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圣各已证无心,无心遍应有心人。
普引众生归极乐,身心了无起止痕。
(续编下?颂赞/西方三圣像赞)
阿弥陀佛,乃法界众生之无上慈父,险难恶道之第一导师,因中发四十八种之誓愿,果上获超诸数量之光寿。端居莲邦,分身遍十方刹海; 普摄含识,即生证三德涅槃。至若观音势至,二位大士,则现身尘刹,寻声救苦,摄念佛人,归于净土,辅弼弥陀,度脱众生,与乐拔苦,咸令究竟。三圣恩德,深 广无量。虽天覆地载,莫能喻其万一; 纵粉身碎骨,何由报其涓埃。(增广下?创建西方三圣殿功德碑记代华德师撰)
一心念佛,无事不办。而观音慈悲寻声救苦,当此极苦之时,令念观音,校彼令念佛,尤易生信。以佛之威神,人多不知。经中于救苦救难之事,绝少发挥。 观音救苦救难之事,则大乘经中屡屡发挥。如《法华经?普门品》,《楞严经》第二十五观音《耳根圆通章》,《华严经?善财参观音章》,《大悲经》则专说大悲 咒及观音救苦之事,《悲华经》说观音因地发愿救苦之事,其他经中说者甚多。因此因缘,世无不知观音救苦救难者。
当此大劫,令上等人乃上等智识念佛则易。下等人乃下等智识以经中未曾说及,或不生信,故令念观音也。汝何可以佛与菩萨果位神通等校量乎?须知观音与 我世界有大因缘,乃于无量劫前,久已成佛,号正法明。但以慈悲心重,不离寂光乃佛住处,垂形九界,以行救济耳。况示迹为阿弥陀佛法王子。如民众欲求皇帝恩 泽,即向太子求耳。念观音发愿求生西方,亦可满愿。以弥陀观音同一度生之事,非有二义也。(三编上?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)
阿弥陀佛四十八愿,岂有不救苦厄之事?观音菩萨随机示导,岂有不接引生西之理?念佛人临终亲见佛及圣众亲垂接引,何得此种死执著。果如是,则佛也不 足为佛,菩萨也不足为菩萨矣。生西当以信愿为本,若遇危险念观音,有信愿命终决定往生西方。或只专一念弥陀,有苦厄亦必解脱。古书所载,难更仆数。今于尘 劳中则事事圆通,于修持中则事事死执,不当圆通而妄圆通,不当执著而死执著,此苦海之所以长沸,轮回所以无息也。(三编上?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)
念弥陀,亦可作恃怙,念观音,亦可得往生西方。但取其诚则有感,何竟作此种崖板会计乎?观音,是弥陀法王子,辅弼弥陀,度脱众生,是一家事,不是各别门庭。(续编上?复殷德增居士书 民国二十二年)
所言念观音求生西方,有何不可?不观《楞严》云: “求妻得妻,求子得子,求富贵得富贵,求长寿得长寿,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。”大涅槃乃成佛所证之理体,是究竟成佛尚可得,况往生西方乎?且观音与弥 陀,同为一度众生事,有何分别。然亦须于朝暮念佛,方为事理圆融。不观《大悲经》观音令礼拜持咒者,先念弥陀名号乎?(三编上?复传度和尚书)
念观音求生西方,亦可往生西方。但不可谓何必更念阿弥陀佛,以观音乃阿弥陀佛之辅弼也。弥陀是主,观音是宾。弥陀如国王,观音如冢宰。善会其意,即可无疑。(三编上?复丁普瀞居士书)
成就六八大愿,居西方以作佛,举华藏世界诸庄严,圆彰净土。
愍念九品含灵,向东域而垂慈,引娑婆国中众男女,同往莲邦。(续编下?楹联/弥陀)
悲哉众生,无所恃怙。孤露竛竮,如逃逝子。
纵闻佛法,依教修行。自力劣弱,难破无明。
猗欤世尊,慈悲心切。四十八愿,三根等摄。
普令众生,信愿持名。仗佛慈力,带业往生。
以果地觉,为因地心。感应道交,如磁吸针。
如来恩德,穷劫莫赞。唯冀含识,悉副佛愿。
(增广下?阿弥陀佛像赞)
宝塔巍巍耸太空,无边法藏悉包融。
极乐庄严全显现,弥陀光寿总形容。
六方诸佛常赞叹,九界众生尽朝宗。
归根结顶高深处,只在洪名一句中。
(续编下?颂赞/阿弥陀经塔赞)
佛愿洪深,普被三根,因兹九界同归,十方共赞。
法门广大,不遗一物,故得千经并阐,万论均宣。
(续编下?楹联/诸法渊海)
依宏誓愿,建折摄之法门,但肯一心持名,自尔潜符实相,俾四圣六凡同证真常,故得九界咸归,十方共赞。
以大慈悲,立厌欣之胜行,若能初土托质,何难顿入寂光,导三乘五性齐登净域,因兹千经俱阐,万论均宣。(续编下?楹联/弥陀)
如来拯济无方,广度众生须度我。
吾辈竛竮没寄,不念弥陀更念谁。
唯期五浊顿空,任他香无人焚,地无人扫。
倘得一真共证,自尔愿令我满,心令我安。
(续编下?楹联/弥陀)
阿弥陀佛,久证菩提,安住常寂光土,常享寂灭法乐。但以众生无尽,我愿无尽之故,不离寂光自受用土,遍入十方无尽世界。普现色身,度脱众生。或显或 密,或折或摄,必期于究竟出离二种生死而后已。所谓善根未种未熟未脱者,令其即种即熟即脱。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其道大事广,罄海墨而莫 书……极欲发挥,愧无妙笔。然词取达意,何妨直谈。夫弥陀既已证穷法界,举凡法界中事,无不随意化现。正报则佛身、菩萨身、二乘身、六道身,随类备现,以 行教化。依报则楼台殿阁、饮食衣服,但有利益,无不化现。怡山所谓“疾疫世而现为药草,饥馑时而化作稻粱”。以常寂光土,身土不二,理智一如。身能现土, 土能现身。身复现身,土复现土。《弥陀经》云: “是诸众鸟,皆是阿弥陀佛变化所作。”《维摩诘》云: “以一切众生病,是故我病。”……众生病故,菩萨亦病。欲度众生,若不俯顺机宜,示生世间,和光同事,以行教化。则凡圣异趣,教莫由施。(增广下?重刻明 宋文宪公护法录序)
观音誓愿妙难思,赴感应机不失时。
救苦寻声磁吸铁,现身说法月印池。
尘刹国中咸事济,娑婆界内更垂慈。
深恩穷劫莫能赞,冀愍群萌普护持。
(续编下?颂赞/观世音菩萨偈赞)
誓愿宏深,处处现身说法。
慈悲广大,时时救苦寻声。
(续编下?楹联/观音)
稽首观世音,慈悲大导师。
久证无上道,安住常寂光。
为怜众生苦,复现十界身。
应何身得度,即为现何身。
近令生善道,远令证菩提。
菩萨慈悲力,诸佛莫能说。
