。即无生机,亦不可食,以有毒质故也。有谓无雄鸡之地,卵无生机,此地甚少。昔一人好食鸡蛋,久则腹中余毒,生许多 鸡卵及小鸡。诸医不识其病,张仲景令煮蒜食之,则吐出许多鸡子,及已有毛并无毛之鸡。令一生勿再食,食则无法可治。可知鸡卵之祸大矣。(三编上o复罗智声 居士书二)
鸡卵之食否,聚讼已久。然明理之人,决不以食为是。好食者,巧为辩论,实则自彰其愚。何以故?有谓有雄之卵,有生不可食。无雄之卵,不会生雏可食。 若如所说,则活物不可食,死物即可食,有是理乎?此种邪见,聪明人多会起,不知皆是为口腹而炫己智,致明理之人所怜悯也。晋支道林博学善辩,与其师论鸡卵 之可食否?彼以善辩,其师不能屈。其师没后,现形于前,手持鸡卵,掷地雏出。道林惭谢,师与卵雏俱灭。此晋时所决断者。(佛法初入中国,大小分弘。大乘一 切肉均不食,小乘则食三净肉、五净肉。三净者:不见杀,不闻杀,不疑为己杀。加自死,鸟残。鸟残者,鸟兽所食之余也,为五净也。至梁武帝时,悉依大乘,永 废小乘。道林乃高僧,乃依小乘为论耳。)(三编上o复真净居士书)
今将宋黄山谷居士,戒食肉诗录之,以期大家于食肉时,再三思之,必有不忍食,与不敢食之心,勃然而兴。诗曰:“我肉众生肉,名殊体不殊。本是一种 性,只为别形躯。苦恼从他受,肥甘为我需。莫教阎君断,自揣应何如。”有味哉,斯诗也!忠恕违道不远,施诸己而不愿,亦勿施于人。此仁民爱物,成始成终之 大经大法,不须更为详谈三世因果、六道轮回之深义也。愿见闻者,咸深思之。(续编下o天台山国清寺创开放生池碑记 民二十三年)
人生世间,第一要亲近良师善友。有良师善友,便可归于正道。否则,燕朋相聚,便日沦于下流,而疾病亦因之常不愈也。
——续编上o复吴希道居士书
谚云:“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”此言虽小,可以喻大。夫世间大而经术文章,小而一才一艺,若欲妙义入神,传薪得髓,艺超侪伍,名传古今,而不专心致志,竭诚尽敬,其可得乎?故管子曰:“思之思之,又重思之,思之不得,鬼神其将通之。”非鬼神之与通,乃精诚之极也。
汉魏昭,见郭林宗。以为经师易遇,人师难逢。因受业,供给洒扫。林宗尝有疾,命昭作粥。粥成进之,林宗大呵曰:“为长者作粥,不加意敬事,使不可食。”昭更为粥复进,又呵之者三,昭容色不变。林宗曰:吾始见子之面,今而后知子之心矣。
宋杨时、游酢,师事伊川。一日请益时久,伊川忽瞑目假寐,二子侍立不敢去。良久,伊川忽觉曰:贤辈尚在此乎,归休矣。乃退,门外雪深尺余矣。
张九成,十四岁游郡庠,终日闭户,无事不越其限。比舍生隙穴视之,见其敛膝危坐,对诗书若对神明,乃相惊服而师尊之。
此四子者,所学乃世间“明德新民,修齐治平”之法。其尊师重道,尚如此之诚。故得学成德立,致生前没后,令人景仰之不已。至于弈秋之诲弈也,唯专心致志者胜。痀偻之承蜩也,以用志不分而得。由是观之,学无大小,皆当以诚敬为主。(增广上o竭诚方获实益论)
清顺治皇帝,拜玉林禅师为师,法名行痴。与玉林法徒行森书,署名尚写法弟行痴和南。和南,乃磕头也。皇帝与同门尚如此,况与其师乎?此种芳规,岂可 不知!古人云:“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”非曰深下于人,人则尽心教导也。以自己不能生恭敬心,纵人肯教,自己心中有傲慢象相障,不得其益。譬如高山顶上, 不存滴水,故不能受滋润也。不但学佛如是,即世间学一才一艺亦如是。世间只身口之活计,佛法则性道之本源,其关系轻重,固天渊相悬也。(续编上o复王寿彭 居士书二 民国二十年)
昔古灵赞禅师大悟后,欲报剃度师恩,多方启迪。其师异之,令其为伊宣说。彼谓当设法座,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,然后可说。其师依之,遂于言下大悟。使 古灵不如此重法,其师不如此重得法之人,莫道不说,说亦只得文字知见而已,决不能一言之下,明白本心。(增广上o复无锡尤惜阴居士书)
西天二十一祖婆修槃头尊者,自言往劫将证二果,因误以杖倚壁画佛面,遂全失之。吾谓二果尚失果位,若是凡夫,则永失人身,常处恶道无疑矣。譬如巨富犯大辟,尽家资以赎死,贫人则立见斩首矣。事载《传灯录》二十祖阇夜多尊者章。故知亵慢,其罪非小。(增广上o与佛学报馆书)
师严道尊,人伦表率,
道德学问,是效是则。
养我蒙正,教我嘉谟,
不敬其师,何能受益。(三编下o德育启蒙/敬师)
古人云:力行之君子,得一善言,终身受用不尽。不务躬行,纵读尽世间书,于己仍无所益。如真龙得一滴水,可以遍雨一世界。泥龙纵泡之水中,也不免丧身之祸。
——续编上o复某居士书
商英初不知佛法,因游一寺,见佛经庄严殊胜,忿然曰:“胡人之书,乃如此庄严,吾圣人之书,尚不能及。”夜间执笔呻吟,莫措一词。夫人向氏,颇信 佛,因问所呻吟者何事?曰:“吾欲作无佛论耳。”夫人曰:“既然无佛,又何可论?且汝曾读佛经否?”曰:“吾何肯读彼之经。”曰:“既未读彼之经,将据何 义为论?”遂止。后于同僚处,见案头有《维摩诘经》,偶一翻阅,觉其词理超妙,因请归卒读。未及半,而大生悔悟,发愿尽此报身,弘扬法化。于教于宗,皆有 心得。所著《护法论》,极力赞扬,附入大藏。徽宗朝入相,时旱久,夜即大沛甘霖,徽宗书“商霖”二大字以赐。盖取商书说命,若岁大旱,用汝作霖雨之义以褒 之。(续编下o重修九华山志序 民二十六年)
当此破天荒大劫之时,宜以身率物,自行化他。普令有缘,同修净业,同生西方。近来女界直成妖精,其装饰更下劣于娼妓。汝当恪守古规,痛洗时派之恶 习。布衣布履,勿著绸缎华丽之衣。勿擦粉,勿擦香水。守圣人冶容诲淫之训,俾一切人见之生钦敬心。彼好时髦之人,乃是令一切人于她起染污心,岂非自轻自贱 乎?君子正其衣冠,尊其瞻视,俨然人望而畏之。如此则一切人皆生敬心。再与说净土法门,必大有感动。《正钞》中《净土决疑论》,《续钞》中《与五台山广慧 和尚书》,当详阅。则净土法门之所以然,可以悉知。于一切人前,可以随意演说矣。芜湖有一女回回,深信佛法,前年函祈皈依,彼常劝人念佛。有一极聪明之 儒,不信因果,不信佛法。彼与其人辩论,令看《文钞》,不数篇而祈彼代祈皈依。此盖以严正服人,故人敬奉其言。若是妖精之打扮,何能令大学问人相信而依行 乎?回回顶难教化,此人之父母兄弟戚属,亦颇敬重他,而不肯依他吃素念佛。她所劝化的都是汉人。湖南马舜卿,亦是回回(《文钞》中有与彼之信),夫妇与六 儿女皆皈依,余无一人焉。(三编上o复宗净居士书)
今之兵,通住人家,何况寺庙?汝及头陀僧,均不知现在事体,求人反招辱谤。唯有极力修持,求三宝加被,则为上策。四五十年前,天津大悲院,完全围于 兵营中。狐仙作祟,营官不能住,请大悲院老和尚来,则平静无事。营官很尊重,大悲院扫院地各事,皆营兵日日为之。夜间外面放焰口回,喊营门即开。又有搭 船,夜间来挂搭,亦无所禁。木渎有兵一千,均住于民家。闻近来之兵,尚驯良,不横暴。当此之时,一则以修持求三宝加被,一则以修持令主兵敬信。苏州西门 外,灵岩寺下院,亦住兵四五十,尚善良,不在院内烧荤菜,此亦很难得之事。祈与头陀僧说,以后只求三宝,切勿求人。求人不但无益,反招自己无道德之辱耳。 捣神者遭殃,或可寒暴徒之心,此亦可作止恶息暴之向导矣。(续编上o复念佛居士书)
智者诵经,豁然大悟,寂尔入定。岂有分别心之所能得哉!一古德写《法华经》,一心专注,遂得念极情亡,至天黑定,尚依旧写。侍者入来,言天黑定了, 只(怎)么还写?随即伸手不见掌矣。如此阅经,与参禅看话头,持咒念佛,同一专心致志。至于用力之久,自有一旦豁然贯通之益耳。明雪峤信禅师,宁波府城 人,目不识丁。中年出家,苦参力究。忍人所不能忍,行人所不能行。其苦行实为人所难能。久之大彻大悟,随口所说,妙契禅机。犹不识字,不能写。久之则识字 矣。又久之则手笔纵横,居然一大写家。此诸利益,皆从不分别专精参究中来。阅经者亦当以此为法。(增广上o复永嘉某居士书五)
林文忠公则徐,其学问、智识、志节、忠义,为前清一代所仅见。虽政事冗繁,而修持净业,不稍间断。以学佛,乃学问、志节、忠义之根本。此本既得,则 泛应曲当,举措咸宜,此古大人高出流辈之所由来也。一日文忠公曾孙翔,字璧予者,以公亲书之《弥陀》《金刚》《心经》《大悲》《往生》各经咒之梵册课本见 示。其卷面题曰:净土资粮。其匣面题曰:行舆日课。足知公潜修净土法门,虽出入往还,犹不肯废。为备行舆持诵,故其经本只四寸多长,三寸多宽。其字恭楷, 一笔不苟。足见其恭敬至诚,不敢稍涉疏忽也。其经每面六行,每行十二字。璧予以先人手泽,恐久而湮没,作书册本而石印之。以期散布于各界人士,俾同知文忠 公一生之修持,庶可当仁不让,见贤思齐,因兹同冀超五浊而登九品焉。命光略叙原委。光幼即闻公之名而向往之,今知其修持如此之严密,诚所谓乘愿再来,现宰 官身而说法者。愿见闻者,一致进行,同步后尘,则国家幸甚,人民幸甚!(续编下o林文忠公行舆日课发隐 民国二十三年)
宋杨杰,字次公,号无为子,参天衣怀禅师大悟。后丁母忧,阅大藏,深知净土法门之殊胜,而自力行化他焉。临终说偈曰:“生亦无可恋,死亦无可舍。太虚空中,之乎者也。将错就错,西方极乐。”
杨公大悟后,归心净土,极力提倡。至其临终,谓生死于真性中,犹如空华,以未证真性,不得不以求生西方为事也。将错就错者,若彻证真性,则用不着求生西方,求生仍是一错。未证而必须要求生西方,故曰:“将错就错,西方极乐。”
莲池大师《往生集》,于杨公传后,赞曰:“吾愿天下聪明才士,咸就此一错也。”此可谓真大聪明,不被聪明所误者。若宋之苏东坡,虽为五祖戒禅师后 身,常携阿弥陀佛像一轴以自随,曰:“此吾生西方之公据也。”及其临终,径山惟琳长老,劝以勿忘西方。坡曰:“西方即不无,但此处著不得力耳。”门人钱世 雄曰:“此先生平生践履,固宜著力。”坡曰:“著力即差。”语绝而逝。此即以聪明自误之铁证,望诸位各注意焉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潞公文彦博者,历仕仁、英、神、哲四朝,出入将相五十余年,官至太师,封潞国公。平生笃信佛法,晚年向道益力。专心念佛,未尝少懈。与净严法师于京师结十万人求生净土会,一时士大夫多从其化。寿至九十二,念佛而逝。有颂之者曰:
知君胆气大如天,愿结西方十万缘,
不为自身求活计,大家齐上渡头船。(三编下o丹阳金台寺募结同生西方万人缘序)
窃维佛法有五乘:(一)人天乘。人乘持五戒,得生人道。天乘行十善,得生欲界天。加四禅四定,则生色无色界天。(二)声闻乘。修四谛,得四沙门果。 (三)缘觉乘。观十二因缘,得辟支佛果。(四)菩萨乘。修六度万行,证菩萨果。(五)佛乘。行大慈大悲,成正等觉。人天乘、而兼菩萨乘、佛乘者,其惟净土 法门乎!盖人天乘,只修五戒十善,俱是有漏功德。惟此净土法门,乃能出三界,了生死。修净土者,必须敦笃伦常,恪尽己分,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,夫和妇顺。 加以四弘誓愿,广大其心,自行化他。普令内而父母妻子,外而邻里乡党,皆修五戒十善,并修净土法门。以深信愿,念佛求生西方。是人虽系凡夫,实即菩萨。何 以故?以心广大故。昔有一沙弥随一尊者行路,沙弥忽发自利利他上求菩提,下化众生之愿,尊者即令其前行。沙弥后忽转念众生若是之多,如何度脱得尽,不如自 利为得,时尊者即令其随后。沙弥忽又转念,仍当度脱众生,尊者复令其前行。沙弥异而问之,尊者曰:“尔初发大菩提心,即是菩萨,我虽罗汉,乃系小乘,故请 尔前行。继尔退菩提心,则我乃圣人,尔乃凡夫,理应在后。后尔又发菩提心,故仍请尔前行。”由此观之,发菩提心,功德无量无边。我等欲增长善根,非发菩提 心不可。(三编下o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丙寅七月)
安徽婺源江易园居士,品学兼优,志行高尚。久膺教职,悉心讲授。以过劳故,民国十年遂成笃疾。上海诸医,皆莫能治。其于佛法,概无信向。一友悯其病 苦,劝其吃素念佛,并念《金刚经》。略述念佛念经利益。易园信受奉行,则不药而愈。感激之极,息心研究。方知佛为大圣人,其教有不可思议之事。从兹方知儒 教圣人之心法,多被先儒门庭知见之文字所埋没。遂取下手易而成功高之净土法门,极力提倡于其乡。以此法普被三根,令一切人各敦伦常,各尽己分,诸恶莫作, 众善奉行,故为一切人所信向。三四年来,生信念佛者甚众。有瞽目重明者,有笃疾即愈者。有预知时至,念佛坐脱者。前年婺源亢旱,祈祷无灵。率众念佛,甘霖 即降。因兹起佛光社,喧传远近。
邑人程筱鹏者,明敏笃实之士也。身膺教职,景仰易园之学行。颇疑其近所修持,不知其为堕入迷信耶?为真见至道耶?因造其门,以决所疑。蒙易园近取诸 身,远取诸物。证之以经,印之以心。不遗余力,委曲训诲。彼遂如沐时雨,如坐春风。随即悉心研究,极力劝化。由婺源而休宁,而歙县黟县,而祁门,遍访各处 高明特达信望所归之士,令其展转化导。阅时大半年,共介绍四百余人入社。凡所过之地,所遇之人,所经历兵戈有无之境,所发起真信修持之事。并彼此之问答, 主宾之倡和,择其要者,约略记之,名曰《宏化日记》。此不过随地随缘,录其见闻宣说信向之事,以期报告于易园。以示其心悦诚服,力宏此道。及人同此心,心 同此理。一经提倡,悉生正信而修持之一番情景而已。初非有意传布,以期遐迩咸知也。易园见之,喜其初闻佛法,即具此热心毅力。而安徽各地,风气未开,筱鹏 半年倡导,便能令多数人生正信心,修持净业。若非各具佛性,宿受佛恩,其能如是也耶?因为作序,令付手民,刊布四方。冀于世道人心,作一挽救之据。(三编 下o宏化日记序)