(三编下?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)
观音大士,誓愿弘深,法界众生,等蒙摄受。善根未种未熟未脱者,令其即种即熟即脱。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良由大士无心,以众生之心为 心; 大士无境,以众生之境为境。故遇迷昧自心者,为说法语巽言令开悟; 遇遭诸险难者,为现桥梁人士令脱离。以大士久成佛道,悲愿无尽,故致如皓月之印千江,犹阳春之育万卉,有不期然而然者。由兹咸感佑护之洪恩,故处处各为立 庙而供奉焉。(续编下?郃阳东乡赵家村观音寺募修葺殿宇圣像疏 民二十四年)
观音大士,乘大愿轮,以普门法,度脱众生。言普门者,以法法头头,皆归实相,根根尘尘,悉证圆通,无有一法,不通涅槃,故曰普门。又复上中下根,皆 使就路还家,善恶中庸,无不等蒙摄受,无有一人,不垂慈济,故曰普门。但以众生在迷,妄于根尘等境,起惑造业,因业受苦,久经长劫,了无出期。故致天灾人 祸,更迭而兴,水火刀兵,相继而起。岂天之枉虐斯民,实民之往业所感。若不归命大士,则苦果复生苦因,倘能恳恩莲座,则善缘当获善报。(增广上?启建普门 无遮普度胜会大道场募缘疏代撰)
观世音菩萨,于往劫中,久已成佛,号正法明。但以慈悲心切,虽则安住常寂光土,而复垂形实报、方便、同居三土。虽则常现佛身,而复普现菩萨、缘觉、 声闻及人天六道之身。虽则常侍弥陀,而复普于十方无尽法界,普现色身。所谓但有利益,无不兴崇。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普陀山者,乃菩萨应迹 之处,欲令众生投诚有地,示迹此山。岂菩萨唯在普陀,不在他处乎?一月丽天,万川影现,即小而一勺一滴水中,各各皆现全月。若水昏而动,则月影便不分明 矣。众生之心如水,若一心专念菩萨,菩萨即于念时,便令冥显获益。若心不志诚,不专一,则便难蒙救护矣。此义甚深,当看《印光文钞》中,《石印普陀山志 序》自知。名观世音者,以菩萨因中由观闻性而证圆通,果上由观众生称名之音声而施救护,故名为观世音也。普门者,以菩萨道大无方,普随一切众生根性,令其 就路还家,不独立一门。如世病有千般,则药有万品。不执定一法,随于彼之所迷,及彼之易悟处,而点示之。如六根六尘六识七大,各各皆可获证圆通。以故法法 头头,皆为出生死成正觉之门,故名普门也。若菩萨唯在南海,则不足以为普矣。(增广上?复郦隐叟书)
观音大士,誓愿宏深。济度无方,津梁罔测。绝攀缘而赴众感,如一月普印于千江。住真际而应群机,犹阳春遍育乎万卉。悲运同体,慈起无缘。寻声救苦, 处处现应化之身。随类逐形,在在作迷途之导。恩周庶类,泽润蒸民。冀含识亲见性天,固已无刹不赴感。欲众生投诚有地,特示应迹于普陀也。由是历朝钦敬,举 世尊崇。佛殿经楼,杰出于云霄之外。伟文瑰笔,辉煌乎瀛渤之中。(增广上?募建普陀山轮船码头疏)
观世音菩萨,于无量劫前,久已成佛,号正法明。但以悲心无尽,慈誓莫穷。故复于十方世界,现菩萨及人天凡圣等身,以施无畏,而垂济度。《普门品》所 谓“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”。不但现有情身,即山河、船筏、桥梁、道路、药草、树木、楼台、殿阁,亦随机现。总以离苦得乐,转危为安为事。凡 遇刀兵、水火、恶病、恶兽、怨家对头、恶鬼、毒蛇,种种危险者,果能至诚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,即可蒙菩萨加被,转危为安。现在杀劫弥漫,全球皆无安乐之 处,亦无安乐之人。愿中外同胞,同念观音圣号,同以观音救苦救难之心为心,同以观音利人利物之事为事。则人我念空,斗争事息。自可同享太平,共乐天常。纵 令定业难转,丧身失命,亦可仗菩萨力,往生西方。则是因宿业而殒身命,蒙佛力而出苦海也。凡我中外同胞,祈共鉴此愚诚。(三编下?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 号启事 民廿六年)
有感即通,千江有水千江月。
无机不被,万里无云万里天。
(续编下?楹联/观音)
观世音菩萨,于无量劫前,久成佛道,号正法明。但以度生念切,救苦心殷,不离寂光,垂形六道。遍于十方微尘佛国,普现色身,度脱众生。非独止现菩萨 之身,而二乘六道,无身不现。《法华》所谓“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”。虽则遍入十方佛国,而于娑婆因缘,甚深甚深。虽则普现十法界身,而世人 据迹而论,止云菩萨而已。以其彻证唯心,圆彰自性,故得悲运同体,慈起无缘。由本高而体大,故迹广而用宏。其随类逐形,寻声救苦,有感即应,无愿不从之 迹,喻如月丽中天,影现众水。不但江湖河海,各现全月。即小而一勺一滴,无不各各皆现全月。又江湖河海中月,一人观之,则其月与己相对。即百千万人于百千 万处观之,亦皆各各与己相对。人若东行,月则随之而东。人若西行,月则随之而西。人若安住不动,月则不离当处。一人乃至百千万人,悉皆如是。菩萨于一念 中,遍法界感,遍法界应。感应道交,无少差殊。与此一月普现众水,随人随地各见全月,了无有异。良由菩萨心包太虚,量周沙界。以众生之心为心,以众生之境 为境。故得不谋而合,无缘而应。岂世智凡情所能测度者哉!至若水昏而目盲,则不能见。非月不现,是昏盲咎。其感应之迹,有“显感显应、冥感冥应、冥感显 应、显感冥应、亦冥亦显感而显应、亦冥亦显感而冥应”之不同显感显应者: 现生竭诚尽敬礼念供养,即蒙加被,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,及业消障尽,福增慧朗等。冥感冥应者: 过去生中曾修竭诚礼念等行,今生虽未修习,由宿善根,得蒙加被,不知不觉,祸灭福臻,业消障尽等。冥感显应者: 宿生曾种善根,今生得蒙加被。显感冥应者: 现生竭诚礼念,不见加被之迹,冥冥之中,承其慈力,凶退吉临,业消障尽等。亦冥亦显感而显应者: 宿世曾种善根,今生竭诚礼念,显蒙加被,转祸为福等。亦冥亦显感而冥应者: 宿世曾种善根,今生竭诚礼念,冥冥之中,承其慈力,获种种益也。了此则知功不虚弃,果无浪得,纵令毕生不见加被之迹,亦不至心生怨望,半途而废。感应之 道,微妙难思。略书梗概,以勖来哲。其应之大小优劣,在其诚之至与未至而已。纵令心不谛信,致诚未极。但能一念投诚,亦必皆蒙利益。但随己一念之诚,而分 优劣,不能如竭诚尽敬者蒙益之殊胜超绝耳。如昏水中,亦有月影,但晦而不显。盲人虽不能亲见月光,又何尝不蒙其照烛也。(增广下?石印普陀山志序)