学佛之道,在于实行。若只张罗门面,不修实行,则亦只得门面之空名而已。既欲往生西方,自利利人,必须敦伦尽分,闲邪存诚。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。真 为生死,发菩提心,以深信愿,持佛名号,求生西方。上自父母伯叔,以至兄弟姊妹、妻室儿女,及诸仆使,并及乡党邻里、亲戚朋友,凡一切相识之人,皆宜以如 上所行为劝。若自己实行上事,人自相观而善。所谓“以言教者讼,以身教者从”。世出世间事,无一不以身为本者。若自不实行而教人行者,唯上智之人则可依 从,只取其言之益,不计其人之能行与否。若非上智者,必腹诽背讥,反令造大口业。欲真利人,当事事尽己之分。则日用行为,皆含化人之机。久而久之,人自见 信而依从之,固有不期然而然者。(三编上o复李尔清居士书 民廿二九月十五)
念佛之人,有三宝加被,龙天护佑,此系一定之理,断不致或有虚妄。
——续编上o复周颂尧居士书民国二十年
此女人,命不该死,故坐于汽车之外。及车堕下河正下时,扬于其岸,故衣绝未湿。盖佛天鬼神,于坐车时,已为救之之法于前矣。想必如是。 又民十几年,潘对凫重修济南净居寺。开光唱戏,来客甚多。一人领一小孩,在井边看。小孩堕下井,立使人下井捞,水面无一物。用竿子遍井底搅,亦无一物。其 人回家,则小孩在家里睡。如痴如呆,衣服尽湿。问:“何以到家?”云:“不知。”因刻一碑,盖一亭,名其井为“圣井”,拓之寄光。光送真师,真师裱而挂于 太平寺大殿下客厅。
民廿七年,避地瓯江度岁。腊底有青田至金华公路汽车一辆。晚开出,隔丽水数十里之荒野江边。司机不慎,车堕江中。乘客四十余人,均遭灭顶。翌日黎 明,前往营救时,有一妇人,年约三十左右,坐江岸道旁,如痴如醉,询以何来?答言:“昨暮乘车至此。”问以全车遇险,尔何无恙?对曰:“不知。”质以当时 情况,亦不了了。连日两处新闻披露,莫不咄咄叹奇!(三编下o免难轶闻)
唐宰相陆象先(苏州人)之弟,病于京师,国医无效。一僧求见,云能治,令取净水一盏,向之念咒几句,含水噀之,立即痊愈。谢以诸物皆不受。曰:“我 名智积,汝后回苏,当往灵岩山会我。”后其人至山问之,无有名智积者,心甚惆怅。遍观各殿堂,见壁间画像,乃为己治病之僧也,因特建智积殿,而寺复中兴。 (续编下o灵岩开示法语序 民二十五年)
清咸同间,一人学看相而不得,请达摩相亦莫明其妙。后遂竭诚礼拜,久则放光。遂并家中人之前生事,均可知之。一日早遇数兵,持符往火药局取药,因问 取几桶。曰六桶。曰六桶不够,当取七桶。彼云军令何敢违。但说我教汝取,明日当知,否则我受罚。遂取七桶。其夜适贼偷营,六桶药用完,尚不去。及开七桶, 则贼退矣。此看相者,乃一心求三宝加被之化,故能知前生后世之事也。(三编下o复温光熹居士书二)
人皆可以为尧舜,人皆可以作佛,所贵者自勉耳。明末,蕅益大师,木渎钟氏子,天姿聪敏,少即随母吃素礼诵。七岁读书,以圣学自任,誓灭释老,开荤 酒,作论数十篇辟佛。十七岁,阅莲池大师《自知录序》,及《竹窗随笔》,乃不谤佛。后遂极力研究,二十四岁出家,彻悟自心,深入经藏。一生著述数十种,均 为古今不多见者。现有四川邓奠坤,乃法政学堂毕业生,狂悖特甚。民国初,专门毁坏佛教,无论神庙佛寺,悉率其徒党拆毁。后忽知非,力行改悔,来普陀求皈 依。住上海居士林八年,精进修持。前年沪战,彼住林中,不惊不动。林前后左右,均成一片焦土,林中所落大小炸弹,无一开炸。足见人能改过迁善,佛菩萨即为 嘉奖而保护之。吾人纵不如蕅益,亦岂不如奠坤乎?奠坤以罪大恶极之人,尚有如是感应,吾人何可因循度日,不加勉力,如登宝山,空手而归乎?(续编下o江苏 吴县佛教会通告各寺院僧众巽言 民国二十三年)
江都扬善坝,当明末时,觉根和尚,开一净土道场,专修念佛三昧。嗣后屡有高人住持,以故法道久而不替。清咸同间,兵燹之后,寂山和尚,派人料理,近 交其徒智定住持。恪守旧规,不涉外缘。去年洪水为灾,殿堂寮舍,同付东流,大殿墙壁,一无所遗。当殿塌时,有三巨木,翼蔽佛龛,随即漂去。佛龛被水冲坏, 亦随流去。水淹佛膝,八尺金身之西方三圣像,系香樟所雕,及与莲座,经此撞击,一毫无损。足见大水乃众生恶业所感,而佛像值此极大之冲激,仍旧巍然。殆以 普示一切众生,令其归命投诚,冀得往生西方,了生脱死,超凡入圣也。
水退之后,智定先盖一茅篷,俾佛像不被日晒雨淋,而修殿一事,徒叹奈何!幸江都县长杨君,财政局长叶君,公安局长陈君,建设局长李君,及江都绅耆, 各见如此奇异,同为出资赞助,令其恢复古道场,为地方人祈福之所。由是智定求予疏其源委,以便恳祈十方檀越。(续编下o扬州江都扬善坝莲修精舍募建大殿疏 民国 二十三年)
福建永春,古称桃源,山川秀丽,民俗淳朴。邑东十里,地名东关,与泉州南安毗连,有溪横其间,宽若干丈。宋时即建石桥,以利行人。然水甚冲激,遇大 风雨,桥辄倾圮,每数十年,或百年,桥必重修,具载县志。邑人崇奉佛教,于桥正中建亭,供观世音菩萨圣像,令来往者,同种善根。
清光绪三十四年,岁在戊申,洪水为灾,桥全毁灭。当将毁时,适值半夜,风雨洪暴,桥头一店主陈某,年五十余,颇好善信佛,已熟寐矣,忽闻叩门声甚 厉,大呼速往桥上捧菩萨出,遂惊醒,而叩声益厉,连呼速去。急开门,则了无有人,见水势汹涌,桥摇荡有声,若将仆者。风雨扑面不之顾,驰往桥亭,捧菩萨 出,甫离桥,闻崩裂声,则桥正中一段,已随波浪去矣。其人言:“初亦不知何以能奋勇如此,殆有神助者然。”噫,异矣!邑人李元贤之父继如公,经商星洲,家 道颇丰,热心公益,乃与星洲侨友,倡捐重修。至民国甲寅,桥始告成。迨至丙辰,又遇风灾,桥亭与梁木毁焉。乡民遂奉菩萨于附近庙中,而世道荒乱,桥事无过 问者。元贤之母黄太夫人,往庙烧香,经过其地,惄焉伤之,意欲重修。夜梦菩萨,现金色身,璀璨庄严,语之曰:“唯汝能为我重修此桥,并以祀我,可速为之, 以福汝子孙。”由是观之,足见菩萨唯以利益众生为念,而一见圣像,即种将来成佛之善根,故特示修桥,而兼令供奉圣像也。太夫人遂驰书谕贤,备款复修。乃举 邑人某某董其事,至癸亥二月工竣,当地人士,为悬匾联颂之。仍奉菩萨于桥亭,由是因缘,香火益盛。(增广下o永春重修东关桥观音灵感记)
大山岩穴,龙蛇所居。岁久成妖,肆其凶孽。吞啮不已,祸及生民。变怪升腾,非人所制。若非应身大士,孰能救济。巍巍乎妙智神力,其容思议。然于不思议境,强以文字纪述事迹者。冀千载之下,方来君子,启深信耳。
昔隋时仁寿中,此山有毒龙焉。以业通力,变形为羽人。携丹药货于长安,诈称仙术,以欺愚俗。谓此药之灵,服者立升于天。呜呼!无知之民,轻信此语, 凡服此药而升天者,不知其几何。又安知堕彼羽人之穴,以充口腹耳。而一方之民,尚迷而不悟。唯我大士,以悲愿力,现比丘身。结草为庵,止于峰顶。以妙智 力,伏彼妖通。以清净风,除其热恼。慈念所及,毒气潜消。龙获清凉,安居岩穴。民被其德,各保其生。昔之怪异,不复见矣。由此灵贶达于朝廷。以其于国有 功,于民有惠,建寺峰顶,而酬酢之。大士以慈风法雨,普济含灵。慧日净辉,破诸冥暗。于是缙绅向慕,素俗钦风。割爱网以归真,弃簪缨而入道。大士尝居磐 石,山猿野兽,驯绕座隅。百鸟聚林,寂然而止。如听法音,久而方散。呜呼,建寺之明年,六月十九日,大士忽示无常,恬然入灭。异香满室,愁雾蔽空。鸟兽哀 鸣,山林变色。于是寺众闻于朝廷。中使降香,奉敕赙赠,以崇冥福。荼毗之际,天地晦冥。斯须之间,化为银界。忽闻空中箫鼓响,山岳摇。瑞云奔飞,异香馥 郁。忽于东峰之上现金桥,桥上列诸天众,各竖幢幡,及雨金华,纷纷而不至于地。最后于南台上,百宝灿烂,广莫能知,冲天无际。影中隐隐现自在端严之相。慈 容伟丽,璎珞铢衣。天风飘飘,焕然对目。尔时缁白之众,千百余人,咸睹真仪,悲喜交集。莫不涕泣瞻依,称名致敬。始知观音大士示迹也。清气异香,经于累 月。左仆射高公,具奏其事。皇上览表,嘉叹久之。收骨起塔,御书牌额,锡号为观音台寺。拨赐山林田土,方广百里。每岁时降御香。度僧设供,大崇法化。至唐 大历六年,改号为南五台山圣寿寺焉。(增广下附录?南五台山圆光寺观音菩萨示迹之记太白山释普明谨撰 元至元七年庚午正月十五日都院主僧释澄渊立石)
昔佛灭后,中天竺国阿育王,统王阎浮,威德广大。所有鬼神,悉皆臣属。意欲普利世人,启其祖阿阇世王所藏之八万四千佛舍利。役使鬼神,碎七宝众香为 泥。一夜造成八万四千宝塔,散布南赡部洲。耶舍利尊者,伸手放八万四千道光。一鬼捧一塔,顺光而趋,至光尽处,则安置地中。东震旦国,有十九处。大教东 来,次第出现。如五台、育王等是也。育王之塔,晋武帝太康三年,有僧慧达,乃利宾菩萨示迹。礼拜请求,从地涌出。遂建阿育王寺,供于殿内石塔中。塔门常 锁,有欲睹舍利者,先通知塔主。殿中礼佛,礼毕,跪于殿外阶缘。每有人跪,凡欲睹者,均随之而跪。塔主请塔出,先令居中跪者睹。次则遍令随跪者睹。虽一日 随睹数次,亦不以为烦。其塔高一尺四寸,周围亦只尺余。塔之中级内空,中悬一实心钟,钟底正中,有一针,舍利附于针端。四面有窗,华格栏遮,手不能入。即 于华格孔中睹之。其舍利之形色、大小、多少、定动,均无一定。平常人睹,多见是一粒,亦有见二三四粒者。有见舍利靠于钟底不动者。有见一针下垂至寸许者。 有见忽降忽升,忽小忽大者。有见青者黄者赤者白者。及一色之浓淡不同,并二色相兼之各种异色者。有见色气黯然者。有见色气明朗者。不独人各异见,即一人亦 多转变不一。又有见莲花及佛菩萨像者。亦有业力深重,完全了无所见者。见其小时,每如小绿豆大。亦有见如黄豆大枣大者。明万历间,吏部尚书陆光祖,笃信佛 法,极力护持。与亲友数人来睹,初看如小豆大,次如黄豆大,次如枣大,次如瓜大,次如车轮大。光明朗耀,心目清凉。时舍利塔坏,塔供库房,陆遂发心重修塔 殿。彼亲友所见亦甚好,但无陆之奇特神妙耳。须知如来大慈,留此法身真体。俾后世众生,种出世根。以由睹此神异,自可生正信心。从兹改恶修善,闲邪存诚, 以期断惑证真,了生脱死。直至复己本具佛性,圆满无上菩提。此如来示现不思议相,曲垂接引之本心也。愿见闻者,同深感念,则幸甚。(三编下o阿育王佛舍利 塔纪实)
按《高僧传》三集,《法照大师传》云:
大师于大历二年,栖止衡州云峰寺,屡于粥钵中,现圣境,不知是何名山。有曾至五台者,言必是五台。后遂往谒。大历五年,到五台县,遥见白光,循光往 寻,至大圣竹林寺。师入寺,至讲堂,见文殊在西,普贤在东,据师子座,说深妙法。师礼二圣,问言:“末代凡夫,去圣时遥,知识转劣,垢障尤深,佛性无由显 现。佛法浩瀚,未审修行于何法门,最为其要。唯愿大圣,断我疑网。”
文殊报言:“汝今念佛,今正是时。诸修行门,无过念佛,供养三宝,福慧双修。此之二门,最为径要。所以者何?我于过去,因观佛故,因念佛故,因供养故,今得一切种智。故知念佛,诸法之王。汝当常念无上法王,令无休息。”
师又问:“当云何念?”
文殊言:“此世界西,有阿弥陀佛。彼佛愿力,不可思议。汝当继念,令无间断,命终之后,决定往生,永不退转。”
说是语已,时二大圣,各舒金手,摩师顶,为授记莂:“汝以念佛故,不久证无上正等菩提。若善男女等,愿疾成佛者,无过念佛,则能速证无上菩提。”语已,时二大圣,互说伽陀。师闻已,欢喜踊跃,疑网悉除。(续编上o致广慧和尚书 民国二十九年正月)
佛法僧三宝,乃无明长夜之灯烛,生死苦海之舟航。不但志期断惑证真、了生脱死者,所当依怙,即明德亲民、治国安邦者,亦必以显示心性妙理,发明因果 实事,以为转人心而辅郅治之一大助缘也。故古之建大功、立大业,精忠贯日月、浩气塞天地者,多由学佛得力而来。莫不致力于庄严佛像、流通佛经、护持行僧, 冀一切人民,同由住持三宝,悟入一体三宝,以至亲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也。(续编下o四川乐山县大佛陵云寺创建藏经楼功德碑记 民二十四年)
一切法门,皆须依戒定慧之道力,断贪瞋痴之烦惑。若到定慧力深,烦惑净尽,方有了生死分。倘烦惑断而未尽,任汝有大智慧、有大辩才、有大神通,能知过去未来,要去就去,要来就来,亦不能了,况其下焉者乎?仗自力了生死之难,真难如登天矣。
——续编下o念佛恳辞序
宗门语句,勿道不悟,即悟而不善识机,以致误人,则自实得祸。前在迦叶佛法中,百丈山主人以一语不契机,致堕五百劫野狐身。至唐百丈怀海禅师座前表明其事,始得脱去。是知以宗语作儿戏逞口辩者,可畏之至。(三编上o复张曙蕉居士书六)
参禅一事,非小根行人所做得到。即做到大彻大悟地位,而烦恼未能断尽,生死仍旧莫出。现在人且勿论,即如宋之五祖戒(五祖,寺名。师戒禅师住五祖 寺,故名五祖戒)、草堂清、真如喆,其所悟处,名震海内。而五祖戒后身为苏东坡。东坡聪明盖世,而不拘小节,妓馆淫坊,亦常出入。可知五祖戒悟处虽高,尚 未证得初果之道,以初果得道共戒,任运不犯戒(任运者,自然而然也)。未证初果者,要常常觉照,方可不犯。初果则自然而然不至犯戒。如耕地,凡所耕处,虫 离四寸,道力使然。若不出家,亦复娶妻。而虽以要命之威力胁之,令行邪淫,宁肯舍命,终不依从。东坡既曾出入淫坊,则知五祖戒尚未得初果之道力,说什么了 生死乎?
真如喆后身,生大富贵处,一生多受忧苦。既知其生大富贵处,又不明指为谁者,得非宋之钦宗乎?金兵相逼,徽宗禅(音缮,传也)位于太子,始末二年, 遂被金兵掳徽钦二宗去,均向金称臣,死于五国城。以真如喆之悟处,生于皇宫之大富贵处,此之富贵,也是虚名,一生多受忧苦,乃是实事。以大国皇帝,被金掳 去为金臣,可怜到万分了。
草堂清后身,作曾公亮,五十岁拜相,封鲁国公。然于佛法亦甚疏远,未及东坡之通畅矣。
海印信,亦宋时宗门大老,常受朱防御(防御,武官名)家供养。一日,朱家见信老入内室,适生一女,令人往海印寺探,则即于女生时圆寂。此语杭州全城 皆知。至满月日,圆照本禅师,往朱防御家,令将女儿抱来,女儿一见圆照即笑。圆照呼曰:“信长老,错了也。”女孩遂一恸而绝。死虽死矣,还要受生,但不知 又生何处。
秦桧,前生乃雁荡山僧,以前生之修持,为宋朝之宰相,受金人之贿赂,事事均为金谋,杀金人所怕之岳飞。凡不与伊同谋者,或贬谪,或诛戮。卒至死后永 堕地狱,百姓恨无由消,遂以面作两条(秦桧与夫人)共炸而食之,名之为油炸桧。又铸铁像,跪于岳坟前,凡拜岳坟者,皆持木板痛打,又向其头其身尿以泄恨。 后有姓秦的,作浙江巡抚,谓铁人于岳坟前被人尿,污秽岳坟,投之西湖,俾岳坟常得清净。自后西湖水臭,不堪食用。常见湖中漂几死尸,及去打捞,又沉下去。 因兹出示,多来船舫,围而打之,则是铁铸之秦桧,与其夫人,并金兀术。知其罪业深重,仍令安置坟前,被人打尿。光于民国十年,至岳坟,仍旧尿得污皂不堪。
夫以五祖戒、草堂清、真如喆之道德,尚不能了生死。而为大文宗、为宰相,已远不如前生。至喆老为皇帝,而为臣于虏廷,则可怜极矣。秦桧之结果,令人 胆寒而心痛。以多年禅定工夫,后世得为宰相。一被金人之贿赂所迷,直成香臭、好歹、忠奸不知之痴呆汉。及至打尿其像,炸食其身,千百年来,尚无更改。参禅 人以宗自雄,不肯仗佛力以了生死者,倘一念此结果,能不自反曰:仗自力与仗佛力相差悬远,曷若专修净业,以祈现生了脱之为愈乎?宋朝大名鼎鼎之宗匠,来生 尚退步于前生,再一来生,又不知作何行状乎?(续编上o致广慧和尚书 民国二十九年正月)
唐朝代宗大历间,有个隐士,叫做李源,舍宅为慧林寺,请圆泽禅师为住持。后李源想要去四川朝峨眉山,因约圆泽同去。圆泽欲由长安经斜谷,陆道去。李 源要自荆州入峡,由水道去。两人意见不同,各有所以。李源不知圆泽之事,圆泽了知李源之心,恐到长安,人或疑伊想做官,便由荆州去。一天乘船到了南浦地 方,因滩河危险,天未暮即停舟。那时有一妇人,身穿锦背心,负罂而汲。圆泽一见了他,便俯首两眼流泪。李源问道:“自荆州以上,像这样的妇人,不知有多 少,为什么生此悲感?”圆泽道:“我不欲从此路来者,就是怕逢此妇人,因为他怀孕三年,还未分娩,就是候我来投胎。现在见了,已是无法可避了。请君少住几 日,助我速生,及葬吾山谷。三天之后,请来看我,我就对君一笑,以为凭信。十二年后,中秋月夜,到杭州天竺寺外会我。”说完了,就更衣沐浴,坐脱去了。李 源后悔无及,只得把圆泽葬了。三天之后,就到那家去看,果然妇生男孩。因把详情告诉他,并要求和小孩见面,果然一笑为信。李源因兹无意往川,便回洛京。及 回到慧林寺,才晓得圆泽在未行之先,已经把后事都嘱咐好了,因此越晓得他不是平常人。
过了十二年,李源就如约去杭州,到中秋月夜,就在天竺寺外等候。果然月光之下,忽闻葛洪井畔,有牧童骑牛唱道:“三生石上旧精魂,赏月吟风不要论。 惭愧情人远相访,此身虽易性常存。”李源就晓得是圆泽的后身,就上前问道:“泽公健否?”牧童答曰:“李公真信士也。”便略叙数语。又唱道:“身前身后事 茫茫,欲话因缘恐断肠。吴越江山游已遍,却回烟棹上瞿塘。”遂乘牛而去。
如是看来,能晓得过去未来,和有坐脱立亡本领的圆泽,还不能了脱生死,逃避胞胎,何况我们具缚凡夫,一点本事也没有,如果不念佛求生西方,要想了生死,是做梦亦做不到的。(三编下o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)
清乾嘉间,有三禅僧,为同参,死后,一生江苏,为彭文章;一生云南,为何桂清;一生陕西,为张费。三人,唯彭记得前生事。后入京会试,俱见二人,遂 说前生为僧事。二人虽不记得,一见如同故人,成莫逆交。殿试,彭中状元,何榜眼,张传胪。彭也放过主考学台,然颇贪色,后终于家。何作南京制台,洪杨反, 失南京,被皇上问罪死。张尚教过咸丰皇帝书,回回要反,骗去杀之。此三人,也不是平常僧,可惜不知求生西方,虽得点洪福,二人不得善终,彭竟贪著女色,下 生后世,恐更不如此生矣。
又苏州吴引之先生,清朝探花,学问道德相貌俱好。民十年,朝普陀会余,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。以烧香过客,不能多叙,亦未详问其由。十一年,余往扬 州刻书,至苏州一弟子家,遂访之,意谓夙因未昧。及见而谈之,则完全忘失了,从此永无来往。迨十九年,余闭关报国寺,至十一月,彼与李印泉、李协和二先生 来。余问:“汝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?”伊云:“我二十六岁做一梦,至一寺,知为云南某县某寺,所见的殿堂房舍,树木形状,皆若常见,亦以己为僧。”醒而记 得清楚,一一条录。后一友往彼作官(张仲仁先生,尚知此人姓名),持去一对,丝毫不错。余曰:“先生已八十岁,来日无多,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,一心念 佛,求生西方,庶可不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。”伊云:“念佛怎么希奇?”余曰:“念佛虽不希奇,世间无几多人念。顶不希奇的事,就是吃饭,全世界莫一个人不 吃饭,此种最不希奇的事,汝为什么还要做?”伊不能答,然亦不肯念。伊问二位李先生,君等念否?答曰:“念。”伊仍无下语。至十二月三十夜,将点灯时去 世,恰满八十岁。此君前生也很有修持,故今生感得大功名,大寿命。今生只尽伦常,佛法也不相信了,岂不大可哀哉!然此四人,均尚未有所证,即已有所证,未 能断尽烦惑,也难出离生死。如唐朝圆泽禅师,晓得过去未来,尚不能了,况只去得好,就会了乎?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大智律师,初颇藐视净土,后读《续高僧传》,见慧布法师云:“方土虽净,非吾所愿,假使十二大劫在莲花中,受诸快乐,何如我在五浊恶世教化众生 乎?”遂生诽谤。后因大病,始知毫无把握,遂发愿尽此报身,弘扬净土。二十余年,手不释卷,以净土为依皈。(三编下o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丙寅七月)
若云证实相法,则非博地凡夫之所能为。南岳思大禅师,智者之得法师也。有大智慧,有大神通。临终有人问其所证,乃曰:“我初志期铜轮,(即十住位, 破无明,证实相,初入实报,分证寂光。初住即能于百三千大千世界,示作佛身,教化众生,二住则千,三住则万,位位增数十倍,岂小可哉!)但以领众太早,只 证铁轮而已。”(铁轮,即第十信位,初信断见惑,七信断思惑,八九十信破尘沙,伏无明。南岳思示居第十信,尚未证实相法。若破一品无明,即证初住位,方可 云证实相法耳。)智者大师,释迦之化身也。临终有问:“未审大师证入何位?”答曰:“我不领众,必净六根。(即十信位,获六根清净,如《法华经》法师功德 品所明。)损己利人,但登五品。”(五品,即观行位,圆伏五住烦恼,而见惑尚未断除。)蕅益大师临终有偈云:“名字位中真佛眼,未知毕竟付何人。”(名字 位人,圆悟藏性,与佛同俦,而见思尚未能伏,何况乎断。末世大彻大悟人,多多是此等身分。五祖戒为东坡,草堂清作鲁公,犹其上者。次则海印信为朱防御女。 又次则雁荡僧为秦氏子桧。良以理虽顿悟,惑未伏除,一经受生,或致迷失耳。藏性,即如来藏妙真如性,乃实相之异名。)蕅益大师示居名字,智者示居五品,南 岳示居十信。虽三大师之本地,皆不可测。而其所示名字、观行、相似三位,可见实相之不易证,后进之难超越。实恐后人未证谓证,故以身说法,令其自知惭愧, 不敢妄拟故耳。三大师末后示位之恩,粉骨碎身,莫之能报。汝自忖度,果能越此三师否乎?若曰:念佛阅经,培植善根,往生西方之后,常侍弥陀,高预海会,随 其功行浅深,迟早必证实相。则是决定无疑之词,而一切往生者之所同得而共证也。又金轮咒法,不许问事,唯许问善根,问法门。而末世众生,无论有善根无善 根,皆当决定专修净土,法门亦不须问。善根有,固宜努力;无,尤当笃培。则善根亦不须问。(增广上o复永嘉某居士书五)
在前清康熙乾隆年间,西藏的活佛到临终的时候,能晓得死后要去哪家投胎,叫弟子们到时去接他。且在出胎时候,亦能说他是某某地方的活佛。然而虽有这 样本事,也还不是即身成佛。何以知道呢?因为如果真是即身成佛的,自然就能像释迦佛那样的,能说各种方言,一音说法,亦能令一切众生皆能会得。何以西藏的 活佛,中国的语言,他就不懂呢?如此一件小事,就可证明他不是即身成佛了。何况后来的活佛,死时亦无遗言,生时亦无表示,都是由人安排,拈阄而定的,那更 是不必说了。
又修密宗的工夫,要成功,也是很不容易。如专求神通速效,不善用心,且还有遭遇魔事的危险,还不如念佛的来得稳当。民国十七年,上海有一皈依弟子, 请我到他家吃斋,便说他有个亲眷,是学佛多年的女居士,学问亦很好,已有五十多岁了,可否叫她来谈谈。我说可以的,于是就叫她来。等到见面的时候,我就对 她说:“年纪大了,赶快要念佛求生西方。”她答道:“我不求生西方,我要生娑婆世界。”我便回答她道:“汝的志向太下劣了。”她又云:“我要即身成佛。” 我又回答她道:“汝的志向太高尚了。”何以那个清净世界,不肯往生,偏要生在此浊恶的世界?要知道,即身成佛的道理是有的,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人,亦非汝 我可以做得到的事。像这样不明道理的女居士,竟毫不自量的口出大言,实在是自误误人的。
还有两个要求生华藏世界的人,有一天,那个害了毛病,这个就去看他。后来因见他病势不对,就赶紧的叫他念“南无大方广佛华严经,华严海会佛菩萨”, 大家亦在旁边助他念。过了一刻,就问他看见什么境界没有。他答道:“没有。”这样的问过两三次,都说没有。到了最后一次,他就说道:“娘来了。”哎呀,这 个问他的,才晓得他们如此靠不住了。因为在他的心里,以为念这样的佛号,和这样的希求,应当要看见华藏世界才对,为什么反见娘来的阴间境界呢?自此以后, 他才回头来修净土法门了。要晓得华藏世界,是要分破无明的法身大士,才能见得生得的。其余就是断尽尘沙的菩萨,亦没有分的,何况是具缚凡夫呢?就是华严会 上,已证等觉的善财童子,普贤菩萨,还教他和华藏海众,以十大愿王,回向极乐,以期圆满佛果。可知净土法门,是无机不收的。所以我常说:“九界众生,舍念 佛法门,上无以圆成佛道。十方诸佛,舍念佛法门,下无以普度群萌。”就是这个缘故。譬如天下的人,个个都要吃饭,亦个个都要念佛的。(三编下o由上海回至 灵岩开示法语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)
汝年二十一,能诗能文,乃宿有善根者。然须谦卑自牧,勿以聪明骄人,愈学问广博,愈觉不足,则后来成就,难可测量。十年前,谛闲法师有一徒弟,名显 荫,人极聪明,十七八岁出家。但气量太小,一点屈不肯受。初次讲小座毕,拜其师,其师并未说他讲得不好,但云音声太小,由此一语便生病。而谛公之人,一味 令彼心常欢喜,故傲性日增月盛。后由日本学密宗,彼所发挥密宗之文字,通寄上海居士林登林刊。其自高位置,已是唯有我高。后回国,至观宗看其师。谛公云: “汝声名很大,惜未真实用功,当闭三年关,用用功方好。”彼一闻此语,如刀割心,即日便病。次日带病往上海居士林,年余而死。死后不久,光到上海太平寺, 林员朱石僧来,问其死时景象。言糊糊涂涂,佛也不会念,咒也不会念。此乃显密圆通,自觉世无与俦之大法师,以不自量,仗宿慧根,作二十二三岁短命而死之糊 涂鬼,岂不大可哀哉!设使显荫能不自高,谦卑自牧,中国学者,未能或超出其上者。光愍显荫以因此而死,为汝作前车之鉴。(续编上o复游有维居士书 民国二十六年)
显荫,既通台宗,又得密宗真传,已是灌顶大阿阇黎。凡所与灌顶之人,通皆现身成佛。彼到死时,咒也不会念,佛也不会念。在彼平时,心中、语意中,每 以法身大士相拟。到了临终,尚不如一字不识之老太婆、老实念佛者,为能安然念佛而逝之为愈也。(续编上o复闵宗经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
前林彤炜居士逝后,余遂莘与光书,说其大略。光复书,恐彼说之庵,邮不能通,因寄与汝四婶慧渊,令其代转。以与遂莘一包书,信中说光为彼朝暮课诵回 向一七,以尽师生之谊。以殊少暇,故未与其兄涤庵书耳。前日接其讣文,知其人过于聪明。今接汝书,知其以聪明自误处不浅。彼虽皈依光,实只见过一次,而所 语亦无几句。《文钞》《嘉言录》,当不至未见。而徒以大愿于此作功德为事,不以大愿求生西方为事。于命垂终时,已与姊妹同梦佛光银台。不于此时一心求生西 方,反发此种植生死根之四大愿。于此可见彼平日绝不以光所说者为志事,由兹遂失往生之好因缘。而蒙菩萨加被而愈,及至噩梦现而病随发,幸临终尚有助念诸 人。而由此深植生死根之愿,致犹不能得往生之征兆,为可叹也。胸部后冷,乃生人道之验。汝谓现身说法,彼岂是此身分?然能因彼之不能力求西方以自误,大家 遂引以为戒,决志求生。则其利益,亦不让现身说法矣。至于追悼会,乃涤庵兄妹之情,按理所不应作。但以念佛求得往生为事。至于念经、拜忏、做水陆,光绝不 肯一语提倡。以难得如法,只张罗场面而已。(三编上o复志梵居士书三)