念观音名号,大则大应,小则小应,绝无不应之理。只管放开大胆对人说,彼不见感应者,亦未尝无感应也。(三编上?复蔡锡鼎居士书二)
菩萨之心,犹如虚空,无所不遍。但以众生在迷,不生信向,譬如虚空,以物障之,便成隔碍。若穿一小孔,即得一小孔之空,穿一大孔,即得一大孔之空, 若完全撤去障蔽之物,则与普含万象之虚空,浑合无间矣。是以众生小感则小应,大感则大应。故《楞严》云: “求妻得妻,求子得子,求三昧得三昧,求长寿得长寿,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。”所言求妻得妻等者,即穿小孔得小孔之空,穿大孔得大孔之空也。其求大涅 槃得大涅槃者,即完全撤去障蔽之物,便与普含万象之虚空浑合无间也。(增广下?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重刻木板序)
观音大士,乃过去古佛。以大悲心,垂形九界。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但以众生机劣,无由得见本相。凡蒙佑者,多皆见为老媪。盖以随顺劣 机,显示婆心。若谓实属女身,则于菩萨上同下合之道,毫未梦见在。(增广下?普陀海岸道头创建水泥牌坊重修回澜亭碑记代了余师作)
观音菩萨,久已成佛,特以慈悲心切,现九法界身,种种方便,度脱众生九法界,即菩萨、缘觉、声闻、天、人、阿修罗、畜生、饿鬼、地狱也。于人法界, 又复种种不一,或为帝王宰官,或为隐逸庶民,或为妇女,或为乞丐,了无一定。但以菩萨之像,微妙庄严,世人不能形容,以故多类女像,非菩萨原是女身也。 (增广上?复裘佩卿居士书二)
遍尘刹国悉现身,尤怜娑婆世界人。
不到众生皆成佛,莫息寻声救苦心。
(续编下?颂赞/观世音菩萨像赞)
观世音菩萨,誓愿宏深,慈悲广大,虽已成等正觉,而复示作菩萨。虽则示作菩萨,而复于十方法界,普现色身,寻声救苦,度脱众生。十法界身,无身不 现,令彼一切称名致敬之众生,现在离所受之幻苦,将来得成佛之真乐。于此娑婆世界,因缘最为甚深。故《普门品》无尽意菩萨,既闻观音得名之因缘,复问游此 世界方便说法之事,佛遂略说三十二应身,以明其概。(增广下?观世音菩萨三十二应发隐)
普陀已来过几次,当在家息心念佛,不可常来。来则旷功费日耗财,于己于他,均无利益。未曾来过,一瞻菩萨道场则可。已经来过,便可在家供养恭敬礼 拜。岂菩萨唯在普陀,不遍界以应感乎哉?观音菩萨,常在一切众生起心动念处,显大神通,演说妙法。无奈众生迷背错过,孤负慈恩。倘能常念观世音菩萨名号, 自于一切时一切处,常蒙覆被矣。(增广上?复永嘉某居士书三)
观世音菩萨,誓愿宏深,寻声救苦。若遇刀兵水火、饥馑、虫蝗、瘟疫、旱涝、贼匪、怨家、恶兽、毒蛇、恶鬼、妖魅、怨业病、小人陷害等患难者,能发改 过迁善,自利利人之心,至诚恳切念观世音,念念无间,决定得蒙慈护,不致有何危险。倘仍存不善之心,虽能称念,不过略种未来善根,不得现时感应。以佛菩 萨,皆是成就人之善念,绝不成就人之恶念。若不发心改过迁善,妄欲以念佛菩萨名号,冀己之恶事成就者,决无感应,切勿发此颠倒之心也。念佛最要紧,是敦伦 尽分,闲邪存诚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。存好心,说好话,行好事。力能为者,认真为之。不能为者,亦当发此善心,或劝有力者为之。或见人为,发欢喜心,出赞 叹语,亦属心口功德。若自不能为,见他人为,则生妒忌,便成奸恶小人心行,决定折福折寿,不得好结果也,宜痛戒之。切不可做假招子,沽名钓誉。此种心行, 实为天地鬼神所共恶。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。(续编上?一函遍复 民国二十一年)
都摄六根,获大寂灭。
单提一念,证真圆通。
以智慧光,普照一切。
乘圆通道,广度众生。
(续编下?楹联/势至)
本愿不违,摄念佛人归净土。
分身无量,居极乐国遍十方。
(续编下?楹联/势至)
势至菩萨德无疆,辅弼弥陀作慈航。
救苦直同观自在,导西不异普贤王。
修因遍用根尘识,证果俱获圆通常。
摄念佛人归净土,此恩永劫莫能忘。
(续编下?颂赞/大势至菩萨偈赞)
如子忆母勤念佛,都摄六根耳听著。
若依大士此开示,因心各得契果觉。
(续编下?颂赞/大势至菩萨像赞)
粤自大教东流,庐山创兴莲社,一倡百和,无不率从。而其大有功而显著者,北魏则有昙鸾,鸾乃不测之人也。因事至南朝见梁武帝,后复归北。武帝每向北稽首曰: “鸾法师,肉身菩萨也。”(增广上?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)
天亲菩萨广造诸论,宏阐佛乘。复宗《无量寿经》,作《愿生偈论》。示五门修法,令毕竟得生,具显“礼拜、赞叹、作愿、观察、回向”之法。于观察门,详示净土庄严,如来法力,菩萨功德。凡见闻者,悉愿往生。
昙鸾法师,撰注详释。直将弥陀誓愿,天亲衷怀,彻底圆彰,和盘托出。若非深得佛心,具无碍辩,何克臻此?(增广下?往生论注跋)
天亲菩萨《往生论》,净宗之要典也,世罕流通。昙鸾法师之《注》,文畅达而义深邃,洵足开人正智,起人正信,乃净业学人之大导师。(净土十要附本?往生论注重排序)
昙鸾著《往生论注》,妙绝古今。(增广上?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)
《往生论注》,照光标示,已标过否?此书文理甚好,宜熟看之。(增广上?复马契西居士书三)
《往生论注》,阅一遍。文义显豁直捷,真能上继匡庐,下启天台、西河、长安等。宜细看之。(增广上?与康泽师书)