古人如圆观,知过去未来,尚不能了。五祖戒、草堂清所悟之禅,今人何能仿佛,而且又复受生。是知:凡夫决定要修佛所开示之特别法门,则无论何等根性,均可了生脱死,以仗佛力故也。若仗自力,恐梦也梦不着。(续编上o致阮和卿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
一句阿弥陀佛,即佛所证之无上菩提觉道。吾人若能以此名号自熏,久而久之,即能与佛气分相同。况此一句,无一人不能念。即或懒惰懈怠不肯念,闻大家 念佛音声,亦有利益。两两比较,故胜于念经多多矣。以念佛最极简便。即不念佛者,闻佛音声,一历耳根,即种善根。由此一句佛号,灌入八识田中,将来遇缘即 发。设使怨鬼恶病逼迫,念佛便能却之。所以凡具信心念佛的人,应当以此普劝修持。不独家人父子,应当劝导。即一切有缘之人,亦当如是劝导也。
——三编下o净业社开示法语
念佛一事,约现生得利益,必须要至诚恳切常念。若种善根,虽戏顽而念一句,亦于后世定有因此善根而发起修持者。故古人大建塔庙,欲一切人见之而种善 根。此一句佛,在八识田中永久不灭。佛在世时,一老人欲投佛出家,五百圣众,观其八万劫来,毫无善根,拒而不纳。其人在衹园外号哭,佛令召来与之说法,即 证道果。五百圣众,莫明其妙,问佛。佛言:“此人于无量劫前,因虎逼上树,念一句南无佛,遇我得道,非汝等声闻道眼所能见也。”是知肯念佛固好,不肯念, 为彼说,彼听得佛号,亦种善根,听久亦有大功德。
无锡近来念佛者甚多,一人会做素菜,凡打佛七,皆叫他做菜,彼日日听念佛声。后其子将死,即曰:“我要死了,然不能到好处去,你把你的佛与我,我就 到好处去了。”其父云:“我不念佛,哪有佛?”其子曰:“你佛多的很。你只要说一声,我就好去了。”其人曰:“那随你要多少,拿多少。”其子即死。自谓素 不念佛,何以有佛?明白人谓:“汝做菜时所住之屋,近念佛处,日日常听大家念佛,故亦有大功德。”此系无心听者,若留心听,功德更大。念经则无有重文,不 能句句听得明白。即留心听,亦难清楚,况无心乎?可知念佛之功德殊胜。(三编上o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)
病有能医者,有医不能医者。能医者,外感内伤之病也。若怨业病,神仙亦不能医。念佛,便能令宿世怨家,仗佛慈力,超生善道,故怨解释而病即痊愈矣。 外感内伤,念佛亦最有益,非独怨业病有益也。江易园作校长,因极力教授生徒,致用心过度,得病甚重,(此时在上海)中西医俱无效。彼向不知佛法,江味农来 看,谓医既不效,则不须再医。当至心念佛,即可痊愈。易园信之,病遂痊愈,故所以极力劝人念佛耳。后回家,有一亲戚,年近七十,双目失明,易园劝彼念佛, 未至一年,其目复明。今夏婺源江湾地方旱,易园劝大家念佛求雨,不七日,即得大雨。一方之民,踊跃欢喜。易园遂起佛光社,教一切男女老幼皆念佛,亦拉光为 会长。可知念佛一法,随在何事,皆可成就。(增广上o复冯不疚居士书)
一弟子罗济同,四川人,年四十六岁,业船商于上海。其性情颇忠厚,深信佛法,与关之等合办净业社。民国十二、三年,常欲来山皈依,以事羁未果。十四 年病膨胀数月,势极危险,中西医均无效。至八月十四,清理药帐,为数甚巨,遂生气曰:“我从此纵死,亦不再吃药矣。”其妾乃于佛前恳祷,愿终身吃素念佛, 以祈夫愈。即日下午病转机,大泻淤水,不药而愈。(增广下o寿康宝鉴序)
去年李云书居士,因其弟妇病重,来太平寺欲作佛事。我劝他打念佛七。其弟妇之病,经许多医生医不好,末后一医生悯其受苦难堪,令吃快活药以速死。云 书因为设法求佛加被,故此来与光商。光令打念佛七。不久光回山,亦不知得何利益。至今年四月初七,光往居士林看谛闲法师。李云书亦来,言去年当打佛七第一 天,他的弟妇得了一梦。梦见在三圣堂同僧众在一处念佛,工夫甚久,且甚清爽,病遂渐轻。云书对彼说:“我在太平寺为你念佛,不是三圣堂。”彼弟妇言:“不 是太平寺,是三圣堂。”后来打听方知太平寺是普陀三圣堂下院。可见有病之人,若能念佛,必蒙佛力加被,令病痊愈。此其明证者一也。
今年七月间,李云书自己有病,当病重时,请数居士念佛,后以昏迷不懂人事乃止。继思去年弟妇打佛七事,着人至太平寺访我,及真达和尚。因我二人同在 普陀,遂寄信祈来沪打佛七。以七月间普陀香市已过,时正清闲,遂在普陀三圣堂打佛七,择于七月十四日开坛,二十日圆满。光十三日即与云书信,十七日彼回 信,云已好了八九了。现在李云书病体全好,只是体气尚未复原。李云书如此重病,藉佛七加被,得以痊愈。灵验如此,此其明证者二也。(三编下o净业社开示法 语)
杨佩文,江苏淮安县城人,年四十四岁。向读书训蒙,近亦辍馆。今夏六月下旬,以孙未周岁而殇,颇痛惜。一居士劝其入普济莲社念佛,并令阅《文钞》 《嘉言录》等,顿生信心,念心颇纯切。至九月下旬晚课时,见佛前油灯,结一莲花。花心有一黑珠,后花落而珠流于案。大如粟米,色如翡翠。颇以为异,而不知 其为何物。遂持至莲社,亦无识者。十月中旬,以书并此舍利寄光,求证明。光即以小磁盒盛之,令护关师及三四俗弟子看。时其质,大于初开封时有二三倍。亦不 甚介意,即供于佛前。次晨早课毕视之,已无有矣。遂即报书彼莲社,谓此系精诚所感之舍利。昨看毕供佛前,今晨视之无矣。或复归原所,祈为详察。后得彼书 云:“莲社家中,俱无所有。”而佩文愈生正信,知佛法不可思议,求皈依。因为取名慧潜。盖取颛(专)蒙念佛,即可“潜通佛智,暗合道妙”之意。外道谓精气 神炼之久久,则成舍利。宋人刻《龙舒净土文》板,及绣经,于刀下针下得舍利。及此灯花之舍利,是谁之精气神所炼者?应以舍利身得度者,即现舍利而为说法。 (三编下o杨佩文居士得舍利记 民国廿二年冬至日)
治疟疾方,并无秘诀,凡识字人均可依方而写。无锡一当兵的坏人,曾在袁总统下当亲兵,遂习成坏性。吃喝赌冶游全来,烟瘾甚大。将及饿饭,眼已看不 见,年已五十七八。其兄死,秦效鲁去吊,见其苦况,极力劝诫。其烟酒肉,即日尽断。日常念佛,眼遂好。居然成一善人,提倡念佛。乡人不敢与往还。后疟疾大 发,彼一一为治,通好,从此乡人皆相依从。四月间曾带十余人来皈依,居然一老修行居士。此人姓华,名贯千,已六十四五矣。若此人者,可谓勇于改恶迁善矣。 (三编上o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八)
无锡杀县长,关城三天,挨家搜检,令全家通走出去,彼搜检得好东西,都拿去,谁也不敢响。袁丽庭家中许多人念佛,□□兵不来。其家有几次搜检者,则好东西通被他拿去。
苏州失守时,□□兵奸淫妇女,惨不忍闻。一女弟子以母死灵柩在家,不忍逃,关门念佛。□兵打门,见她念佛,不污辱她。指其箱,令开翻翻,不拿一物而 去。若不是念佛,六七十岁的老人,尚污辱,况此三十余岁之少妇乎?城门上检察极严,(最初就是兵搜,后才令女人搜检。)女人也要通身揣摸。持珠念佛者,多 不过为严察,亦有不察令去者。
念佛乃乱世之救难救命妙法。□□人信佛,但是持珠之男女,必不过为虐待。当令一切人皆念佛。凡出外皆持珠念,即要拉夫,也会放过。芜湖一弟子吴沧 洲,乃军官。民廿四年在绥远打仗,被囗兵捉到,脱衣检察,见项挂念珠,随示敬不检。领见司令,司令乃彼在□□学堂之教员。曰:“你也来了。”吴云:“我来 参观参观。”司令令放他去。若不是这挂念佛珠,则性命便死于兵手,还有司令领他见乎?此现在逢凶化吉之无上妙法也。(三编下o复净善居士书四)
通州王铁珊,前清曾作广西藩台。其地土匪甚多,彼设计剿灭,所杀无算。前年得病,合眼即见在黑屋中,其鬼甚众,皆来逼恼,随即惊醒。如是三昼夜,一 合眼即见此象。人已困极,奄奄一息。其夫人劝令念佛,随念数十声即睡着,因睡一大觉。而精神渐健,病遂痊愈,即长斋念佛。(增广上o复包右武居士书二)
宋朝陈企杀过人,一日见其人来,知来索命,急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怨鬼即不站到前来。愈念的很,怨鬼即去。陈企遂认真念佛。又活数十年往生西方。尚回来附其孙女身,说他往生事。家人谓汝在家,未画像。肯现像,当画以供养,便现西方之像。(三编下o复净善居士书四)
倘肯志诚念佛,求生西方,生前殁后,均有不可思议之利益。昨一女弟子来,为一姓汪女弟子带些食物。言汪氏前两月,一日初黑,忽来二十余强盗,各持手 枪来抢。其屋楼上下住七家,彼在楼中间。因将电灯息却,其夫妻跪佛前求。而佛前之灯,若有一人吹灭。强盗打门不开,遂不打。余六家通抢了,唯彼未失一物。 可知念佛之人,平常尚能逢凶化吉。况临命终时,往生西方之利益,比此大得不可说其形相倍数乎?当劝彼常念为幸。(续编上o复刘德护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
民十九年,苏州一后生,年廿四,名郭振声。在苏州景德路,开合法纸店。陪其本家一老人,来报国寺皈依。光与彼说,现在是一个患难世道,当常念佛及念 观音圣号。彼廿四岁大胖子,哪肯听受。次年腊月往上海,战事起,不能回苏,过年还打,不知何时才结束。火车路已断,坐小火轮绕嘉兴回苏。来去均有强盗抢, 彼遂常念观音圣号,但默念不出声。夜间强盗来,彼在下舱。下舱有许多穷人,强盗上舱搜刮完,到下舱,穷人的钱通搜去。其人大胖子,穿的皮袍子,强盗并不问 他。一船人通抢光,唯他一个不问。乃佛光加被,强盗不看见耳。(三编下o复净善居士书四)
去年一弟子曹运鹏,在安徽广德作县长,因办一案杀过人,其党侣谋报仇。彼于十一月间退回上海,至腊月十三来十人至其家,问彼在否。其妻言出外去,其 妻与女十九亦皈依光,见其形势,志心念观音。匪搜其箱得二千元一折子,及百余元现洋,遂坐其家候彼回。彼回家,见十人各执手枪。问其所以,言特来报仇。问 为何事,言为办杀彼之人。问以何故行杀,遂言由上宪发来令杀。彼云此系上宪之命,非曹某自杀。匪徒不以为然。问汝等可认得曹某否,云认得。相谈许久,匪徒 不耐烦,谓大家曰:我们且去,明天再来,遂去。曹运鹏与匪谈说许久,问认得否,言认得,而竟不认得。且不问汝是甚么人而去,期以明日再来。匪去后,运鹏打 电话于银行,令勿给钱,恐匪又来,挟家同往青岛去矣。此种感应,多不暇书,能实力持念,决定逢凶化吉。(三编上o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四)
傅邹仁显,江西清江县东郭村,傅春浦居士之妻。(其夫春浦生西事,再见本附录之末)。为人慈祥笃实,刻苦自励。信奉三宝,念佛不懈。居士逝后,伶仃 孤苦,孑然一身,失其所依。屡经春浦居士友人,为其筹划食住事宜,迭遭逆境。二十八年五月间,经人送入距樟树镇十数里石坡里清净庵居住。仁显念诵精勤,暇 时上山打柴售卖,以谋升斗之米。该乡人大多不闻佛名,见仁显如此修持,咸与亲近。有患病者,仁显为之诵经施药(药由余敬西居士制送),辄有奇效,十愈八 九。一日,早课后,照常上山捡柴。柴已捆好,肩荷而行,瞥见寻丈前芦苇内,一物如牛。适村中二猪游于是地,该物即攫其一,势将啖食。仁显见之,即大声念南 无阿弥陀佛。初不料此物,即将猪放下,任其逃去。该物炯然两目注视仁显,仁显视,始知虎也。此时念佛虽然不辍,几不成声,惊惶失措,不能举步。山下数十 武,即有农民耕田。当虎来去之时,农民均已看见,仁显念佛,亦皆闻悉。猪逃回家,适走田墈上过,鲜血淋漓,农民均惊异。佥以此猪能从虎口逃出,诚大奇事, 然念佛人,或遭不测。正当猜想之时,闻断续念佛声,仍然在耳。群乃循声而往,见仁显虽呆若木鸡,而念佛如故。众趋而问讯,仁显始复常态,历述颠末,弃柴而 归。经此遇虎念佛解脱猪厄之奇事后,石坡里人,方知佛力不可思议,信仰者由此日众,檀施者亦不乏人。初次布施者,即脱虎口猪之主人翁。该猪现仍长畜如常 云。(此记,从余敬西居士多次来函中,缀集而成。)(续编下o跋傅邹仁显念佛感虎舍猪记后)
安徽沈翊仙居士,向不知佛。丙寅春,金陵起金光明法会,遂入会随喜,读《金光明最胜王经》,觉义理精妙,愿常受持。因请一部,日诵一卷,十日一周, 周而复始。夏间从军赣地,军事纷繁,不能诵经,但默念阿弥陀佛,及观世音菩萨圣号而已。八月赣战失利,全军覆没,唯彼一人,得全身命。方知佛慈广大,感应 无差。奈芸芸众生,不但不生信向,反从而毁谤之,致令无缘大慈,同体大悲,莫由亲受。喻如杲日当空,普照万邦,彼戴盆者,莫见光相,可不哀哉!后得《印光 文钞》,乃知净土法门,为一切若凡若圣,现生即得了生脱死之道。仗佛慈力,横超三界,较彼仗自力断惑证真竖出者,其难易天渊悬殊也。冬初归家,特辟静室, 供佛,及观音圣像,晨夕礼念,以期消除宿业,增长善根,生为三业清净之人,没登九品宝莲之位。以书致光,祈为作记,因将佛菩萨平等大慈大悲,愍念众生,及 众生向背不同,致有得受覆被与否之义,书以赠之。以冀无信心者,即生正信;有信心者,益加修持。(增广下o沈翊仙居士脱难记)
民八、九年,一军士杨某,人极忠厚好善。在陕镇嵩军中,作营官,吃长素,能背诵《金刚经》,日念数遍。在军十年,打仗四百余次,通身大小未带一伤。 初欲告退,以刘镇华、憨玉琨,皆属同乡,不许彼退。一年开往河南打赵倜,彼遂私遁。从兹朝五台、峨眉、九华、普陀。至普陀,住法雨寺,与光言及彼之心行。 惜无学问,未能阐扬大法,随机利人也。(续编上o复姚维一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
今水、邓、裴、杨四位均莅兰办公,提倡念佛,实为甘地之幸。甘地佛法,久已绝响,近数年来,渐渐兴复。杨汉公极力提倡,惜陇右乐善书局,大院住兵, 彼住小院中,殊为不便。又有郭汉儒、柯慧愍,皆颇真实修持。前年火药局炸之日,一弟子李仙涛之烟厂中人,通往明水楼看戏,只副经理之子一人在厂。马昆山厂 中,全厂去完,无有一人。药局一炸,几条街通崩塌尽净。仙涛厂经理之子所住之屋,一无所损。昆山厂中供佛一间,一无所损,玻璃均未破裂。仙涛虽有信心,尚 未极力修持。昆山因仙涛之劝,始皈依,未至一年。此事实可以发起地方之信心。何鸿吉在甘谷,亦颇提倡,三年前虎疫,不入其境。郑哲侯于六十岁前,与佛法为 怨家,六十岁见光《文钞》,遂生信心,吃素念佛,今在平凉极力提倡。秦安邓尧臣、李文湛等,均各提倡。世乱已极,民不聊生,夙有正知正见者,皆知佛所说之 三世因果、六道轮回之理事,真实不谬。咸欲出此五浊,登彼九莲,故一闻佛化,翕然顺从。今又得水、邓、裴、杨四位提倡,将见佛法大兴,人心向善,礼让兴而 干戈息,净社启而国运昌,可预卜矣。(三编上o复岳明寿居士书)
念观音,不独邀净友念,当于村中及近村宣告,无论老幼男女,通皆吃素,念南无观世音菩萨。大家各人在各人家里,一路做事一路念。于行住坐卧中常念, 决定可以不遭瘟疫。前年各处虎疫甚剧,陕西澄城县寺前镇附近,死数百人,一弟子村中有五六十家,人皆令念,只死两个坏人,余均无恙。甘肃甘谷何鸿吉居士提 倡念佛,凡念佛处,疫不入境。汝邀净友念,是小办法。教全村中老幼男女念,是大办法。顶好吃净素,如其不能,亦须少吃。即未吃素,亦要念。当此凶险之时, 唯念南无观世音菩萨,为能救护。彼怕死愿安乐者,当不至犹不以为然而忽之。(三编上o复穆宗净居士书二 民廿四年元月初四)
江西吉安吴南浦居士,本宿根深厚,自少经商沪滨,心存慈善。奈全不知佛法,反目信佛为迷信。其室人张氏,虽具信心,而又不识邪正,从而相劝,亦难启 发。民国二十年,被匪绑至匪窟,愁苦交迫,寻思无计,遂忆及张氏劝信佛法之语,因而望佛慈救,冀出匪窟。讵知佛法不可思议,佛慈如母忆子,感应道交,捷如 桴鼓。忽来巡捕,为救旁人之票,误走地方,即将伊救出,不费分文,安然脱险。乃知佛法有灵,略启信心,遂往普陀等处进香礼佛。
二十二年,与室人张氏,偕一子,乘汽车,行至途中曲处,忽一西人少女,从旁横来,适与车撞,被车横压,仆跌车下。伊父子三人,吓得魂不附体,汗流浃 背,意谓此女已成三段。急念观世音菩萨,以期佛慈加被解救。及停车下看,但见该西女,仰卧车下,恰在四轮当中,随车拖走数十步。一时巡捕市民云集,该女父 亦寻至。将女援起,只见其满脸通红,了无伤痕。旋经检验,毫无损伤,女即随父而去。
居士经此二险,大启信心,二十三年,特来向光求授皈依,遂为取法名曰慧云,张氏法名曰慧贤,继而进受五戒。从此信心真切,精进修持,复在灵岩各处广 作功德。又数男名下,连得数女孙,艰于男孙。至二十四年,适居士六十寿期,长儿媳遂生一麟儿。各亲友群相道贺,居士因已长斋奉佛,则自己寿诞,及孙儿弥 月,皆用素筵,毫不动荤,以为戒杀吃素倡。今复以千圆印净土五经,赠送结缘,请光述其信佛因缘而为之跋。普愿未发信心者,见闻起信,已发信心者,因而增 长。必期人人信佛,同生西方,同圆种智,以慰诸佛普度众生之本怀焉。(续编下o印送净土五经跋 民二十六年)
明崇祯辛巳,当涂县官圩,有山东一瘫子至。以手代足,乞食于市,人多厌之。瘫者虽病而负气,被骂詈,辄不平。闻塘桥庵,有修行僧曰水谷,往诉以乞食 艰难之苦。谷曰:“汝能发心出家,仗慈悲大力,或有施主。”瘫子从之,遂剃发,受斋戒。虽行乞,不茹荤血。虽被辱骂,安忍而受。谷又教以念观世音名号,兼 持准提咒。受持逾二年。戊子秋,忽梦一老妪呼之曰:“汝起汝起。”瘫子云:“我是瘫子,何能起?”老妪以手扯其两足,觉直而不拳。晨起瘫病遂愈,居然一昂 藏之僧矣。取号曰半崖,遂有供养之者。出唐宜之己求书。观音大士,唯以寻声救苦为事。从古至今,其蒙感应而离苦恼者,何止百千万亿也。而载籍所传,乃亿万 中略见一二而已。(增广上o致谛闲法师问疾书)
戚则周之女,年十九,双目失明,伸手于前,亦不见。来信以告,时彼在山三圣堂,得信即欲回家,送其女于杭州尼庵。光令写信与其女,令至诚念观音圣号,未一月亲自写信告愈矣。(三编下o复章道生居士书三)
一女人于十六岁时,得气疼病,每日必二三次发,发时辄疼得要命,今年五十六岁,来求皈依。光令至诚念观音。并与一药方,即《文钞》中戒烟方,但不加 烟。彼即熬一料,头一次吃,气便不疼。四十一年之群医莫能为力之痼疾,一经一次吃药,即完全好矣。非至诚念菩萨名号故,得遇此方乎?(三编下o复章道生居 士书三)
若前二次之救国举动,光不禁心痛。舍简求繁,舍易求难,舍无耗费而大耗费,卒至会念者寥寥,其为益能不寥寥乎?今年有一小女年九岁,得一怨业病年 余,中西医看之无效,光令念观世音菩萨,并令饮大悲水,兼洗其患处,旬余即愈。一小男十一岁,亦如是。当大急难时作佛事,当愈简便愈有益。故曰:愈病不在 驴驼药,救急还须海上方。(三编上o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)
洪杨之役,江西木商袁恭宏,被匪所获,缚于客厅柱上,门上加锁,俟时而杀之。渠自意必死,乃默念观音圣号。良久入睡,醒而身在野地,仰首见星辰,遂得逃脱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念佛一法,最易得益,以文少而易念。即有人持刀欲杀,亦能念,念即得益。苏州杨鉴庭因于城门向东洋兵鞠躬,心念观音圣号,其人不喜鞠躬,即以刀砍下 (此盖前生怨家,今以破头皮了之)。及至头,则成平的。头皮已破,血流许多,而顶骨一毫莫伤。若非刀转为平,则头已成两块矣。是知最危险之时世,当以念佛 为主。(三编上o复陈慧恭居士书)
山西闻喜县,一弟子叶滋初,骑骡行于大岭间,一边高峰,一边深涧,雪冻成冰,骡滑而跄,遂跌下涧,半崖有一株大树,恰落到树之中间,得以无虞,否则粉身碎骨矣。此树何由而有,乃观音所示现也。
又民十七年,宁波蔡仁初,于沪开五金玻璃店,人极淳厚,与聂云台善。云台令常念观音,意防绑票,仁初信之。一日,将出,自己汽车在门外,绑匪以手枪 赶开车者去,匪坐其上。仁初一出即上车,随即开去,方知被绑,乃默念观音,冀车坏得免。已而轮胎爆裂,车行蠕蠕。再前行,油缸炸破,车遭火焚。匪下车恨 甚,向之开三枪,而蔡以三跳免,遂乘人力车归。其年六月,与其夫人,同至普陀皈依。
又张少濂,为某洋行经理,素不信佛。一日,坐汽车行于冷静处,二匪以小六门赶开车者去。张云:“君上车坐,令彼开往何处即已?”二匪人各持手枪向 张。张默念观音,行至闹热处,适有二人打架,巡捕吹啸,二匪跳下车逃去。盖以念观音之故,致匪误会为捉己故也。其舅周渭石,先皈依,一日请余至其家,少濂 亦皈依。又镇海李觐丹之子,为洋行买办。得吐血病二年,有时吐,即不吐时,痰中亦当带血。一日,为匪绑去,觐丹畏惧异常,全家念观音求救,复请法藏寺僧助 念。后匪索银五十万圆,李家只允五万,匪魁谓非五十万不可。然每说五十万时,头即作痛,竟以五万圆赎回。且自匪绑去,不但不吐血,连吐痰也不带血了。二年 多之痼疾,由被绑而全愈矣。(三编下o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观音大士,恩周法界,随类现身,寻声救苦,多有深蒙加被,而不自知者。今夏五月,以所印之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》,寄苏州西林居士陆寿慈。彼阅至第二卷“救苦门”,不禁有感于中。方知幼时难地获生者,皆大士慈力加被也。遂略叙其事,函致于光云:
予家太仓,少孤,赖祖母寡母教养。母持观音斋,常诵观音经、大悲咒。咸丰十年,予年十四,值粤匪屡陷各城,从母胡太君,挈吾家三口居乡间伊宅,未几 城陷。予携箧有大悲忏,从母之妣张太君,命予钞其咒文,由是记诵不忘,日念若干遍。及从母他徙,即依三图毛姓亲戚住。至秋,贼大出,肆掠焚杀。一日午餐, 适贼至。祖母年高不能逃,予随母逃向后园竹丛中,贼持矛后追,予母子急跳于河,适有树根,且捉以待,见贼向竹中乱戳一阵而去。闻背后人声,回顾见数贼立河 干,摇旗呼哨,若绝不见吾母子者,少选贼去,乃出。及今思之,犹不胜惴惴焉。次年十月,将绝粮,贷钱千四百,雇船往璜泾访族祖竹楼翁。未至而日已暮,船夫 推予上岸,并掷所携物于岸而去。日暮途穷,无可为计,不禁痛哭。村媪袁太君怜之,令宿其家。次日命其子伴予谒竹楼翁。翁固贫士,急公好义,有声庠序,聊借 行医,以期糊口。一见甚欢慰,许为设法,令多待几日,遂居袁氏月余。及翁资筹妥,送登海船,因到上海,承亲戚引至南门外翠微僧舍,时李相国统兵驻此,得由 佣书以进。太平后迁居苏州,勉成家业,得免为沟中胔,幸哉。感念从母、袁媪及族祖之恩德,不啻生死肉骨,终身不敢忘,犹不知经咒之感应也。今读《大士感应 颂》诸事迹,始知脱离锋镝,每遇急难,辄逢善人,皆由吾母持斋诵经,感菩萨大慈悲神力覆护之所致也。《普门品》云:“心念不空过,能灭诸有苦,于苦恼死 厄,能为作依怙。”信然!(增广下o陆西林居士感应记 民国十五年孟秋)
湖南马舜卿(文钞中有此名),系回回,(回回之皈依者,唯此一家人。)彼夫妇与五儿女,皆函祈皈依者。民十八年秋,来信言:彼妇生五儿女,初二次尚 平安,三次即血崩,四五次更甚。今不久要生,倘再血崩,即无命矣,祈为说救济之法。光令志诚念观世音菩萨,临产虽裸露不净,切勿以为不可念。又须出声念, 不可默念。彼又祈为胎儿预取法名。光信到,彼夫妇同看,其妇即念,次日即生,生时仍念,安然无苦。彼即回信言:出于意料之外,菩萨真可谓大慈大悲也。(续 编上o复宅梵居士书 民国二十一年)
湖南一女人生产,怨鬼附体,发狂大笑,咬自己手上肉几口还笑。其公婆看见,没办法,遂大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。其人遂若呆不笑,而儿子生矣。盖志诚念观音,怨鬼遂去。(三编下o复净善居士书四)
苏州一贫家妇,生子死去,其夫到医院请西医来开肚皮,西医要二百元,方肯开。其家办不到,西医去。隔壁乃开医学馆之馆长家,伊夫妇皆皈依光,其妇闻之去看。令其家念观音,伊亦帮他念。不久产妇活而儿子生矣。(三编上o复王悟尘居士书三)
吾一弟子,数年前在四川,至一友人家,闻妇人叫得伤心,因问何故?曰:“妇生子已两日生不下,恐命不能保。”彼谓:“急令产妇念观世音圣号,汝于天 井,焚香跪念,管保即生。”其人即与妇说,又复自念,未久儿生,妇犹不知。及闻儿哭,方知已生。妇言:“初欲生时,见一人以布兜其下体,故生不出。及念观 世音圣号,见其布已脱,故生出尚不知,闻哭方知已生耳。”(续编下o重印达生福幼二编序 民十八年)
观音大士,誓愿洪深,慈悲广大。于十方无尽世界,普现色身,随机说法。诸大乘经,悉载其事。然即就此方应凡夫机,所示之迹,亦复多难胜数,妙不可 测。况普应六道,及界外三乘之大机乎?若非圆证法身,何能有此大用。锡周居士陈性良,沐恩甚深,报恩心切。拟欲同人,咸深感想。因建水泥牌坊一座于海岸。 盖欲示人以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生死海中,唯有大士可为恃怙。因略叙伊沐恩之事,勒之贞珉。企后之来哲,同生信心,同蒙覆庇。庶可即妄明真,消人我之幻 执。识心达本,证寂照之佛性矣。
锡周居士,赋性忠厚。初唯讲求儒道之旨,于如来大法,及三世因果之理,尚未深信。夫人胡氏,宿有信心。礼佛诵经,寒暑疾病,修持不懈。年三十余,长 子不育,行善益力。不久复有娠,将及诞期,乃得大病。二十九日不进饮食,不能言语,不能转侧。身瘦如柴,体热如火。名医束手,殆无生理。一夕夫人梦一老 媪,手持数茎莲花。谓曰:“汝由宿业,膺此恶疾。幸植善根深,以故我从南海,来安慰汝。”随以莲花周身拂拭,曰:“拂汝业障,好生嘉儿。”遂觉身心清凉, 爽快莫喻。因即苏醒,通身流汗。而热退身安,颜色温和。直与好人,等无有异。次日即生一子,适为三月三日上巳嘉辰。经此烧热饥饿二十九日,而儿体丰满庞 厚,与无病者所生无异。今年此子已十岁矣。噫嘻异哉!居士荷蒙大恩,直同生死肉骨。方知佛经所说菩萨不思议利生之事,真实不虚……由兹信向之心,十分恳 至。(增广下o普陀海岸道头创建水泥牌坊重修回澜亭碑记 代了余师作)
寿昌经禅师,闽人,生时难产,其祖于其窗外念《金刚经》,只念出“金刚”二字,即安然而生。其祖喜,因为取名慧经,冠亦不另取名,后出家亦不另取 名,此乃明万历间高僧。是知女人临产,当志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,无一不安然而生者。要出声念,不可默念。旁边照应者,亦出声念。切不可谓临产裸露不净,念 之恐获罪咎。须知此系性命相关,无可奈何,非平常能恭敬而慢忽不致恭洁者比也。光前数年绝不说及此事,后屡闻难产殒命,并愚人因家有生产,平素念佛之人, 不敢在家住,须过月余方归,谓血腥一冲,前功尽弃,此种胡说巴道,诚可怜悯。故近数年常与人说之。依而行者无不应验,可知菩萨真大慈悲也。(三编上o复罗 智声居士书三)
念佛一法,如阿伽陀药。梵语阿伽陀,华言普生,亦云总治,以普生总治一切病故。念佛一法,能除八万四千烦恼,亦复如是。所以念佛法门,包罗万象。一 切诸法,无不从此法界流。一切诸法,无不还归此法界。以其为诸法总持,故得无法不备,无机不收也。佛唯欲众生超凡入圣,了生脱死。然众生根机不一,心愿各 别。或有众生求福、求寿、求财、求子等,只要心诚求之,有求必应。此虽是世间法,然接引下根,渐种善根,故亦满愿。若论佛之本意,唯欲众生一心念佛,求生 西方,仗佛慈力,临终接引往生西方。一得往生,便出三界轮回之苦。从兹渐进,以致成佛,方为念佛究竟实义。(三编下o净业社开示法语)
弥陀如来在因地中,发四十八愿,愿愿度生,中有“念我名号,不生我国,誓不成佛”。今者因圆果满,故“我今念佛,必得往生”。
——三编下o净土法门说要
今彩大师:俗姓方,江西雩都县人。宿有善根,少即戒杀吃素。至三十后,深厌五欲多苦,三界无安,遂出家于福建长汀县报恩寺。具戒后,专志苦行,于赣 州光孝寺执香灯,精洁虔恭,凡见之者,皆叹其诚。惜常住物,如护目珠,日以礼拜念诵为事,时无虚弃,为寺众所钦敬。继欲专修净业,徙宁都深山石室中,架松 为座,聚草作褥,种薯为食,补衲为衣,其为苦行,人所难堪,师恬然适意,以道为乐。久之,有造访者,施以银钱,则却之不受,若与敝衣粗食,则便受之。素性 孤洁,不立徒众,有重其德者,代为收四人,实皆未与同住。一徒名德缘,庙稍丰裕,念师清苦,再四哀恳,接回供养。未几,复往莲花山,自以木板隔一小屋而 居,寺众尊其道行,听伊自便,终日闭户诵经念佛,除早午二餐外,鱼磬之声,朗朗不辍,数十年如一日。由是缁素信慕者众,每有诚心供养衣履施,不容推却者, 随即供佛供僧,为彼作诸功德,随身仅留十圆,以备命终焚化之费,其清苦自甘,解脱无著,有如此者。凡造访者,无论缁素,均示以娑婆恶浊,极乐清净,急求出 离,是为要务。然须明因识果,修行世善,谨守禁戒,诵经念佛,内外如一,始终不变,方有冀望。从无一言,涉及世间福乐者。