道绰,踵昙鸾之教,专修净业。一生讲净土三经,几二百遍。(增广上?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)
道绰禅师,乃出格高僧,专弘净土。寿七十余岁,一生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。即二十岁讲,五十多年,年须二三次方可。(三编下?复林赞华居士书七)
隋道绰禅师,一生专弘净土,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,可知一年之中当讲四五遍。不以繁重为忌,唯期人各悉知。今人则必不肯如是重重屡讲也。古人以利人为本,今人以求名为本。若专讲净土,人或见轻,所以不肯专精致力于一法也。(三编上?复郭汉儒居士书二)
师当唐初,各宗盛行。提倡净土惬群情,佛力谁与京。若肯投诚,西方定往生。
世传师是弥陀现,提倡念佛义周赡。
切诫学者须谦,兼使极力生欣厌。
解宜遍通一切法,行择机理双契干。
念佛出光励会众,所说当作佛说看。
(续编下?唐二祖长安光明善导大师赞颂)
善导和尚,系弥陀化身,有大神通,有大智慧。
(增广上?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)
汝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糊涂虫,竟敢引善导大师舍身为例。善导念佛口出光明,乃大神通圣人。临终登柳树说偈,即跳下立化。汝认做从树上跌死了,汝真 罪过,瞎着眼专好瞎说。汝要舍身,则是枉死鬼。想生西方,梦也梦不着了。善导大师传中,或有文笔未能显此妙义,故致汝认做舍身而死。汝曾见《金刚经》感应 朱进士事否?彼以听《金刚经》四句偈,生欢喜心。不久梦随五人,坐车至一家。五人皆饮汤,彼欲饮,其领彼之人不许饮即醒。心甚异之,访至其家,云生六狗, 有一死者,以此专持《金刚经》。至八十九岁登树说偈,乃跳下立化。此人现生变狗,由数十年持《金刚经》,尚能由高至下而化。况善导大师之大圣人,神妙不测 者。汝认做舍身,可怜可怜。此与愚人以佛涅槃为佛死,同一知见。(三编下?复温光熹居士书十)
善导法照,特阐莲宗,普令凡夫,同出樊笼。
末世众生,断惑匪易,唯此一法,堪为怙恃。
自晋及唐,五百余年,震旦法道,莫之能先。
从兹以后,代有高人,潜修密证,率多隐沦。
(增广下?佛化随刊序)
善导少康,弘扬净宗,闾巷道路,佛声广播。
如唱秧歌,人人愿听。如传圣诏,各各遵行。
(三编下?复净善居士书二)
善导在长安,少康在新定,念佛之声,盈于道路,其往生者,当不止百千万亿。(续编下?净土圣贤录序 民二十二年)
《观无量寿佛经》有善导和尚《四帖疏》,唯欲普利三根,故多约事相发挥。至于上品上生章后,发挥专杂二修优劣,及令生坚固真信,虽释迦诸佛现身,令 其舍此净土,修余法门,亦不稍移其志,可谓净业行者之指南针也。若夫台宗《观经疏妙宗钞》,谛理极圆融,中下根人,莫能得益。故不若《四帖疏》之三根普 被,利钝均益也。(增广上?与徐福贤女士书)
善导《疏》不用谛观等深意,但直释经文,俾中下根人,易于趣入。及其趣入,不言谛观,而谛观自然了了矣。可谓契理契机,善说法要。弥陀化身,殆非虚传,莲宗二祖,万代景仰。(增广下?观无量寿佛经善导疏重刻序)
持名一法,最为末法透机之法。善导虽疏《观经》,实最重持名一行。不观“末法众生,神识飞飏,心粗境细,观难成就。大圣悲怜,特劝专持名号,以称名易故,相续即生”之言乎?(增广上?复崇明黄玉如书)
《观经疏》,阅三遍。善导和尚专以平实事相法门,接引末世凡夫。不用观心约教等玄妙法门,其慈悲可谓至极无加矣。良以业识未消,三昧未成,纵谈理 性,终成画饼。又以古人闻理性当体便是,则进行弥速。今人闻此等语言,则废弛道业,但欲任己业识茫茫之天真耳。其书经中外抄录,错讹不胜其多。仁山杨子, 凡点句读处皆恰当。至于校讹,亦只照样校对,并未厘正错讹,如所刻《弥陀疏钞》等。光不惜获罪,略为正订。觉善导婆心,更加亲切。然不敢与杨子及今之当道 弘法者观。彼若见之,将又如通公之骂聪明人耳。(增广上?与康泽师书)
善导和尚说: 若论学解,一切法门,都应当学。若论修持,须择契理契机者,方有实益。念佛一法,因该果海,果彻因源,最为契理契机,今人俱宜修持。然念佛法门,亦有多 途。求其妥当,唯有持名。即如观像观想,亦有流弊。以心地不明,观法不知,或起魔事。若观实相,则谁能彻契?是故念佛之人,不可务为高远,当事实行也。 (三编下?净业社开示法语)
善导和尚云: 若欲学解,从凡夫地,乃至佛地,一切诸法,无不当学。若欲学行,当择其契理契机之一法,专精致力,方能速证实益。否则经劫至劫,尚难出离。所谓契理契机之法,无过信愿持佛名号,求生西方。(增广上?复邓新安居士书)
善导疏净土三经,力劝专修。(增广上?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)
善导,乃弥陀化身,其所示专修,最吃紧。在上品上生章注中,祈详阅之。(三编上?复沈授人居士书)
善导和尚,系弥陀化身,有大神通,有大智慧。其宏阐净土,不尚玄妙,唯在真切平实处,教人修持。至于所示专杂二修,其利无穷。专修谓身业专礼,口业 专称,意业专念。如是则往生西方,万不漏一。杂修谓兼修种种法门,回向往生。以心不纯一,故难得益,则百中希得一二,千中希得三四往生者。此金口诚言,千 古不易之铁案也。(增广上?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)
善导,弥陀化身也。其所示专修,恐行人心志不定,为余法门之师所夺,历叙初、二、三、四果圣人,及住、行、向、地、等觉菩萨,末至十方诸佛,尽虚 空,遍法界,现身放光,劝舍净土,为说殊胜妙法,亦不肯受。以最初发愿专修净土,不敢违其所愿。善导和尚,早知后人这山看见那山高,渺无定见,故作此说, 以死尽展转企慕之狂妄偷心。(增广上?复永嘉某居士书五)
此法乃唐善导和尚所发明,谓平日不念佛者,依此助念,亦可往生。善导和尚,弥陀化身,是知此法,利益宏深。普愿见闻,咸生正信,展转劝导,功德无量。待己临终,决定有助念之人。何以故?以如是因,感如是果,因果两各相符故。(续编下?莲宗正传跋 民十八年)