民国七年戊午,年七十四,十月初,示微疾,至初四日,断饮食,念诵如常,夜深遂息。初五侵晨,寺众不见师起,叩之阒然不应,入室视之,已端坐化去。 左手仍执引磬,一如平昔念佛时,头略低垂,面带笑容,与生无异。寺众观之,赞叹不已!佥云:师平日有若是之行履,故致斯时得如此之景象,其神超净域,质托 宝莲,可以决定无疑矣。其徒德森,为余言之,切念末世僧人,每多懈怠,唯贪利养,不修道业,若师者,真可以为末世楷,因笔以记之。(增广下o今彩大师往生 记)
居士,讳毓英,号紫珊,江西吉安巨商周扶九先生之长孙。幼失怙恃,由祖母谭太夫人抚育成人。赋性聪慧,好学敏求。仁慈和蔼,虚怀若谷。生长富贵之 家,毫无骄奢习气。居官为政,全以忠实从事,慈爱为怀。即同寅亲友,以至婢仆,或有违逆,从未现一怒相,出一粗言。总是和颜悦色,逆来顺受。迨致仕归隐, 杜门养晦,偶阅内典,即知佛法为世出世间一切诸法之根本。福利社会,普度众生,胥赖乎是。故即皈依观宗谛闲老法师,承命法名曰智藏。从此长斋念佛,戒杀护 生。宽厚待人,淡泊自奉。亲友告贷,不厌频繁。一切善举,慷慨助成。济人饥寒,率为常事。所行世善,悉以大菩提心为之回向,同作往生西方之增上胜缘。复观 人心险恶,时事日非,为善益力,欣厌愈深。遂于民国二十一年,岁次壬申,正值知命之年,四月初八,适逢释迦文佛圣诞良辰,早七时,稍示微疾,觉腰背疼痛, 令人微微轻拍,以求庆快。自己盘膝跏趺,向西端坐,专心称念阿弥陀佛,声音清亮,遂溘然长逝。拍背之人,以良久寂尔无声,乃探其鼻息,方知已经舍此报身, 往生西方矣。其时异香满室,五日始散。如斯瑞相,可谓正念分明,舍报安详,如入禅定。其为蒙佛接引往生西方,毫无疑义。
噫!当此劫浊,苦不堪言,居士临终,方示微疾,于指顾间,即便坐脱,大可以为受苦不堪者作一标榜。吴南浦居士,以事实见示,因取其要者记之。(续编下o周紫珊居士生西记)
赵尊仁:法名培庚,如皋马塘市人。年三十余,素业商,其性情淳笃无伪,其作事果决率真。近数年来,得闻净土法门,深生信心,日以念佛求生西方为事。 置商业,专办慈善公益事,极其认真。由是倡办济生分会,及佛经流通处,凡有善举,力能为者,无不为之。地方路灯,亲自早收晚送,不以为劳。一方之人,皆服 其诚,彼以诚感,众以诚应,凡所劝募,无不随愿圆成。
民国十五年冬,身婴笃疾,力疾提倡佛七,以祝世界太平。订于腊月初二日起七。至初八日圆满,请掘港西方寺范成师主七,其经济皆善信所自送,入会念佛 者,四十余人。居士虽带重病,其念佛益精进,若无病者,至初六日下午七句钟,竟念佛坐逝。在会诸人,益加恳切念佛,助彼往生,过数小时,顶犹温,形色与生 无异,于以见弥陀愿力,众生心力,两皆不可思议。良以真如佛性,众生本具,特仗因缘启发耳。如种子已布于地,一经时雨,随即发生萌芽。彼世之以本具佛性之 力,日驰逐于贪瞋痴杀盗淫中,譬如以随意雨宝之摩尼珠,置于圊厕,则无所受用矣,可不哀哉!闻居士之风,能不愧死!(增广下o赵尊仁居士往生记)
世出世间,以诚为本。诚之所至,金石为开。况同赋此心之同人,与了无有心,以众生之心为心之佛菩萨乎?世未有诚不至而人兴观感,佛垂加被者。亦未有诚至而人无观感,佛无加被者。故希圣希贤,学佛学祖者,唯当致其诚而已。吾于罗梓生居士生西事,得一证据焉。
居士名禹曾,字梓生,福建闽侯人。昆弟三人,伊居其次。少业儒,壮入军籍。八岁丧父。事节母,待兄弟,以孝友闻。赋性真实忠厚,俭朴廉洁。内不欺 己,外不欺人。以故军官信任,令管军需。十余年除薪水外,绝不染指。而且笃信佛法,颇厌尘境。中年丧偶,其念已同槁木寒灰。民国壬戌丁母忧,遂屏绝荤腥, 专修净业。其子铿端与彦俊,偕诸同志,组织福州佛化社。居士鼓舞赞襄,提倡尤力。甲子夏社迁西湖开化寺,人地均称适宜。但以寺建已久,栋宇参差,佛像剥 落。居士欲令来念佛者观感兴起,遂独任修葺而庄严之。工甫半而谢世。时在丙寅六月初九,寿六十岁。铿端能继父志,俾得圆功。可谓善于事亲矣。
初居士将终前十余日,忽疽生于项,殆属宿业。内溃,寒热间作。居士欲借此苦,速获往生,令眷属就室念佛,以助正念。亦有友人来助念者,每至数十。预 嘱眷属,临终不得先行洗濯换衣哭泣等。丧中无论祭神待客,俱不得用荤酒。殓服唯素布,不得用绸帛。子媳咸遵。雪峰达本方丈,特来开示。故十余日中,虽有痛 苦,心常镇定,了无异念。至临终时,正念分明,安详而逝。眷属等各节哀念佛五句钟,方为洗濯换衣哭泣等,可谓知法。及至入殓,顶门犹温,四肢柔软,可为生 西之证。尤异者,子媳皆发愿终身长斋念佛。佛化社社友,为其念佛念往生咒者,凡三十余家。所念佛号,有一千五百余万;往生咒,有十一万九千余遍。俱以此祈 莲品转高,无生速证。非平生至诚感人,何能如此。
噫!若居士者,可谓一乡之善士,如来之真子矣。或疑居士敦笃伦常,力修众善,而且多年念佛,何以临终尚生恶疽。不知吾人从无始来,所结怨业,莫能悉 数。若不念佛,将长劫报复,无有了期。居士殆由念佛之力,转后报重报为现报轻报,以解脱生死诸苦,直往西方。高预海会,亲炙弥陀,与诸上善人同会一处也。 昔戒贤法师尚婴笃疾,玄奘法师临终亦有痛苦。各蒙菩萨指示安慰,谓是宿世恼害众生之报。况博地凡夫乎?(三编下o闽侯罗梓生居士生西记)
安徽石埭县徐母杨太夫人者:徐居士国治之生母也。其性情孝慈柔善,明敏果决,事父母,事舅姑,相夫教子,持家处事,一一皆悉堪作闺阁典型,女流师 范,方之古烈女母仪、贤仁、明智诸传,殆无愧焉。幼即奉佛,老而弥笃。其子三:曰国华、国钧、国治,各受职于政商二界。国治在天津,欲长侍膝下,于民国十 年,迎养至津,遂持长斋,受优婆夷戒。从兹念佛益精进,颇有瑞征,恐不求一心,专希瑞相之愚人受病,故不录。是秋,安徽水旱奇灾,省长电调国治襄办赈务, 以八年在京,办有成绩故也。国治不忍远离,夫人责以大义,促令速去,以救灾黎。国治在皖年余,夫人有病,不许书信言及,恐远道来省,致误赈务,并嘱国华、 国钧劝募,以己私蓄,倾囊相助,蒙大总统题颁匾额,与慈惠徽章。
十一年赈务毕,皖宪仍絷维国治,乃复迎养皖垣。以年已七十有四,精神衰颓,亲戚中有劝开斋者,夫人曰:“我宁茹素而死,决不食肉而生也。”至今春, 病日笃,而神志清明,念佛不辍。谓国治曰:“余于世事,艰苦备尝,故无恋慕,心中唯有念佛一事而已。”又曰:“每一发热,痛苦异常,一想到西方极乐世界, 则顿觉清凉矣。”二月廿一,命请僧来寓念佛,以助往生。令将己衣物,尽行变卖,供养三宝。问国治曰:“何日去最好?”国治答以后天是斋日,最好。历数时 曰:“余已见释迦牟尼佛,及在津所供之佛菩萨,何独不见接引佛乎?”国治曰:“时至则见矣。”次日,仍复随僧念佛,至廿三黎明,念佛僧福海师曰:“夫人神 志气象如常,一二日内,尚不能去。”至巳刻,国治请一接引佛供床前,曰:“阿弥陀佛来矣。”夫人闻之,生大欢喜,起坐瞻视,高声念南无阿弥陀佛数声,即结 印含笑而逝。国治与诸师,及眷属,犹高声念佛三句钟,始举哀,及沐浴换衣。香气馥郁,有友来吊,于门外即闻之,叹为希有。三日入殓,面貌比生时更加光彩, 顶犹微温,四肢柔软,以数珠置手中,乃屈指握之。
猗欤懿哉!若夫人者,可谓宿根深厚,现行精纯,又得其子国治,多方辅助,故令净业成熟,得遂往生之愿。(增广下o徐母杨太夫人生西记)
优婆夷了常者:安徽无为县陈锡周了圆居士之继配夫人也。姓胡氏,赋性慈善,笃信佛法。锡周初不知佛法,长子天寿,颇聪明,十四岁殇。意谓我居心行 事,无大过愆,何得有此。遂于因果报应,生死轮回之事,概谓为无。夫人知其执不可破,辄密默修持,不令彼知。未久,夫人有娠,将临产期,忽得大病。二十九 日,不能言语饮食转侧。体热如火,身瘦如柴。名医束手,绝无生望。一夕,梦老母持一把长干莲花,云:“汝以宿业,得此恶病。幸有善根,是故我从南海,来安 慰汝。”随以莲花,从头至足拂之。云:“拂去业障,好生嘉儿。”顿觉身心清凉,即惊醒起床,便成好人。次日生子,庞厚丰满,与健妇所生无异。取名天民,今 已十五岁矣。锡周由是方知佛慈广大,三世因果之理事,真实不虚。从兹夫妇各吃素念佛,努力修持。于救济贫苦患难,斋僧修庙,施善书,舍棺材,悉随己力为 之。锡周皈依光,法名了圆。夫人函祈皈依,因名了常。九年,夫妻儿女五人,同于北京法源寺,受菩萨戒。去年春,夫人欲来普陀见光,因先朝九华。归至沪,适 奉直兵祸将作,遂未果来,每引以为憾。光慰之曰:“至心念佛,则日与弥陀圣众相对越,何得以不见粥饭庸僧为憾乎?”以深受惊吓,故身体瘦弱,久不复原。锡 周祈光开示,光令作退步想,作已死想,遂得大愈。今春复病瘦弱,不思饮食。于二月廿八日,正念佛间,见两童子执长幡,上书“西方接引”四字。谓锡周曰: “此兆于我则幸,于君则不幸。以己一归西,内顾无人故。”然念佛之人,不贪生,不怕死。因请僧四位,诵经礼忏念佛廿八日。以祈寿未尽则速愈,寿已尽则速生 西方耳。从此身心适悦,了无病苦。至四月初,复觉不适。知归期将至,一心念佛,以求速生。初五,全家都为念佛。又请师僧换班续念,昼夜佛声不断,夫人但默 随之。初六午前,令备浴具。浴已,著新衣,往佛堂礼拜,供献香花。归即移床向西侧卧,唯专念佛,概不提及诀别等事。至亥时,见佛来,欲起礼拜,因扶起令 坐,作合掌低头状。云:“尚有三千佛,念完即去。”全家同僧俗三十余人,俱大声念,夫人遂高声念佛而逝。面带笑容,室有异香。全家俱不现悲哀相,又念佛二 小时,方为安置。次日午时入殓,顶尚温暖,四肢柔软,香气犹存。噫!夫人可谓宿有善根,现值善缘。不现世间爱情,破坏正念。唯仗多人佛声,成就净心。故得 感应道交,蒙佛接引。离此苦域,登彼乐邦。何幸如之。(增广下o陈了常优婆夷往生事迹兼佛性发隐)
定海乐斌章,虽作商业,然颇信佛。今春来沪,适光寓太平寺,遂与其妻同来,求受三皈五戒。斌章法名慧斌,其妻法名慧静。因与《文钞》《嘉言录》等 书,令其依之修持。慧静从此专意念佛。至五月半间得病,以迄七月初,犹能勉强支持,礼拜念佛。此后则卧床不起,然心中常自默念佛号。至八月初七夜,咳嗽一 小时,遂睡着。梦见许多僧人,及诸童子,与幢幡等。及醒病苦痊愈。至初九夜,又梦见观世音菩萨,与众僧及诸童子。初十夜,侍病者及诸眷属,见彼口念佛号, 手作拜势者十余次,遂睡去。醒云:“佛已来过,吾将往生。”问何时去,则云:“不知。”次日令将所有衣服首饰,均变卖作善举。劝家人为善修德,明因知果。 至午,眼忽发光。其光似黄非黄,似红非红。即云:“佛来也。”面作笑容。其身先日已浴过,又令女佣再为洗脚,自己洗面。眼光即发。谓慧斌曰:“佛与大势至 菩萨,及诸童子,接我到西方去。”慧斌欲再问,云:“莫搅乱我。”但随助念者,默持佛号,不数分钟,即逝。夫慧静以一弱女子,闻净土法门未及一年,便能临 终有此瑞相。足见众生皆具佛性,佛愿不虚。永明所谓“万修万人去”者,为的确可据也。(三编下o乐慧静优婆夷生西记 十八年己巳季秋)
上海何王氏者:本一无知无识之妇女耳。自二十九岁,得闻净土法门,遂皈依三宝,吃素念佛。深厌娑婆浊恶,决志求生西方。三十年来精进不懈,于今民国 十七年年五十九岁,至六月十九日,预知时至,嘱咐家眷:“吾于今夜十二句钟归西,汝等至时,当同声念佛相助。切不可悲哀哭泣,以致坏我正念。”因自行沐 浴,著所制寿衣。先念大悲咒若干遍,次即专念阿弥陀佛圣号。至十一句钟,阖家大小同声助念南无阿弥陀佛。至十二句钟,遂端坐念佛而逝。夫如此作略,虽古今 学问功业盖世者,亦不多见,况其下焉者乎?而何王氏以一无知无识之妇女,乃能于三十年精进修持,致临终现如是相。足见一切众生皆有佛性,皆堪作佛。及净土 法门,实为转凡成圣之第一法门。愿见闻者,同事修持。庶可不辜佛化,不负己灵也已。(三编下o善女人何王氏圣缘生西记)
崔母孙夫人者:注川处士之德配,祥鸠、祥鹍、祥鸿之生母也。其性情沉默淳厚,其行事勤俭宽和,其孝亲相夫,持家教子,济贫恤困,戒杀护生,皆足为闺 壶仪型,女流师范,非宿有善根,岂能如是耶!而且笃信佛法,虔受皈戒,年逾七十,精修净业,其子祥鸿,多方辅助,故得预知时至,正念往生,可谓女中丈夫, 火里莲花,不辜佛化,不负己灵者矣。彼世之须眉丈夫,多才多艺,自命非凡者,及乎临终,则业识茫茫,无本可据,依旧轮回于三途六道之中,岂不大可哀哉! (增广下o崔母孙夫人往生传发隐)
沙健庵:名元炳,江苏如皋人。其品行操持,文章道义,皆足以为末世楷。其学重躬行,不尚词章,其志务尽分,不慕荣宠,以故登太史第后,家居奉亲,冀 尽子职,不入仕途。初未知佛为何如人,经具何如义,循袭乎韩欧程朱之说,谓佛法为圣道害,而于国于民,皆无所益也。逮辛亥国变后,闷极无聊,常存超出此世 界想。试取佛经读之,见其义理精微奥妙,圆融超脱,始知佛为大圣人,其教有不可思议之事,若出幽谷,得睹天日,不禁喜极而悲,惜数十年拘墟之陋。从兹潜心 研究,受持读诵,以冀亲证本有佛性,不致常为六道轮回中人。
民国十二年癸亥,年周花甲,厌世之心益切,适谛闲法师莅如讲《弥陀经要解》,亲预法筵。遂知净土横超法门,为等觉大圣,逆恶小凡,同于现生,仗佛慈 力,出此娑婆,登彼极乐,随己根性,而得证入之道。于是专修净业,以期往生。次年崔益荣来山皈依,与光言居士之学问修持,因令持《文钞》以相赠。次年陈正 有以所作斥丧中食肉饮酒论见示,据经引史,明辨以晰,知居士学有根柢,志希圣贤,虽未相见,而彼此各皆心许为神交矣。去夏闻光至沪,即欲来见,以病不能出 门,未果,犹期异日来山请益,迄至将终前,与友谈论,引为憾事。然既生西方,亲炙弥陀,参随海众,未见一粥饭僧,又何所歉。至秋,左腋患痈,继以咳血,入 冬益甚,中西医均无效,得无以修持力,转重报后报,为轻报现报,以了宿业乎?