法华一部,佛事百八。四重料拣利愚黠,万善作警察。普期超拔,往生极乐刹。
视诸众生皆是佛,只顾救生忘国宪。
赴市心乐颜不变,蒙赦得遂出家愿。
日课佛事百八件,法华一部佛十万。
若非大权示世间,法幢谁能如是建。
(续编下?宋六祖杭州永明延寿大师赞颂)
宋初永明大师,住持净慈。圆修万善,偏赞净土。恐学者不知自力佛力之所以然,作四料简,以为指南。俾上中下根,若凡若圣,皆有遵循。若非弥陀化身,何克臻此?(增广上?杭州弥陀寺启建莲社缘起疏)
永明寿禅师,以古佛身,示生世间,彻悟一心,圆修万行,日行一百八件佛事,夜往别峰,行道念佛。深恐后世学者,不明宗要,特作一四料简偈,俾知所趣。(三编下?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)
永明禅师,为修行人确示要道,开出四料简:
(一)有禅有净土,犹如戴角虎。
现世为人师,来生作佛祖。
(二)无禅有净土,万修万人去。
但得见弥陀,何愁不开悟。
(三)有禅无净土,十人九蹉路。
阴境若现前,瞥尔随他去。
(四)无禅无净土,铁床并铜柱。
万劫与千生,没个人依怙。
此永明四料简,乃大藏之纲宗,修持之龟鉴。先须认准如何是禅?如何是净?如何是有?如何是无?然后逐文分剖,则知字字的当,无一字能移易……诚迷津之宝筏,昏衢之明灯也。(三编下?净土法门说要)
古人说法,穷无涯际。唯永明四料简所说,诚为末世众生指归家乡之一条大路也……永明禅师,乃阿弥陀佛化身。所有提倡念佛偈句,通皆机理双契。此四料 简,尤为参禅修净之无上警策。虽局于偈语,然言略意周,更无一字可以增损其间。学者宜细细研之。(三编下?上海法藏寺念佛开示)
初住云栖,即灭虎患。旱请念佛雨慰盼,村民咸感叹。庀材开办,道场重兴建。
幼闻念佛意颇快,末诫门徒莫捏怪。
行为世则言世法,注重净土及规戒。
砥柱狂澜契理机,阐明佛心祛蜂虿。
普令具缚诸凡夫,仗佛慈力登莲界。
(续编下?明八祖杭州云栖袾宏大师赞颂)
云栖蕅益,乃末法之大导师,真模范也。祈观彼著作时,推原其心之用意处,则自法法头头,皆与机理符契矣。(三编上?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民六七月初五)
云栖大师,立法教人,皆从平实处着手。依之修持,千稳万当。断不至得少为足,著魔发狂。(增广上?复永嘉某居士书四)
明季莲池大师,参禅大悟之后,力修净业,重兴云栖。以契理契机,莫过净土,遂著《弥陀经疏钞》,发其甚深旨趣。净土宗风,为之丕振。而一生悲敬双修,事理不二。以故戒杀放生,济孤利冥之懿范,数百年来,中外景仰。(增广上?杭州弥陀寺启建莲社缘起疏)
莲池大师乃圆融无碍之说。根机若深,依之修持,则有大益。根机若浅,或有执理废事之弊。只宜按事相志诚持名,方为稳妥。理一心之说,做不到者,说之无益,但不提倡即已。(三编下?复温光熹居士书十)
莲池大师云: “著事而念能相续,不虚入品之功。执理而心实未通,难免落空之祸。”以“事有挟理之功,理无独立之能”故也。吾人学佛,必须即事而成理,即理而成事。理事 圆融,空有不二,始可圆成三昧,了脱生死。若自谓我即是佛,执理废事,差之远矣。当用力修持,一心念佛,从事而显理,显理而仍注重于事,方得实益。如等觉 菩萨,尚以十大愿王,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以期圆满佛果。今以凡夫而不自量,视念佛为小乘,不足修持,则将来定入阿鼻地狱矣。(三编下?上海护国息灾法 会法语)
幼即信佛,随母礼诵。入塾宗宋遂放纵,读竹窗自讼。力弘大乘,冀同出陷阱。
宗乘教义两融通,所悟与佛无异同。
惑业未断犹坯器,经雨则化弃前功。
由此力修念佛行,决欲现生出樊笼。
苦口切劝学道者,生西方可继大雄。
(续编下?清九祖北天目灵峰智旭大师赞颂)
钟大朗,苏州木渎人,其父母祷观音而生。幼时随父母礼诵,及入塾,闻圣学,即以圣学为己任,因不礼诵,而辄作辟佛文字。后见莲池大师《自知录》序, 始知愧悔,不复辟佛。读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,发心学佛为居士。遂研究天台、禅宗各书,各有所得,乃礼憨山大师门人出家,法名智旭,字蕅益。其戒行净若冰 雪,其见地明若日月。而且注重净土一法,以末世众生,不仗佛力,决难现生了脱生死。一生弘法,不作住持。多居北天目灵峰寺,故后人每以“灵峰”称之,实未 为灵峰主人也。(续编下?重修九华山志序 民二十六年)
若言习气,蕅益可谓绝无。而一般瞎眼禅和,谓为徒有文字,未得大悟,贡高我慢。此等人乃仰面唾天,何得据以评论耶?(增广上?复周群铮居士书一)
蕅益大师,久证法身,乘愿再来。其学问、见地、行持、道德,不但末法不多见,即隋唐佛法盛时,高人如林,若在此时,亦属出类拔萃之不思议大士。凡所 著述,机理双契。阁下但将唯执“训诂为是”之心放下,息心研穷而体会之。其法喜之乐,当独契于心,而不能开口向人言之。何也?以其所得皆失,而归无所得 也。(三编上?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民六七月初五)
灵峰著述,千古少有。彼等正眼未开,不知其要,故辄吠影以惑初学。果真具正知见者闻之,则彼之心腹,彻底了知矣。灵峰老人,乃末法绝无而仅有者。其言句理事具足,利益叵测。随人分量,各受其益。(增广上?与弘一上人书)
《净土十要》,乃蕅益大师以金刚眼,于阐扬净土诸书中,选其契理契机,至极无加者。第一《弥陀要解》,乃大师自注。文渊深而易知,理圆顿而唯心。妙 无以加,宜常研阅。至于后之九种,莫不理圆词妙,深契时机。虽未必一一全能了然,然一经翻阅,如服仙丹。久之久之,即凡质而成仙体矣此是譬喻法门之妙,不 可错会谓令成仙。(增广上?与徐福贤女士书)
一书者,《净土十要》也。字字皆末法之津梁,言言为莲宗之宝鉴。痛哭流涕,剖心沥血,称性发挥,随机指示。虽拯溺救焚,不能喻其痛切也。舍此则正信无由生,邪见无由殄也。就中最要者唯《要解》。(增广上?与悟开师书)
若欲研究,当看《净土十要》。此书乃蕅益大师于净土诸书中,采其菁华,妙契时机,最为第一。其开首《弥陀要解》,自佛说此经以来,为西天东土中,绝无而仅有之注解也。宜恪遵守,不可忽略。(增广上?复邓伯诚居士书一)
《净土十要》,为净土法门最要之书。此次所印,又附数要书要文。得此一书,依之修持,譬如杲日当空,行大王路,一直前去,了无差错。(续编上?复梁慧栋居士书 民国二十一年)
光老矣,不能详为开示。今为寄《净土十要》一部。此书为净土法门之最切要者,当息心读诵。则法门之所以,修持之法则,举凡自利利他、自行化他之道,均可悉知矣。(三编下?致张增纯律师书)
此《十要》,乃当日原本,非前木刻之节略本。读此而能信得及,则一切知识,一切经教,各种法门,皆不能摇动其信心矣。(三编上?复常逢春居士书一)
若论逗机最妙之书,当以《净土十要》为冠。而《弥陀要解》一书,为蕅益最精最妙之注。自佛说此经以来之注,当推第一。即令古佛再出于世,现广长舌 相,重注此经,当亦不能超出其上。况后生浅闻薄解,便欲指斥,冀其超越乎哉?以萤光而较日,多见其不知量也。(增广上?复永嘉某居士书二)
《净土十要》,为净土著述之最切要者。第一要,《弥陀要解》一书,为此经注解之冠。(三编上?复真净居士书)
《弥陀要解》,为自有此经以来之妙注,实为修净业者之指南。其书载于《净土十要》之首。《净土十要》,乃大师采净土著述之最契理契机者,汇而成之。共十种,故名十要。以《要解》注经,故居其首,乃尊经也。(增广上?复郦隐叟书)
《阿弥陀经》有蕅益大师所著《要解》,理事各臻其极,为自佛说此经来第一注解,妙极确极。纵令古佛再出于世,重注此经,亦不能高出其上矣。不可忽略,宜谛信受。(增广上?与徐福贤女士书)
《弥陀要解》,实为千古第一妙解,乃古今绝无而仅有者。切勿以等闲视之,则幸甚。(三编下?复王尊莲居士书)
若论《要解》之义理扼要,实为千古所未有。(三编上?复慧清居士书)
若欲利人,《弥陀要解》,可谓一字一珠。(续编上?与魏梅荪居士书十五 民国十一年)
印光大师(1861—1940): 法名圣量,字印光,别号常惭愧僧。陕西郃阳县人,俗姓赵,字丹桂。兄弟三人,大师年龄最小。
大师出生6个月,眼即生病,几乎失明。后虽痊愈,目力已损,稍发红,即不能视物。幼随兄长读儒书,颖悟异常,成童中秀才,颇以传承儒家圣学自任,应和韩韩愈欧欧阳修辟佛之议。后病困数年,始悟前非,顿革先心。病愈后,即一心向佛。
21岁时,出世缘熟,即投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寺出家,礼道纯和尚为师。不足三月,被兄长寻回。家人虑其潜逃,防范甚严,八十余日,不得机会。后伺机 逃出,回到莲花洞寺。恐兄长追来,不敢久留,承剃度师之命前往安徽徽州小南海参学。登山涉水,只影孤征,备历艰辛。途经湖北竹溪莲花寺,询知去路尚远,又 为常住留充照客,遂止行程,暂住于此。次年,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公座下受具足戒。
受戒时,因善于书写,凡戒期中所有书法事宜,悉令代作。因写字过多,眼目发红如血灌。幸大师先于湖北莲花寺作“照客”时,于晒经之际,得读《龙舒净 土文》,知念佛一法,乃即生了生脱死之要道,圆赅万行,普摄群机,利益殊胜。因此目病,悟知身为苦本,即于闲时,专念佛号。夜众睡后,复起坐念佛,即写字 时,亦心不离佛。故虽力疾书写,仍能勉强支持。待写事完毕,目亦痊愈。由是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,从此自行化他,一以净土为归。
23岁时,隐迹终南山四年,住太乙峰,朝夕念佛,兼读经论,自是深入法海。
26岁时,辞师前往北京红螺山资福寺净土道场,专修净业,自号“继庐行者”。历任云水堂“香灯、寮元”之职,任“藏主”时,得阅大藏。三载之中,念佛正行外,深入大藏,妙契佛心,深明径路修行,唯在念佛。
30岁时,由红螺山至北京龙泉寺,为“行堂”。是年冬,行脚东三省。白山黑水,一钵长征。返京后,住圆广寺。一日与一僧在西直门外闲步,见一丐童十 五六岁,向大师要钱。大师曰: “念一句佛,与汝一钱。”丐童不念。大师又曰: “念十句佛,与汝十钱。”丐童仍不肯念。大师将钱袋取出令看,约有四百多钱,对丐童说: “汝念一句,与汝一钱,尽管念,我尽此一袋钱,给完为止。”丐童大哭,终不肯念。大师叹其太乏善根,与一文而去。
33岁时,与化闻老和尚会晤于京,应化老之请,护藏南下,至普陀山法雨寺,任常住首座,安单藏经楼,主理藏经。自此两度掩关,影不出山、足不入俗二十余年。经年无一人来访,无一函见投,颇得安乐。
37岁时,应寺众坚请,辞不获已,乃为讲说净土法门。讲毕,旋即闭关,斋房书“念佛待死”以自勉。
44岁时,进京协助谛闲法师请藏。空闲时于书店中阅看,购得《拣魔辨异录》两本,一本送谛闲法师,望其流通,一本自留。事毕,仍回法雨寺。
大师出家三十余年,不喜与人往来,亦不愿人知其名字。唯潜心圣教,专修净业。其一生不作大通家,唯作念佛人,以自了汉自居,不作弘法利生梦。然本分应为者,仍力行之。故于关中为有缘者多有书信,畅谈法要。有要事者,约至普陀,会晤于法雨寺。如高鹤年居士,即多次应邀前往。
52岁时,高鹤年居士取大师之文数篇,刊入狄楚青居士发心所办《上海佛学丛报》,署名“常惭”。世人虽不知其为谁,而文字般若,以足引发时人善根。 徐蔚如、周孟由等诸大居士见之,叹誉云: “大法陵夷,于今为极,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见如师者,续佛慧命,于是乎在。”故一再搜集大师文稿,刊为《印光法师文钞》广为流通。大师德名,由此而享誉海 内外。可谓德厚流光,终不可掩。
《文钞》是大师弘化缘起,自此龙天推出,大放光明。由读《文钞》而仰慕高德,渴望列于门下之善男信女,日益增多。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,或鸿雁频书 以讫赐法语。如王一亭居士,于民国五年至普陀拜谒大师,始归依佛门。民国六年夏,陕西王典章居士,不远千里,专程到普陀谒师。大师与之相谈甚欢,可谓深相 投契。王住两星期,每日数面,而且同食。闲暇之余,大师并偕同遍览山中名胜。寺僧无不异之,以大师每遇同乡,多只见一面,或留一餐而已,于王可谓破格也。