至腊月十一,遂卧床不起,乃将生平著作,付门人项本源、黄文浚,略嘱咐家事。颇悔从前改广福寺为议会,迁移佛像,有赞成之过,命其子进,出三千金, 于东门广慧庵,改建佛殿,以赎前愆。又令家中眷属,日夜轮班,在床前念佛,即至临终,亦复如是,不得预为洗濯换衣,及哭泣等,殓以布衣,勿用绸缎。丧中无 论祀神待客,勿用酒肉,吾尝作论斥世,汝等切勿随顺恶俗,陷我于罪。又令请僧助念,必期仗佛慈力,往生西方。于床前设香案,供阿弥陀佛接引像,面对慈容, 口念心忆,专精一致,概不提及余事。二十四夜,病益殆,僧众咸来助念,居士正念分明,声默相随。延至二十六,虽不闻声,口恒翕张。午后气益促,家人及僧众 念佛声益凄紧,至酉时,遂溘然而逝。颇有异香,大众念佛益烈,逾二时顶犹温,直至天明,始停佛声,为拭体著殓服,举哀,其子能奉命无违,可谓真孝。噫!若 居士者,可谓宿根深厚,见地高超,言行相应,内外一如。据数年来之修持,及平素之信愿,临终之景象,殆中品上生者乎!以孝养父母,行世仁慈,具真信愿,摄 心净念故也。然一得往生,当必地登不退,忍证无生,渐次修习,以至圆满菩提而后已,又何歉憾乎哉!兹撮取其徒项本源,其子进,并吾徒崔益荣所述而记之,以 期后之辑往生传,及隐士事迹者,有所本云。(增广下o沙健庵居士往生记)
居士:名业笏,江西彭泽人,清光绪甲辰翰林。住馆八年,光复后,即隐居。民国二年,归心学佛,专志净土。继读印光法师文,即知老人法门龙象,尤为净 宗山斗。进知观音大士,为弥陀左辅,莲邦智导。遂动朝普陀,礼大士,谒印老之念。于民十一年前往,礼觐之下,以撰就礼观音疏进呈。(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 颂》前,载疏全文。)内有食廷璋之芋,克日西行句,老人便意其尚未断荤。乃问:“汝吃素否?”答曰:“吃花素。”老人作色呵斥曰:“倒架子,如此大通家, 尚不以身作则吃长素,何能感化他人?”厉声大吼,居士欣然乐受。不但毫不介意,实在心悦诚服。次日上书请老人继续编辑《净土圣贤录》,自愿助成。于见面受 呵之慈训,表示万分感激,叹为名不虚传。老人见其知见纯正,文笔超妙,尤且虚怀若谷,殊为末世罕有,遂请编《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》。自是函件往来,益臻 款密。乃执弟子礼,求老人授皈依,赐法名。老人仍令名止净。民十六七年,避难沪滨,聂云台居士请编《历史感应统纪》。二书次第流通,凡具正知见之缁素,皆 叹其佛理高深,文学精粹。潘对凫老居士,再请撰《佛学救劫编》。三书编成,皆印老人料理排印。即四大名山志之印行,居士亦各有辅助,老人序中亦述大概。民 二十五年,在报国,再求老人亲授菩萨戒(因昔年奉老人命,自在佛前受过)。居士虽具人难企及之学问道德,而虚怀谦下,逢僧必拜,见佛必礼,通身放下,恪守 在家白衣,为皈依三宝弟子之身份,不存丝毫骄矜傲慢,尤为今人所难能。又虽法法融通,而修持唯谨,全同愚夫愚妇之老实念佛,一心求生西方,毫不游移。幸三 宝加被,宿业净行两相感召。将往昔杀生食肉、恼害众生之恶业,必使将来生生世世,堕落三途之后报重报,转作即今之现报轻报。以便即生了脱,径往西方,故致 近多年来,常多病苦(请查戒贤、玄奘二古德事实,自信斯言非妄)。因森常侍印老,与居士复有乡谊,平常小事,多与通讯,故知之颇详。今但叙其大要,至每日 定课,精进修持,与兼行世善,竭诚维护三宝之一切细则,均无暇备述。迨民二十七年五月,避难庐山牯岭黄龙寺,又大病。至闰七月,病稍间,仍奄卧不能握管, 便口授,令外孙代书,函告病时经过,与今后急求解脱,早得生西。但念九华志未出,乃有如不即往生,望先读为快等意。森念衰残至此,知非人世久客。十月得福 海师函,知已西逝,时年六十三岁。至二十八年,查宾臣居士,将同居寺中之姚半僧居士,致乃兄函(乃兄姚节卿,为居士门生)。抄寄,藉悉居士生西详情。函 云:九月初一日(指二十七年阴历),招弟至前,以后事相嘱托。继则莞尔曰:今早梦见佛来,遍身璎珞,相好光明,向余曰:我来看汝。余即礼拜,少顷便醒。毋 乃世尊慈悲,特来安慰我耶?若更得示现接引,令我带业往生,则大幸矣。语已,即合掌曰:西方再见。自是不复开声,唯专心默念佛号,至初三早七时,安详西 归。通身冷透,头顶犹温。入龛时,遍身柔软如棉,俨若老僧入定状,面色光泽逾平时。正所谓诸根悦豫,正念分明,舍报安详,如入禅定。缁素见闻,肃然起敬, 叹为希有。留寺念佛七日,依律火化,骨灰尚存黄龙寺中。森谓以如是因,感如是果,得如所愿,满菩提愿。愿见闻者,发菩提心,同念佛号,同生西方。将来七宝 池中,得与居士把臂共行,同为弥陀之弟子,闻法证忍,同度娑婆之众生,以满居士之愿,而为之记。复说颂曰:
吁嗟净公,法门金汤。具正知见,安分循常。遍研经藏,深入佛祖堂奥。示现白衣,坚守祇园边疆。每嗟末季,缁素多忝乎厥职。力倡莲社,必依僧伽作纪 纲。宗说兼通,堪称外护之翘楚。安僧卫法,益叹龙象之无双。法法圆融,单提契理契机之净土教。门门畅达,直往易行易到之极乐邦。今既瓜熟蒂落,果蒙西方教 主亲接引。尤冀速证无生,不违本愿,即回娑婆,护持三宝,普度众生作慈航。(续编下附录?许止净居士往生记并颂)
岳运生居士者:步云之父也,名泰元,字运生,事亲至孝,乐善好义,天性忠厚,无所适莫。
步云于数年来,颇于佛法,生正信心,吃素念佛,唯诚唯谨。因劝其父母,同皆吃素念佛,求生西方,并以显浅易解之净土书,为之解说,令其常看。其父遂 知自心本具佛性,但以惑业障蔽,不得受用,幸有此仗佛慈力法门,俾我等少善根劣机众生,于现生中,即得横超三界,高预九莲,何幸如之!从兹心心忆念,冀遂 所怀。至今七月初,略示微疾,初八日早起,念佛毕,嘱步云速备衣棺,吾将去矣。待衣棺备齐,乃沐浴著衣而卧,步云戒其家人,切勿哭泣,令失正念,同声念 佛,以助往生。又劝其父,随声心念,虽不闻声,其口辄动,久之遂止,盖已去矣。又复念三小时,方始哭泣。而其父面带笑容,室浮异香。三日入殓,相貌如生, 其为往生,可决断矣。
步云日与家人,灵前念佛,以冀莲品增高,无生速证,藉报劬劳之恩,以尽人子之分。又步云以才小职卑,薪水无几,仰事俯畜,颇形拮据,向蒙其表叔茅少 甫将军,贴补所需,此次衣棺葬费,皆系少甫所出。少甫公正廉明,清风高节,忠于国而孝于亲,推其遗爱,故能视步云如子,而步云感其帡幪,故亦视少甫如父。 步云吃素之因缘,实由少甫而始,少甫若能由步云而笃修净业,吃素念佛,以期生入圣贤之域,没归极乐之邦,则相得益彰,两全其美矣,因并记之,以为世劝。 (增广下o岳运生居士往生记)
居士:讳川,号春浦,江西清江县东郭村人。幼失怙,母聂太夫人,苦节教养。习法政巡警学,屡充清江县署科员、万载株潭镇警察分所所长、樟树义务学校 校长等职。居县城有年,参与各项公务,官绅倚畀,有大疑难,每预商决。聂太夫人,夙奉观音大士,持素念佛。民国十七年,太夫人寝疾,居士发愿朝普陀,弗药 而愈。二十年九月,遂至普陀还愿,礼梵音洞,感菩萨示现白衣执净瓶杨枝相。复求明宿命,见一头陀,衣服褴褛。乃悟轮回之非虚,求出离娑婆之念益切。得月净 法师函介,谒印光法师,及德森师,于苏州报国寺,始闻净宗法要。嗣后弘化社出版典籍,各有所赠。因而信解益增,遂函恳皈依。德师为取法名禅川,字航西。复 承德师路过樟树时,为授优婆塞戒。信愿念佛,精进不懈,盖得力于德师之启迪为多。二十二年,充鹿江念佛林宣讲主任,诱掖劝导,从者甚众。
居士家道素寒,体弱善病。每欲出家,苦无相当寺宇。常就诊蕅生家,蕅生语以时节因缘,非可强致。然厌浊欣净之心既深,减寿求生之愿益切。礼拜观想, 必期早蒙接引,径赴莲池。今年春,梦观音菩萨示语,期在七月。迨盂兰盆会后,遂抱病,则一心念佛,忘其所苦。二十三日,戚友助念,已瞑,而逾时复苏。请永 泰大宝殿大仁师来,托以荼毗事。二十六日复绵惙,家人泣。居士笑止之曰:“吾当于地藏菩萨圣诞日西归。”至时,端坐椅中,结弥陀印,凝视佛相,安然西逝。 遍体冷透,顶门独温,面容妍泽,有逾生平。闰七月初二日,樟树通慧寺住持大松和尚及大仁师皆至,料理入龛。为之趺坐合掌,宛如生人。先日大风雨,迄子时举 火,天忽光明。异香馥郁,非檀非兰。白光一道自龛出,向西而去。当秋初炎热之时,死经三四日,尸不腐臭,反放异香,非佛法灵异,曷克臻此。见者闻者,咸赞 叹起敬,称佛法真不可思议也。春秋四十有八。(续编下附录?傅春浦居士生西记 民国二十七年九月述余蕅生,陈展西同记)
净土法门,利益宏深。自大法东流,以博地凡夫信愿念佛,求生西方。因兹出五浊而登九品者,何可胜数。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,三皆不可思议。故得此奇特 殊胜之果。实为一代时教之所无,而唯净土法门为然也。此之法门,唯重实行。以感佛故,得仗佛慈力,带业往生。较彼专仗自力断惑证真,以超凡入圣,了生脱死 者。其难易,不可同年而语也。
婺源江易园居士,初膺教职,每为学生讲说,必以笃行孝友,恪尽己分为事。至为讲说义理,必期发挥尽致,了无余蕴而后已。因兹过为劳瘁,遂成痼疾,群 医诊视,均不见效。后有友人劝以息心念佛,遂得痊愈。由是屡亲知识,专研净宗。始知此法,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,下化众生,成始成终之殊胜法门。 于是由亲及疏,悉皆以此奉劝。其母汪太夫人,赋性贤淑,一闻其说,即发心持斋念佛。日必课佛万余声。兼持《观音普门品》《普贤行愿品》、往生、大悲等咒, 以为助行。今春因匪避地,值狭路,遇牛行挤轿。轿夫与轿,跌仆田中。轿已破裂,而江母竟不惊不怖,了无损伤。以在轿中,默持《普门品》故。是知江母之功夫 绵密,故得此感应也。年七十有八,耳聪目明,绝无老状。至五月末,示微疾,三十日闻其孙有朋,与人讲四十八愿,犹令侍者谛听。因问明日是初一乎?盖预计归 期也。至夜半睡醒,觉痰闭而咳吐无力。于是全家念佛,以祈速得往生。易园又复示以佛愿弘深,当深归向。若能通身放下,一心念佛,必定感应道交,蒙佛接引, 往生西方。历一时许,至辰刻,安然坐逝。逝时犹见颔动。盖心中默念,但无声可闻耳。自辰及申,历五时之久,念佛不辍。申后方为洗浴著衣哭泣等。以人之将 终,身力不支。若预为洗浴换衣及哭泣等,必致破坏正念,不克往生。今既不移动,又不哭泣,大家同声念佛。使彼心中唯有佛念,了无余念。故得正念昭彰,随佛 往生,诚可为法。愿孝子慈孙,咸皆依此。其为孝慈也,大矣。且江母预先嘱其子媳,令终后首不戴佛,口不含钱,不著花冠绣服,衣唯布制,项挂念珠而已。所有 纸衣冥器,均不宜用。丧祭概用蔬素,不得效世俗用荤祭神等。噫,江母之言之行,皆足以为末世法。母仪闺阃,师范女流。其人虽逝,其德常存。愿世之闺阁英 贤,闻风兴起。以江母之言行,是则是效。则相夫教子,以成贤善。俾二妃三太之懿行,又复见于今日。兼以深明即心本具之佛性,笃修即俗修真之净业。庶几人敦 礼让,世复唐虞。本此了无形迹致治之道,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法。愿各勉旃,则幸甚幸甚。(三编下o江母汪太夫人往生记)
云南,保山城内,郑慧洪(乃皈依法名,俗名不记得),经商昭通,于民十一年,函祈皈依,因以所印之书寄之。彼即劝其父母吃素念佛。其父(名伯纯)乃 博学隐士,初专研究《易经》数年,次又研究丹经。以其子慧洪,劝其学佛,遂又研究禅宗。后则专修净业,与其夫人,同求皈依。伯纯,法名德纯;夫人,法名德 懿。
民二十二年,慧洪由川回滇,道经苏州,住报国寺数日。次年春,慧洪死,其母心疼儿子,服毒,结跏趺坐,合掌念佛而逝。逝后面貌,光华和悦,凡见闻 者,莫不赞叹。保山,乃云南边地,素不知佛。伯纯,以博学宿德,提倡净土,有智慧者,稍有信从。其夫人服毒,结跏趺坐,念佛而逝。一邑之人,十有八九,皆 信伯纯所说,而念佛求生西方矣。若善知识临终,能结跏趺坐,合掌念佛,亦不平常。况以无学问之老太婆服毒,而能如是,设非佛力加被,曷克臻此乎?由是知佛 力不可思议,法力不可思议,众生心力不可思议。然众生虽具有不可思议之心力,不以佛力法力加持,亦不能得其受用。由蒙佛力法力加持,俾众生心力,完全显 现。故得毒不能毒,现奇特相,以为一方之导。彼以愚妇之资格,尚能现如此之奇特相。而须眉丈夫,堂堂比丘,当亦可以自奋,而决志力修矣。(续编上o致广慧 和尚书 民国二十九年正月)
云南保山县城内,郑慧洪,十余年前,函祈皈依,遂劝其父母念佛。民二十二年,慧洪死,其母爱子情深,服毒,趺坐合掌念佛而逝,面色光润,较生时为 胜。一方之人,从兹念佛者居半。慧洪之父,名伯纯,法名德纯,乃博学而不求仕进之士。先研究《易经》几年,后研究丹经,后研究禅宗。慧洪经商于外,为其父 寄许多净土书,劝修净业。遂专修净业,兼为一方倡导,而信从者甚少。由其夫人服毒,趺坐合掌念佛而逝,不信之人,皆生信心。彼一女人,未尝学问,服毒能现 此种不可思议之相,可知此法门之利益,实为甚难希有也。(续编上o复杨慧芳居士书 民国二十八年十月十八日)
孙母林夫人者:庆泽之生母也。宿植德本,禀性淑贤,其孝亲敬夫,教子持家,周给贫乏,救护生命,皆足为女流师范。而且笃信佛法,修持净业,自少至 老,无或废替。况身禀女质,既难远参高人,而家住玉田,绝少宏法上士,而毕生孜孜修持者,乃多劫之熏修所致也。溯昔夫人归孙君时,贫不自给,操劳苦作,过 于佣保。中年以后,家渐富裕,有子五人,孙十余人,仆婢甚多,宜享逸乐,其操劳苦作,不改旧度。衣止粗布,不服绫罗,洗浣补缀,尚不忍弃。见人之饥寒,不 异身受,必施金推食,其心方安,人有求祈,必令忻悦而去。昆虫蝼蚁,诫勿伤害,即蛇蝎毒物,亦令设法驱去,绝不肯令其受伤也。盖欲子孙世守勤俭仁慈之道, 以身率之,而冀其依行焉。平时每以因果报应诫子孙,常曰:“利人实为利己,害人甚于害己,凡居心行事发言,皆须归于慈善一边而后已。汝等若能如是,则为无 忝所生,否则纵令富贵至极,亦属污辱祖宗之大怨家也。”故其子孙,多皆笃厚敬谨,不染时风。尤可异者,去冬兵灾起时,庆泽奉母远避于亲眷家,当其去时,心 虑惶恐,夫人以装老衣之箧命携之,亦不言其所以。至腊月遂殁,适得具敛,虽曰年高八十有八,不可不预,然其心地安详,不随境乱,于此可见。当夫人临终时, 庆泽率其家人,同声念佛,忽若发狂,遂将窗纸撕破。适有二蝶大如掌,从窗棂入,黄质杂黑白章,彩绚非常,绕尸而飞,家人驱之,竟不能去,历大半日,殡殓已 毕,舁入他院,蝶亦随棺飞翔,直至灵柩安妥,方始飞出,向西而去。夫时当腊月,况在北方苦寒之地,何得有蝶,当时本家与亲眷七十余人,同皆惊异,谓为不经 见闻之瑞。盖以夫人盛德净心所感,以表其离此娑婆,生彼极乐之祥,但以世人根机陋劣,特示为蝶,此岂真蝶乎哉?(增广下o孙母林夫人事实发隐)
汪含章夫人者:江易园居士之德配也,宿根深厚,赋性淑贤,其事父母,奉翁姑,相夫教子,律己持家,皆足为闺阁法。而且居心仁慈,故于惠施贫乏,救放生命,每每行之。此诸善举,悉由勤俭而得,使其好逸妄费,将有自顾不暇之虑,况能济人利物乎哉?