因《文钞》之摄化,二十余年来,归依座下者,不计其数。即依教奉行,吃斋念佛,专修净业,得以往生西方士女,不胜枚举。书信亦随之频繁,直至临终前一个月,仍提笔不辍。
1918年7月,大师下山,到扬州刻经院刻印经书。因人地生疏,请高鹤年居士陪同。至上海,高欲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,大师坚拒,云: “你的熟人太多,人家要客气办斋。你我是苦人,何必苦中求乐,又要花费钱文,消耗光阴?”最后觅得最冷落的小庙——天台中方广下院住下。由高介绍,与狄楚 青、王一亭等居士会晤,广说净土因果等事。此后,大师即常往返于上海、苏州、扬州、南京等地校印经书。
1919年,因高鹤年居士介绍,在上海会晤简玉阶兄弟(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创始人),为之详说净土法门及因果事宜。简氏兄弟自此发心归依佛门,专修净业,与众供养千余元,正好填还刻经之资。以后又将其私宅南园施赠与“上海佛教净业社”作基址,即后来“觉苑”所在。
1922年,许止净居士朝普陀,礼大师,并呈所撰《礼观音疏》。内有“食廷璋之芋,克日西行”句。大师便知其尚未断荤,乃问: “汝吃素否?”答曰: “吃花素。”大师作色呵曰: “倒架子,如此大通家,尚不以身作则吃长素,何能感化他人。”大师之厉声大吼,居士欣然乐受,不但毫不介意,实在心悦诚服。
大师62岁时,正当其任的徐总统闻师之德,赐“悟彻圆明”匾额一方,赍送普陀山法雨寺,香花供养,盛极一时。大师淡然处之,有恭贺者,答以“虚空楼阁,自无实德,惭愧不已,荣自何来”等语,日后更无一语谈及赐匾事。
1924年,弘一大师至普陀拜谒大师,居七日,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大师房内,观察大师。见大师甚为惜福,衣食住等皆极简单粗劣,力斥精美。每日晨食, 仅粥一大碗,无菜。大师自云: “初至普陀时,晨食有咸菜,因北方人吃不惯,故改为仅食白粥,已三十余年矣。食毕,以舌舐碗,至极净为止,复以开水注入碗中,涤荡其余汁,即以之漱口,旋 即咽下,唯恐轻弃残余之饭粒也。至午时,饭一碗,大众菜一碗,饭菜皆尽,仍以开水涤荡如晨食无异。”大师自行如是,劝人亦极严厉,见有客人食后剩有饭粒 者,必大呵曰: “汝有多大福气?竟如此糟蹋!”
1925年,德森法师离开江西百丈,与了然法师同至普陀拜谒大师。大师出函介绍至佛顶山藏经楼挂单。自后德森法师即依止大师,由普陀至上海太平寺,至苏州报国寺,直至上灵岩山寺,随侍左右整20年。
1927年,政局初更,寺产毫无保障,普陀首当其冲,由大师舍命力争,始得苟延保存。及某君长内政,屡提庙产兴学之议,举国缁素惊惶无措。幸谛闲法 师与大师在上海,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之计议,先行疏通,次派代表请愿,终得议未实行。后又颁驱僧夺产条例,大师特函呈内政部长赵次陇设法,遂无形取消。随 后嘱咐焦易堂居士等大力斡旋,始得将条例修正,僧侣得以苟安。
1929年,离开普陀山,在上海校印各书,急于结束,以早归隐。拟应广东弟子黄筱伟等所邀,赴香港。真达老和尚等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,一再坚留,遂辞香港之请,留于苏州。时年十二月初八,大师在上海佛教居士林作开示,范古农作记录。
1930年由大师发起,王一亭、关之、黄涵之等居士协助,明道法师主持,在上海常德路“觉苑佛教净业社”内筹备成立佛经流通部,流通分“全赠、半 价、照本” 3种。随业务扩大,后正式更名成立为“弘化社”。待一切印经、流通事务安排妥当,大师即到苏州报国寺闭关,随后将弘化社从上海迁到苏州关房近旁。其关房自 书偈云: “虚度七十,来日无几。如囚赴市,步步近死。谢绝一切,专修净土。倘鉴愚诚,是真莲友。”
1935年,民国政府全国教育会议议决: 将全国庙产作教育基金,寺庙全部改为学校。并将此决议呈请内政部、大学院备案。报端披露,群为震惊。圆瑛法师时任中国佛教会理事长,与大悲法师、明道法 师、关絅之、黄涵之、屈映光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寺叩关请示。大师以卫教相勉,及示办法。请诸缁素大德返上海开会,举代表入都请愿。仗大师光照,教难得以解 除。
是年10月,明道法师往生,弘化社经办负责人无人可托,大师以75岁高龄出而自任,直至圆寂。
1936年十月初六,大师出关到上海觉苑,参加护国息灾法会。初七法会开始,大师每日作一开示,发挥三世因果、六道轮回之理,提倡信愿念佛、即生了 脱之法,以期挽救世道人心。十五日法会圆满,轰动上海。十六日在觉苑讲授三归五戒,收归依弟子千余人。十七日返回苏州,因众请而登灵岩山寺,是日晚为灵岩 开示法语。
大师在上海作开示时,上海女高中生杨信芳,十一月廿三日晚,睡于相好之同学张孝娟家,梦观音大士立小岛上,环岛皆海,水天一色,大士身长丈许,璎珞 庄严,手持净瓶。自己则在一叶扁舟中,驶近小岛。大士招手告曰: “大势至菩萨现在上海教化众生,汝何昏迷,不去闻法?”杨无以答。大士又曰: “印光和尚是大势至化身,四年后化缘毕矣。”言讫而隐。杨醒后,将梦告张孝娟之母,其母信佛,惊曰: “大势至是西方极乐世界菩萨,印光和尚,听说是普陀山得道高僧。”后阅报,始知大师正于上海主持护国息灾法会。三人惊诧不已,杨便与张太太母女同往听法, 并皈依大师,赐法名慧芳。 1937年春,杨信芳赴苏州拜谒大师,告以梦景。大师斥曰: “莫瞎说!莫瞎说!以凡滥圣,招人毁谤。此梦更不许汝对人说,否则非我弟子。”