易园多年职任教育,唯欲培植真正人才,不惜心力,为之讲授,积劳成疾,于民国八年,卧病不起,医药罔效,势甚危险,有友人以息心念佛相劝,渐获痊 愈。既又遍阅佛经,方知佛为大圣人,其教有不可思议之事,且悲昔之不知,幸今之得闻也。于是劝其父母,与其夫人,并及儿女,同修净业。由是夫人虔持佛号, 兼诵《弥陀》《普门》《大悲》等经咒,决志求生西方。去岁十月有疾,当痛苦时,辄发大愿,愿速往生,见佛闻法,证无生忍之后,乘佛慈力,回入娑婆,度苦众 生,心极恳切。月晦之夕,语侍疾者,楼上佛堂,木鱼声甚清亮,屋床壁间,皆金字经,光明照耀,汝曾见闻与否?又三日前,其姑梦金光满室,光中菩萨,不计其 数,意谓其媳之病,当速痊愈。须知此皆净业纯熟,净境现前之象。至次日十一月朔未时,结跏趺坐,念佛而逝。逝后神色端严,了无死相,通身悉冷,头顶犹温。 先时两腿肿胀,不能动屈,及至将逝,遂如平时,故得跏趺而逝,如入禅定也。
易园率其儿女,并诸道友,至诚念佛,助其往生,过五句钟,方始安置。设祭待客,概不动荤,村人欲送公祭者,易园止之,令每日来一班人,念佛一期,约 二句钟。一则免人虚费,二则实益亡人,三则曲引诸人,同种善根,四则冀开风气,普播佛恩,实为丧事最善新例,凡有信心者,各当依行焉。
殡殓之后,易园以书寄普陀法雨寺,并汇百圆,祈光相宜为作佛事,以祈未往生则即得往生,已往生则高升莲品。光令念佛堂十六人,打一佛七,又为开示念 佛法门之利益,与易园居士之真诚,诸师闻之,悉皆竭诚尽敬。至三七日,其姑祝曰:“媳逝多日,生西也未,愿托梦见告,以慰我心。”是夜其子有朋,梦信报纷 至,乃取一信,往楼上佛堂看。见佛堂中悬一大灯,光明四彻,远逾电灯。开函见画一张,中有大红莲花,花有台座,花下列小字两行,不复记忆,周围有众多小 花,花下之水,其色如银,此日即法雨佛七圆满之日也。得此数征,可知决定往生。
夫众生之心,与阿弥陀佛之心,觌体相同,若以信愿忆念相感,必致弥陀慈悲誓愿摄受。故此间发心念佛求生西方,西方七宝池中,即生一朵莲花,倘精进不 退,则其花渐见广大,待至其人临终,佛与圣众,即执此花,接引往生。宋荆王夫人,笃修净业,姬妾使侍,无不率行,有一姬妾,无疾化去,夫人夜梦亡妾,殷勤 致谢。又引其西行,见一宝池,其量广大,中一大花,光明殊胜,妾曰:“此夫人生处也,其中周围所有之花,皆蒙夫人教,及展转相教以发心者。”夫人醒已,悲 喜交集,未几,值诞生日,念佛立化。有朋所梦,与此相仿,但汪夫人无荆王夫人之功夫,及化导之权力,故其境远逊。而有朋未到净业纯熟之时,故只见其画,不 能亲见其境。以如是因,感如是果,因不虚弃,果无浪得,于此益信。愿见闻者,各共勉旃。(增广下o汪含章夫人往生记)
安徽桐城马通白居士,乃现今之文学大家,著述甚富。初亦渐染于韩欧程朱之见,不但不知佛为何如人,且不知自己一念心性,当体与佛了无有二也。及至晚 年,学识日晋,见地日高,方知佛为大圣人,其教有不可思议之事。从兹日诵《金刚经》,兼持佛号,以期圆离四相,彻证一心,即于此生,迥出五浊也。其第三 女,名君干,颇聪明,通文理,有古烈女风,通白甚爱之。然于佛法,绝无信向。后得病甚苦,不能忍受,通白悯之,对彼念《金刚经》。彼一闻经声,身心安乐, 及至经歇,复觉苦痛,通白遂彻夜为念。忽起坐,止令勿念,若好人然。且曰,我于《金刚经》所说道理,悉皆悟到。便欲现大人相,说无生法,冀一切见闻之人, 同种善根,诡言:“家中褊隘,欲往医院将养。”以通白与其婿方时简,同寓京师,租屋共住,故不能过于宽敞幽雅也。通白见其志决,乃令其夫送之德国医院,择 极超胜之屋安置之。令其夫与医院侍人各去,彼则合掌坐脱矣。噫嘻异哉!此与庞女灵照,绐其父离座,彼即据座以坐脱者何异。
李木公素不信佛,闻通白说此因缘,全家皈依三宝。《普门品》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,讵不信欤。而其夫时简,经此现相,见犹拘墟,行 状中反湮没之,其罪过实非浅鲜。今蒙通白之侄怙庭,以其叔母往生事实,并其子根伟哀启见示,知通白与其妻其女,皆有大来历,非偶然者。
按状,夫人姓姚氏,讳泽润,幼受庭训,深娴妇道,事父母舅姑唯谨。其姑疾革,刲股和药,吁天以祷。家固清贫,通白教授生徒,夫人代持家政,克勤克 俭,故得无虞。教子女有法度,为乡里所称。数十年来,历经世变,深厌无常,遂专修净业,以期出此娑婆,生彼极乐。年逾古稀,犹然强健。
今秋初,示微疾,饮食渐减,而晨昏礼拜持诵无少间。至八月初四,始卧床,胸鬲,气不通畅,嘱其女君玮,及侄妇孙孝达,代为诵经。孝达即怙庭之妻,平 日以净业互相勉勖,故常侍相为辅助也。至初九夜,夫人见诸佛金光灿烂,伏枕作礼拜状。又见观音伸手下垂,己则仰握菩萨手,连称菩萨名不已。嘱孝达诵《弥陀 经》,孝达诵至佛土种种庄严处,曰:“如此境界,历历在前,吾所见,不异经所云也。”家人环侍念佛,有饮泣者,夫人责之,谓若等何得如此以累吾也。至初十 午刻,唇尚微动,久之遂逝。面色黄润,眉额间朗明若镜,顶上热气外溢,相距尺许,即觉熏蒸,盖其净业纯熟,身心清净之所表现耳。(增广下o马母姚夫人往生 事实发隐)
彭守拙居士:江西南昌人。民十八年,特来沪选素厨司,到南昌办蔬食处。因至太平礼印老,始与森认识。后又在佑民寺,办佛经流通处。由作事认真,得诸 居士信任,故两处事务,皆归经理。对法门中事,随缁素诸公之后,护持提倡,亦竭尽心力。森为南赣寺产诸事,多资设法,为益亦深。但因儿女多,家无恒产,维 持家计,颇费辛劳。自修功课,虽不能无间,亦不肯放过。年五十余,因积劳身弱,致常生病。至民二十七年七月间,预知时至,先对家人说定时期。届时家人围绕 助念佛号,居士亦正念分明,于大众念佛声中,安详西逝。(续编下附录?吃素念佛修净业人,须平时事事多与净行相合,乃可往生)
查宾臣居士:江西九江人。向业商,家道小康。热心公益,乐善好施,地方慈善,慷慨助成,曾为九江莲社副社长。民二十四年,森过九江,初次见面,即承 特别优待。二十五年,朝普陀,来苏州,相识益深。二十八年春,避难居赣州。转徙流离,仍一心奉佛,数与森通函,略商法门中事。至二十九年正月,不幸飞机轰 炸赣垣,落弹于所居附近,被惊吓中风。继患脑膜炎急症,于二月二十一日申时逝世。因平日深信净土,素有修持,加以眷属亦稍知饬终要义。故虽急疾而终,仍得 心存正念,毫无昏迷挂碍之象,连声称念阿弥陀佛,瞑目安然而逝。如此,按之经教,颇具生西之瑞征。亦由素行皆依成规,多与净业相合所感致。(续编下附录? 吃素念佛修净业人,须平时事事多与净行相合,乃可往生)
张慧炳宿世固有善根,惜其生于无佛法之区域,及其读书之后,渐染于程朱韩欧之学说。(程朱辟佛之力,比韩欧为巨。)则于即心自性之理,更加锢蔽,无 由发明矣。所幸者,阅世既久,常罹祸乱,不免常存厌心。恰遇常慧扬以念佛求生西方相劝。则如久旱之苗,忽逢甘霖,即得勃然发生,势不可遏。虽于佛法未能大 明,而于程朱韩欧之心曲,固已灼知深见,反由此更加信心。自闻净土法门以来,刻论时日,不满二年,遂得正念往生,亦可谓勇猛丈夫矣。至于临终中风失语,乃 宿世恶业。当在死后来生受者,以现生修持功德,转后报重报作现报轻报而了之也。死后面色光泽,尸体柔软,面带笑容,顶热炙手。此种景相,均为往生之瑞相。 然面色光泽,尸体柔软,面带笑容,生天者亦可有之。唯顶热一事,生天者所无。经中说死后生各道之证据,有偈云:“顶圣眼生天,人心饿鬼腹,畜生膝盖离,地 狱脚板出。”以人死热气由下而上者,为超升。由上而下者,为堕落。若通身都冷,顶上犹热者,则超凡入圣。生西方,为超凡入圣之最胜者,故曰顶圣。若热在额 颅及眼者,则生天。热在心者,则仍生人道。热在肚腹者,生饿鬼道。热在膝盖者,生畜生道。热在脚板者,生地狱道。以通身全冷,唯此处独热为准。然念佛之 人,平素若有真信切愿,临终又蒙善眷助念,不为恶劣眷属预为揩身换衣哭泣问事瞎安慰等所破坏,定规可以往生。慧炳临终失语,或有因此怀疑者。顶热一事,可 以为证,况又有面色光泽等事乎?(三编下o张慧炳往生西方决疑论)
江苏如皋,掘港,陆紫卿(法名德超),稍通文字之农夫。夫妻子女均皈依。其女出家,仍在家住。其子出家,未几死。其出家衣服戒费,及送终费,皆彼供 给。意欲以田产卖尽,做功德,以免有所挂念。田已卖矣,其兄知之,令其赎回。其兄以弟无子,当以己子承继,谋家产起见,势极凶勇。不得已,觅乡长说其事。 其田定规卖得便宜,故乡长不肯令赎。其人进退两难,从乡长家出,即投河而死,其尸直立水中,面西合掌。其家知之,往迎其尸。因寄信灵岩当家,祈于念佛堂立 一牌位,方知其事。此去年腊月八日事。世有立化者,然亦不多。德超,投河而直立河中,较彼平地立化者,为奇特。设非通身放下,决期往生者,能如是乎?(续 编上o致广慧和尚书 民国二十九年正月)
刘晓愚居士:名景烈,江西赣县人。少年留学东瀛,与蔡公松坡等同学。光复后,曾任第一届国会议员。民六七年间,任职方司司长。从堂兄好愚居士,名景 熙者,乃赣州大绅,素尚佛学。故居士少时,对法门亦肯护持。城中寿量古刹,颓废已久。民国初,土人藉办国民小学之名,并谋得全占字据,盘踞其间。后由居士 发起,请大春和尚兼任住持,藉资保护。及民八九年,寺与该校涉讼,均由居士德望所及,一倡百和,靡然风从,凡地方绅、商、学界各正士,一致主张公道,遂将 学堂迁出,保全寺基,及赎回田租若干。至二十二年开马路,该寺适当路线,已定中为大马路,两旁作小菜场,全寺尽毁,万无保存之余地。缁素已至山穷水尽,知 森昔日佐助大春和尚,与该寺向有因缘。其时在苏随侍印老,必识有力护法,函请设法挽救。适居士亦由避难来苏,已皈依印老法师,吃花素,修净业,法名德诚。 森为二十尺之铁质大士法相起见,奔走呼号。得以达到保全,进而重兴者,亦得居士赞襄之力不少。迨其二十五年回里,寺事尤多赖维持。但因公私众务纷繁,信心 虽发,实行难专。每日不过少时功课,随缘修习而已。至二十七年秋末,因宿世今生杀业所感,又发生大病。(当身未皈佛时,喜打鸟网鱼,杀害许多生命。民十几 年时,曾生对口疮,病势危殆,痛苦之极,遂发愿断此恶习。因念观音菩萨救苦救难,忽凭空闻香,病遂渐愈。)缠延日久,痛苦难堪,令其子发庄,汇洋数百圆, 嘱森供养印老,及代作其它功德。森办理后,回函劝其长素,闻至年底始实行断荤。延及二十八年三月,病势日重。幸妻妾子媳,皆印老之皈依弟子,均知临终助念 之紧要。乃于十七日,向寿量寺,请二僧为之助念。至十九早晨,居士自知当辞尘世,遂令抬出庭前,一换空气。唤兄弟嘱咐后事,并令长子发庄,跪听遗嘱。说 毕,众见面色特异,即仍抬回卧室。二僧与家人,同声助念佛号。发庄敬捧阿弥陀佛接引像,请其观看。因大病初起,仍为颈项外症,致左手下垂,数月不能提举。 正近属纩之际,及见佛像,左手忽活动如常,举起合掌。便现欢喜踊跃之象,急念阿弥陀佛。其时毫无痛苦,随众念佛声中,安详而逝。时年六十一,即己卯古历三 月十九日也。居士大病数月,痛苦难堪,实由恼害众生之后报重报,转作现报轻报。及至临终,得此瑞相,可谓诸根悦豫,正念分明,舍报安详,如入禅定,决定生 西而无疑。身后丧葬宴客,一一皆遵印老函示,概用素筵,开南赣佛化之先河。如斯善利,虽由本人善根成熟,而家眷饬终如法,善以助念,亦实极大助缘。故末后 一着,望四众佛子,及早注意。(续编下附录?得助念失助念之损益比较)
吴廷杰之往生,得力于全家助念。其全家能助念者,由慧衷习闻汝说助念之利益,及瞎张罗之祸害而得。致令廷杰于念佛声中,安详而逝。逝后面容光润,手 足伸直,一方之人,咸皆惊异。可知佛力不可思议,法力不可思议,众生心力不可思议。一切众生皆具不可思议之心力,由无佛力法力加持,则只能造业,不能得其 受用。徒具佛性,了无所益。一旦闻善知识开导,归命投诚,与佛慈誓,感应道交,仗佛慈力,往生西方。回视六道往还,如轮上下者,不胜怜悯也。(三编上o复 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一)
慧佐之死,乃其父母祖母所致。其家生此聪颖之子,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,乃早为娶妻。又不说节欲之益,纵欲之祸。彼二青年只知求乐,不知速死。及已经得病,尚不令其妻归宁。以致年余大病,以至于死。将死见其妻,尚动念,故咬指以伏欲心耳。天下此种事多极,姑述二事。
一弟子家贫,其父早死,学生意,资质淳厚,十五六即娶妻,人已受伤。先在绸缎店司帐,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,养数月,已强健。其母与介绍人吵闹,恐 其出家,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,来叫回。光与来人说,回去则可,当令其妻常住娘家,非大复原,不可相见。此种人通最不知事务者,通不依光说,仍在店中司 帐。光往上海至其店中,(店老板亦系善人,素相识。)见其面色光润,知尚能撙节。后光回山至宁,见面色大变,问汝回去过?言到家只住四天。已与未回去之 相,天渊悬殊,后竟死亡。此子文字尚通顺,若非其母硬作主宰,当不至早夭。
又一皈依弟子之子,其岳父亦皈依,其人颇聪明,英文很好,以不知节欲,得病要往杭州西湖,云我一到西湖,病当好一半。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,不许 去。又要去医院,因送医院,尚令妻常去看,竟死于医院。其岳父与光说,光说汝等是痴人,以致彼欲不死,而必令其死。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,见即动念失精。慧 佐至死,见妻咬指,汝认做厌,尚非真情,乃制欲念耳。至于死时得大家助念之力,自己向有信心,故致死后相变光润。乃知佛力、法力、众生心力,均不可思议。 众生心力,不承佛力、法力不得发现。由承佛力、法力得以发现,故有此现相也。
后世子弟愈聪明,则欲心愈重,情窦未开,不可告。情窦已开,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,或致手淫邪淫,及已娶忘身徇欲,均所难免。男子则父与师当为说。女 子则母当为说。使慧佐之妻知此义,何至一病近年而死。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。今则病将死,尚不令其分隔。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,不知其数。而一归于 命,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?
慧佐之死,系冤枉。(若其父母早为训诲,深知利害,断不至死,故曰冤枉。)慧佐之生西,乃是侥幸。若无人助念,则由淫欲而死,纵不堕三恶道,难免不堕女身及娼妓身耳。由大家助念,承佛慈力,得此结果。(三编上o复常逢春居士书二)
云南张拙仙来函,言其外孙,生一年零八月,于四月间念佛而逝。平时常到佛堂拜佛已,即围绕念,余事皆不顾。又其次女出嫁时,婿家送双鹅行奠雁礼,彼 即放生于华亭山云栖寺,已三年矣。彼二鹅每于晨昏上殿做课诵时,站殿外,延颈观佛。今年四月,雄者先亡,人不介意。后雌者不食数日,彼来观佛,维那开示, 令求往生,不可恋世。彼遂为念佛数十声,鹅绕三匝,两翅一拍,即死。拙仙因作《双白鹅往生记》。
噫异哉!一切众生,皆有佛性,皆堪作佛,鹅尚如是,曷以人而不如鸟乎?(三编上o复周伯遒居士书二)
若依念佛法门,生信发愿,念佛圣号,求生西方。无论出家在家、士农工商、老幼男女、贵贱贤愚,但肯依教修持,皆可仗佛慈力,带业往生。一得往生,则 定慧不期得而自得,烦惑不期断而自断。亲炙乎弥陀圣众,游泳乎金地宝池。仗此胜缘,资成道业。俾带业往生者,直登不退;断惑往生者,速证无生。此全仗阿弥 陀佛大悲愿力,与当人信愿念佛之力,感应道交,得此巨益。较比专仗自力者,其难易天地悬殊也。(续编下o念佛恳辞序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