1937年秋,归依弟子吴契悲居士至报国寺,劝大师上灵岩山暂避敌机轰炸。大师曰: “死生有命,命若当死,避亦无益。”遂不从。吴劝说再三,至于涕下。大师握其臂曰: “汝放心可矣。”终不肯行,吴流泪而去。是年初冬,苏州沦陷,战火弥漫苏城,报国寺难以静修。应妙真和尚及众弟子恳请,大师于十月初十,遂移居灵岩山寺。 监院妙真和尚遵从大师指示,将灵岩山寺改建为十方专修净土道场。大师亲立规约,制定章程,由此形成净土丛林楷模。并于灵岩山后,出版了《印光大师文钞续 编》。
1940年十月廿七日,大师略示微疾,深以灵岩法席久悬为虑,遂于廿八日下午一时召集全山执事和居士等三十余人至关房,告曰: “灵岩住持,未可久悬。”提议妙真法师任灵岩住持,众表赞同。初议十一月初九为升座之期,大师曰: “太迟了!”改选初四,大师曰: “亦迟了!”最后择于初一,大师曰: “斯可矣。”
十一月初一日早起,精神甚佳,并讨论接座仪式颇详。因真达老和尚由上海赶来,故送座之事,由真老行之。来宾有叩关问疾者,一一与之周旋。是日略进饮食,入晚就寝。
初二日早起,精神体力稍有不适。两居士与本寺昌明师合拟一方,吃药后稍好,眠息二三小时。晚来众为助念,安卧入睡。
初三日,早午均见良好,凡大小净、便后洗手、佛前礼佛等尚能自理。在室外向日两次,食粥一碗。入晚,又进粥碗许,食毕,对真达老和尚及大众开示云: “净土法门,别无奇特。但要恳切至诚,无不蒙佛接引,带业往生。”说毕,少顷,大便一次,尚不须人扶持。嗣后精神逐渐疲惫。十时后,脉搏微弱,体温降底。
初四日早一时三十分,由床上起坐云: “念佛见佛,决定生西。”言讫,即大声念佛。二时二十五分,大师坐床边索水洗手毕,起立说: “蒙阿弥陀佛接引,我要去了,大家要念佛、要发愿、要生西方。”说完即坐椅上,端身正坐,口唇微动念佛。三时许,妙真和尚至,大师吩咐云: “你要维持道场,弘扬净土,不要学大派头。”自后即不再言语,只唇动念佛而已。延至五时,如入禅定,笑容宛然,在大众念佛声中,安祥示寂。
1941年二月十五佛涅槃日,大师示寂百日,举火荼毗,得五色舍利珠百余颗,精圆莹澈。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,共一千余粒。
大师往生后,上海缁素于觉苑法宝馆成立印光大师永久纪念会,复将“弘化社”迁回上海。流通大师历年所印净土宗经书三十余种,同时编印流通《印光大师文钞》及《嘉言录》《菁华录》等。一九五六年“弘化社”与上海佛学书局、大法轮书局合并,改名为上海佛教书店。
综观大师一生,绝意名利,淡泊自守,一心念佛,求生西方,可谓极为平常。然其对佛法之切实奉行,不遗余力,自行化他,终身不怠,又可谓极不平常也。 对三宝的护持,对净宗的贡献,更非常人能及!后人尊为净宗十三祖,可谓实至名归也。创办弘化社,流通净宗法宝; 兴建灵岩山,树立净土宗风。此为大师毕生两大事业,对近代佛教贡献卓越,影响至今。所谓“念佛见佛,决定生西”,则可谓大师最后遗言,花落莲成,微妙香 洁,妙不可言!
人多虑于业深障重,功夫浅薄,恐念佛不能往生者。大师常言: “念佛法门,但具真信切愿,无论工夫之浅深,功德之大小,皆可仗佛慈力,带业往生。”民国二十五年冬,王慧常居士大吐血一次,时命在呼吸间。然省察自心, 一不慌张,二不恐惧,但觉佛尚未念好为憾。病愈之后,至苏州拜谒大师,禀告病危时心理。大师闻之,大喝曰: “汝若如此想,西方去不得矣!甚么叫念好?十念当往生。”王慧常聆言之下,生大感泣,自此破去自障!由是常生自信: 我决定往生西方,我决不再分段生死,我已是西方人矣。
一日云泉子来访大师,相谈良久,将辞去,大师携手嘱曰: “从来禅教诸祖尝曰: 天台教观一宗,如或无人传之说之,则为佛法趋灭之时,今则不然矣。”云泉子殷勤问故,大师喟然曰: “今日圣教愈趋愈下,人根浅薄,于止观一法得出生死者,万无一二,唯净土可依怙耳。设今净土一宗无人说之传之行之者,则佛法真所谓灭尽矣。吾人为佛弟子, 尤宜勉焉。”
感于净土法门之殊胜利益,故大师虽宗教俱通,从不谈玄说妙,不重神通奇异,唯于平实真切处教人修持,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,行而有果。闻者无不当下受 益,终身奉行。正由大师之平实无奇、言行合一,所以真心解脱之士,咸乐亲近。致使叩关问道者,多难胜数。其开导学人,本诸经论,流自肺腑; 不离因果,不涉虚文。应折伏者,禅宿儒魁,或遭呵斥,痛下钳锤,令其转身。应摄受者,后生末学,未尝拒绝; 纵农夫愚妇,亦与优容。一种平怀,三根普利,情无适莫,济世为本。
大师一生,以法为重,以道为尊。感于时弊,终生不作住持,不收徒众,不入社会。名闻利养,丝毫不入于怀。如是严以自律,以唤醒时人后学。老实念佛的 宗祖,处处流露出念佛人的谦厚德光。其心所存,唯一佛境,别无他念。全融自身于佛身中,全摄佛功德为自功德。亦如经言: “菩萨光明,皆悉隐蔽; 唯见佛光,明耀显赫。”一代祖师的风范,即于平淡无奇中,显出璀璨绚丽的光芒!
大师深明“一代时教,皆念佛法门之注脚”,故不作通家,不尚玄理,由博而约,摄理于事。但提称名一行,志在往生一道。于乱世涂炭之际,忧悲众生凄 苦,明辨修学难易,高擎“在世行善,出世念佛”之法炬,以此抚慰众灵,潜消劫运,摄归净土。而其自身则自为表率,念佛待死,终身不逾。又其个人自奉节俭, 待人慈厚,食唯充饥,不求适口,衣取御寒,厌弃华丽。有供养珍美衣食,若非拒而不受,即转赐他人。若普通物品,辄令持交库房,俾大众共享,决不自用。凡善 男信女之供养香敬,悉皆代为广种福田,用于流通经书及救济饥贫。凡闻何方受灾告急,必尽力提倡捐助,以期救援。其慈悲苦难众生,处处流露,无以言表。
大师生逢乱世,力弘法道,中兴净宗,使念佛一行得以大扇天下。其一言一行,无非代佛扬化,以期挽救世道人心,以期人人念佛往生。若论其可见可闻之功,较之于难知难窃的内在至德,实难比量也。念佛圣者的馨香,微妙香洁,穷劫难赞。弘一大师赞曰:
“师禀善导专修之旨,阐永明拣料之微,中正似莲池,善巧如云谷,宪章灵峰,步武资福。弘扬净土,密护诸宗,明昌佛法,潜挽世风。折摄皆具慈悲,语默无非教化。临终预知时至,端坐念佛西归。维舍利缤纷,教泽乎寰宇,三百年来,一人而已。”
【注】: 此《略传》谨依《行业记》《永思集》《印光大师年谱》《文钞》等相关资料综述而成。